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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这事,让去给福晋请安的大阿哥听到了,大阿哥就让奴婢们每天去他那里拿,说他给您,还让奴婢不要告诉主子,怕主子知道了就不要了。谁知,这事被李侧福晋知道了,不但打了小蕊一个耳光,还骂主子一个贱妾还想喝主子的东西,真不要脸!大阿哥顶了两句嘴,说是他自己要给的,和您无关。李侧福晋就把大阿哥给关了起来。
奴婢和小蕊怕主子知道了伤心,就躲在花园里掉眼泪,遇见了年侧福晋的丫鬟绿柳,她看见奴婢们哭,就问:‘你们怎么了?怎么小蕊的脸肿了?’
先是小蕊不让说,可绿柳又问了:‘可是让你们主子给打了?’
奴婢一听就不高兴了,然后对她说:‘奴婢的主子从不打奴婢们。’
她一听就说:‘真的?那你们主子太好了。我们年侧福晋经常打骂我们。’说完,还把她胳膊上的淤青给奴婢们看。
第二十九章 抗 争 (一)
打**门,呼啸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的雪花迎面扑来,打得若洁几乎站立不住,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脸如刀割般的疼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抬起胳膊,挡住脸,艰难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到了厅堂,只见小蕊被两个小厮按着,一个小厮正在打她耳光。她的脸已经肿了,嘴角流着血,涕泪交流。
“住手”。若洁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推开了正在打小蕊的小厮。
小蕊见她来了,口齿不清地喊道:“主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那拉氏一听小蕊喊冤,忙大声喝道:“住口!你这贱婢,难道爷会无缘无故冤枉你?”
若洁没有理那拉氏,抽出丝巾擦了擦小蕊嘴角的血迹,心疼地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才转过身给那拉氏行了礼,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问道:“若洁见过福晋,福晋吉祥!敢问福晋,小蕊犯了什么错?要把她打成这样?”
那拉氏见若洁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神情有点慌张,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借故低头喝茶避开了若洁直视她的目光,然后说道:
“妹妹,你来的正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年侧福晋的孩子早产了。太医看过以后说是她喝的药里有益母草和麝香。可年侧福晋从怀孕后,爷就下令,不经爷的同意,不准任何人到她的院里去。因此,就不明白这益母草和麝香怎么就进了年妹妹的药里了?她的丫鬟绿柳也说了,年妹妹的药都是她亲自经手、亲自煎熬的;这熬药的厨房里除了年妹妹院里的人,也没有别人进去过。可突然又说了,就前天和昨天小蕊进去跟她要过牛奶,还说,这事夏红也知道,因为,每次小蕊进去拿牛奶,夏红怕有别人发现,都在院门口望风。还说年妹妹昨天喝了汤药以后,就感觉到肚子疼,夜里就见红了,赶紧又喝了一碗保胎的药。谁知,不但没保住,还在今早产下一个男婴,已。。已经没气了。爷气怒交加,让我严审此事。姐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妹妹你也不要怪我,还是劝劝小蕊把这事认了吧,不要连累了无辜的人。”说完,还递给若洁一个眼神。
这番话把若洁给气着了。就凭绿柳一面之词,不顾小蕊连连喊冤,什么都没问呢,就把人打成这样,还要人家认罪伏法,什么狗屁玩意!姑奶奶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审案的。她这一生气,再加上看到小蕊受伤,既心疼又着急,根本忘了这是三百年后的封建王朝,更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那拉氏,言辞犀利地质问起来:
“哦?那么王爷和福晋是仅凭听了绿柳的一面之词,就要小蕊认罪喽?嘿!我从来还见过这样审案的。敢问福晋,小蕊为什么要害年侧福晋?绿柳只是说前天和昨天小蕊到过年侧福晋熬药的地方,她有说亲眼看到小蕊在药罐里放药了吗?就是有,怎么知道小蕊放的就是益母草和麝香?难道绿柳认识红益母草和麝香?”
