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说,跟宁王在一起,没什么好担心!”水月偷偷地嘘了一口气,站起身问,“小姐,吃过早膳了么?没的话,我去把汤端上来,昨晚熬了大半宿!”
沈千染笑着上前把水月拉住,“现在不饿,等赐儿醒来再吃不迟。你们不累么?在这候了一夜?”
“那我先去拿些包子上来给小姐垫一下肚子,这一夜下来,小姐肯定是累坏了。”
沈千染看窗外的天色,只是微微透亮,想她们三人候了一夜,肯定也是又饿又累,便笑道,“那就一起上吧,我们边吃边说说话!”
“我去帮忙!”水觅跟了上去。
水玉闻声也开始搭桌子,摆碗筷。
水月的手脚很快,马上端来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小觅手上拿着端盘,上面搁着一大碗的汤。
“比起上回二小姐从丽水府的生煎包,哎……”水玉嘴上虽嫌弃着,但她还是把一个包子吃了个精光。可她担心沈千染吃不惯,便轻声道,“二小姐,别吃了,是昨晚蒸的,都有些凉了,还是喝汤吧!”
沈千染并不挑食,静静地吃完手中的肉包,方抬眸神情认真的道,“每次吃东西时,就当做吃完这个,接下来有十天吃不到肉了,你就会认为它是人间美味!”
“这是什么逻辑?”水月失笑,他也不知道她们的二小姐且有时冒出来的一些话是从哪迸出来的。怎么说也是个二品大员的千金小姐,沈府再不待见她,这些年,倒也没人敢饿到她!
而她就不同了,经历了在饥荒的那些岁月,她知道有时候食物会成为人的最简的的追求,只为了生存!
沈千染淡淡一笑,眼中露出了一片荒凉,许久方轻轻吩咐,“吃完后,快回房去休息吧,以后若我有事,你们不必这样熬一夜。”
水觅叹一声,“累也睡不着呀,二小姐,你快说说昨晚是怎么过的,担心死我们了!”沈千染这次直接面对的可以一国帝王,她们自然担心自家小姐吃亏。
沈千染便将昨晚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沈千染虽隐过了高世忠在大殿上回答失禁未治愈这一句,但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水玉,她跟了沈千染一起去了东越,连她都不知道沈千染竟有这本事,忍不住拍了沈千染的手臂抱怨,“二小姐,原来你还有事瞒着我。还说当我是姐姐,连这样神奇的本事也不传授几分。”
水月睨着她取笑道,“要学也是我学,你动了了针么,要是失了准头,还不反人给扎残了!”
沈千染卟嗤一笑,嗔着点了点水月的脑袋,“亏你还是习医的,天下哪有这等针法,不过是借着高大人的名气,唬唬这些人,她们是做贼心虚,心然当真了!”
“二小姐夫,你是说,你与这高大人两人唱双簧,瞒天过海?”水玉忙咽下口中的汤,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我下的针只不是寻常的穴位,自始至终,高大人是清醒的!”沈千染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她也没料到象文志斌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居然会找起高世忠的茬。
高世忠是西凌的名臣,以刚正秉直著称,如今却因她给人取笑,她心中自是难安。
“啊,可奴婢听说这高刑检司秉性刚直,这回怎么会肯与小姐配合?”
沈千染轻声道,“爹在走前,曾告诉我,当年高大人与爹是同列三甲,只因高世忠生性耿直,得罪了先帝爷的一些权臣。被抓进了死牢,已经定了罪问斩,并祸及高氏一门。是爹爹力荐先帝重新调查案宗,最终保下高氏一门。爹告诉阿染,这事除了高世忠,连兰御谡也不知道当初高世忠冤案,是爹保下的。爹交代我,若有燃眉之急,便可以去找他相助!”
“这也算是因果善缘!”水觅想起当年宁常贤对自已的救命之恩,如今她们与沈千染结下了这一段异姓姐妹情,心中微微感叹,“人还是多积点福好!”
“今日若没有高大人配合,我未必能轻松过关!”申氏和申柔佳还好,想起自已的祖母一心想将她置于死地,眸中变得无波无澜,“否则,她们联手一起用谎言栽赃阿染,别说申氏的事是三年前的,就算是沈老夫人死咬住是我不孝在先,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小姐不用介怀,你自小在沈府里是什么处境,我们都瞧得明白。老夫人哪里是当你亲生孙女,比起陌生人还不如!”水玉双眼猛地泛红,她心疼地捉住了沈千染的手。
沈千染惨然一笑,笑容飘忽而繁复,若有一天水玉她知道了重生前,沈老夫人如何苛待她和小赐儿,只怕会比她还恨之入骨!