那拉氏说不出话了,心里那个纠结!平心而论,她不相信这事会是小蕊做的,跟年氏无冤无仇的若洁就更不可能去做了。可既然爷发话了,她如果不按照爷的话去做,岂不会招来爷的怀疑?所以,只好先处置了小蕊,又让夏红给若洁带话,就是不想让若洁为了小蕊出头。可她没想到若洁真的会为了个丫头跑出来不依不饶,不是让夏红给你带话了吗?就算这丫头是你从扬州带来的,牵涉到谋害皇子子嗣的事情,不死都得脱层皮,你又何苦为她出头?
再说,平时,处置奴才的时候,哪用费这么的心思和这么多的口舌?奴才吗?连爷养的狗都不如,只要有点怀疑,轻的打板子,重的处死。谁会在意?就是牵连到主子,倒霉的也是奴才。可偏偏现在若洁非要问个明白,自己偏偏又欠若洁的情,就是不考虑还情,也得考虑自己的**啊!自己想办法“**”爷的那点事她可都知道,这万一要传出去?那还要不要做人了?
还有,这件事不是她那拉氏做的,谅李氏也没有那个胆量,那么这件事只能是年氏自己做的。一定是知道了若洁帮自己的事,所以既想害了若洁,又想给自己一个打击,还能借机夺回爷的宠爱,真是一箭三雕。好毒啊!自己都自愧不如,活生生的一位阿哥啊!真下的去手。
可是,这话爷能相信吗?在他眼里,年氏那就是个美丽的、善良的、娇弱的仙女,怎么会做这样恶毒的事?这就和当年的武则天害死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若洁,为了救你,只能牺牲小蕊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我可是为了还你的情才这么做的,换其她人,哪能让她如此放肆?想到此,那拉氏走到了若洁面前。
那拉氏心里那么多的念头闪过,若洁哪能知道?她还是直盯着那拉氏,等她回话。
那拉氏走到她面前,放柔了声音劝道:“妹妹,不过是个丫鬟,再说,爷正在气头上,你又何苦为了一个奴婢和爷叫劲呢?”
第三十章 抗 争 (二)
此刻,用两句成语来形容若洁的心情再恰当不过,“怒火中烧!义愤填膺!”怎么杀个人像捻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随便?
她大喊一声:“慢着!敢问雍亲王爷,大清律例和你王府的规矩那一条写着,奴婢贪图主子的东西就该处死?”
冰四本来已经起身往外走了,听到她的话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用冰冷而又藐视地口气说道:“哼!府里的规矩是爷定的,爷说谁该死,谁就该死!”
什么狗屁话?气得若洁差点泼口大骂!在现代时她妈妈就说她的性格像一根钢针,宁折不弯!整个一位吃软不吃硬的主。有一次,仅仅因为和同学打架,把那位同学打哭了,老师不问理由处罚了她,她就气得冲到教室外面,抱起一块石头咬了下去,结果把石头咬得直冒火星,自己的牙都断了一截,把老师都吓坏了。更何况现在冰四要处死小蕊?
“哼!”她冷笑一声,粉刺地说道:“噢?原来堂堂的雍亲王爷——大清朝的四皇子,就是这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那么小蕊,这个冤我们不喊也罢。黄泉路上姐姐和你作伴;阴曹地府姐姐同你一起到阎王面前告状!既然阳间没有公道可讲,那我们就到阴间去伸冤!雍亲王爷,你就等着大清亢旱三年、六月飘雪吧!”
若洁这番话一出口,冰四“嗖”地一下子,转过了身,一屋子的人也傻傻地注视着她。只见冰四一步、两步、三步慢慢走到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双凛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射穿。
若洁没有胆怯,高傲地仰起头,勇敢地和他对视着。
胤禛真是没想到!他贵为大清四皇子,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雍亲王。谁敢挑战他的权威?更不用说这么挖苦讽刺了。平常除了皇阿玛,连太子二哥都给他几分面子。现在,被一个分位最低的侍妾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质问!如此顶撞!他倒要看一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又哪来的一身傲骨?他非得把她的骄傲打垮!非得让她匍匐在他的脚下求饶!
走上前去,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住她。胤禛想连朝廷的官员都害怕自己如炬的目光,不信这死丫头不怕。
可是,这一看,让他愣住了!眼前的小女人,不但不怕他,竟然还敢和他对视。只见她“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虽然太阳穴那颗痣还在,却掩盖不住那如花的容貌;虽然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可丝毫不减她那绝世的风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