四人吃完后,各自去睡。
沈千染沐浴后,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榻,将儿子轻轻搂在怀中时,那盈入鼻息间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味,一下就填满了她的心。
小赐儿睡梦中感到了娘亲的味道,蹭了蹭,就蜷在了她的胸口,小嘴儿咂咂两声,又睡着了。
母女俩这一睡,就算到了午后。
钟管家亲自跑来找她,说是宫里来人,让她去前堂接旨。
沈千染换了一件简单的裙子,便带着水玉去接圣旨。
竟是赵公公亲自传旨,与以前传旨时的神色不同,这一次,赵公公眉目前传着明显的冷淡之色。
“沈二小姐,这是皇上赐给你的,你好生留着吧!”赵公公传完旨意,让身边的小公公把手上的一个锦盒递了上去,冷冷道,“皇上有旨,要沈二小姐亲启!”
沈千染谢主隆恩后,接过了锦盒,在众人的注目下,轻轻打开。
低首看到的那一刹那,她的神情中透露出嗜血的味道。抬首间,已是浅浅而笑,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盒里的东西轻轻的拿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摊开呈在了手上。
她裙裾摆动,缓缓行至赵公公的面前,谨声道,“赵公公,代阿染向皇上说声谢谢!阿染会好好保存它!并告诉皇上,这礼物,是告诉阿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阿染谨记下了!”说完,如对待华美的彩帛一般,一抖,整块就立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股血腥之气瞬息扑面而来,钟管家只是好奇地瞄了一眼,瞬时就吓得腿脚发软地跌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手刚好撑在身旁的茶几上,摇晃几下后,几个杯盏同时掉落了下来碎开,茶汁四溢!
方才一直捧着锦盒的小太监看到自已面前,一具完整的人皮,甚至皮肤上明显的绒毛随着穿空气的流动轻轻左右飘荡着,只觉一阵阵浓浓的血腥味瞬时灌进鼻息冲入胃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饶是赵公公一生赐死多少的人,此时也被沈千染的气势震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他想换成任何一个人,既使神色再镇定,也无法用双手稳稳地拿这一新制的死人皮!
此时,他代表的是帝王的身份,所以,他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少女!
赵公公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甩拂尘,闪过一丝难解地的冷笑,近乎狰狞,“咱家一定将话带到,告辞!”也不理昏阙过去的小太监,转身便大步离去!
钟管家和大殿中的所有奴才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此时也顾不得多礼,早就做了鸟兽散,留下沈千染和水玉二人相视一笑。
水玉毕竟是江湖女子,她见赵公公离开后,忙端了盒子上前,欲接过人皮收好,阿染一避,轻轻摇首,“你别动,我来!”她识医理,若这上面有毒,她懂得及早发现。
沈千染和水玉回到房间,水玉恨得脸都皱成一团,“那皇帝也太可恶了,竟把人皮送到宁王府,这府里一定会开了锅,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事来!”
沈千染脸上没有怒意,她托着颌轻轻思忖片刻道,“水玉,兰御谡不是多此一举的人。这张人皮肯定有什么用处!”
水玉唬了一跳,“那让我一把火把它烧了,省得留在眼前看着闹心!”
沈千染轻轻摇首,若有所思道,“皇上御赐的东西哪能说烧就烧,而且,明知他是有目的的,我们要是烧了,就无法见招拆招了!”
兰亭连着两日没有回宁王府,因为沈千染收到了一张人皮,整个宁王府都罩在一层深深的阴霾之中,尤其令宁王府上下的奴婢感到诡异的是,他们未来的王妃不仅一点也不惧,而是成日呆在王爷的书房里,天天拿着一张人皮研究。
尤其是有一晚深夜,沈千染站在书房的台阶之上,高举着一张人皮对着月色细细端详着,恰好被府中巡逻的侍卫瞧见,当时只吓得那些侍卫以为他们的宁王王妃被鬼上了身。
他们把这事报告给钟管家,钟管家心里虚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