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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奇怪地看了看她,傻笑起来。
连城道:“你笑起来不好看。”
张大牛立刻止住笑,一脸尴尬。
花满天从旁边探过头:“你们在聊什么?”
连城道:“我们在聊风景。”
张大牛刚想开口,被她一眼瞪了回去,只好纳闷地摸头,心想,她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说是押送犯人回京,没有囚车,没有差役,一行四个人扮成普通行商,骑着马,悠闲地往京城逛去,不象押犯人,倒象组团旅游。
连城忍不住问:“花满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花满天笑道:“不奇怪,因为我不会跑,你当然也不会跑。”
连城道:“为了你娘?”
花满天点点头。
这位花花公子其实并不坏,他不但不坏,还是个孝子,大孝子。
连城也想孝顺自己的爹娘,可惜她做不到。
她看花满天的目光变得很柔和,声音也很温柔:“你放心,我一定要救你。”
花满天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温柔中透着宠溺:“你这个傻丫头。”
张大牛识趣地躲到前面去了。
患难见真情,公主府得势的时候,府里从不缺少美女,多的是那些出身高贵的大户千金,如今失势,众人鸟兽散,只有连城不离不弃,怪不得高大人吩咐他们好生侍候,切不可以犯人待之。
城门前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两个士兵漫不经心地守着,打着哈欠,对过往行人看都不看。
连城忍不住道:“查都不查,江洋大盗混进去怎么办?”
花满天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笑着说:“齐军的军纪向来很差。”
她听了,故意气他:“因为这是齐国境内,谁知道会有你这样的奸细混进来。”
花满天正色道:“高大人不请,我还不来。”
“啧啧,以为你是什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她不屑地摇头。
花满天笑了笑,用折扇轻轻支着额头,眼中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行人进了城,径直去找最近的客栈。
客栈里满满的都是人,问了好几家,都寻不着一个有空房的。
连城免不了好奇道:“老板,这里一向这么热闹吗?”
老板笑道:“今晚刘员外的千金抛绣球招亲,十里八乡的年轻汉子都来了。能不热闹吗?”
高月寒忽问道:“这个刘员外是什么人?”
“城中第一大富户,家财巨万,只有一个女儿,生得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刘员外爱如掌上明珠,谁知这女儿还是倔性子,说什么缘份由天定,硬要自己选。刘员外拗不过,只好由着她。凡年满二十,尚未婚娶,模样周正的,都可以去试试运气。”
她听了不禁道:“万一砸着个歪眉斜眼,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办?”
老板笑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刘员外在绣楼外设了好几道关卡,先登记名姓,年龄,家境,再看长相,过了第一关,方可进第二关,再比试文采,过了第二关,第三关才是抛绣球,所以说进来的都是青年才俊,怎么可能抛着个残疾。”
她听着小孩子三字分外刺耳,不禁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象小孩子。”
老板冲高月寒笑道:“你这个弟弟倒也顽皮。”
连城怒道:“谁说我是他弟弟?”
老板讶道:“不是吗?”又仔细看了看道:“神态倒有几分相似,若是一对男女,那可就是十足的夫妻相了。”他似乎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自己呵呵地笑个不停。
连城立刻看高月寒,高月寒也看着她。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花满天凑过来笑道:“老板,你弄错了,他是我弟弟。”
老板尴尬陪笑,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高月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连城看他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更怒,一甩袖子道:“我们去别家。”
张大牛道:“大人?”
高月寒转身走了出去。
花满天追上她,拽着她的袖子道:“别生气,老板眼花了,我们才有夫妻相呢。”又指了指自己:“你看,多象!”
她甩开他的手道:“谁说的,象你这种男人,应该长得象孙二娘那样的女人才对。”
“什么孙二娘,她在哪里?她长得象不象你?”花满天问道。
她一时气结,只得闭嘴不语。
这时,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忽然走过来揖首:“几位公子可是来求亲的?”
连城眼珠一转,抢先道:“当然是,我和这两位公子都是。”
张大牛刚要开口辩解,高月寒投过去一个眼色,他只得诺诺地闭了嘴。
家丁道:“三位公子贵姓……”
连城一指花满天:“我姓花,是他弟弟。”又一指张大牛:“他是我们的下人。”偏不指高月寒。
家丁陪笑道:“难得遇到三位青年才俊,你们还没找到地方住吧,我家老爷说了,凡有才高德重之人,可以先去绣楼登记,府中免费提供住宿。”
花满天道:“可有好酒好菜?”
家丁道:“都有,都有。”
花满天笑道:“即然如此,请前面引路。”
家丁拱手:“几位公子请。”
到了一处绣楼前,那里早已人山人海,刘家下人用布幔将门楼团团围住,隔出几个大帐篷,两排耀武扬威的家丁守候在大帐篷外,进去招亲的男子挨个排队挤在大篷外。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旁维持次序。
连城的目光突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只见此人生得高大英武,朗眉星目,一身锦袍,腰佩宝剑,气度非凡,风采翩翩,立在人群中十分醒目。
她心中不禁喝声彩,暗道:好一个人物。
花满天道:“你在看什么?”
连城道:“英雄豪杰。”
花满天道:“在哪?”
连城笑道:“不告诉你。”
花满天支着扇子直摇头,看她的目光充满宠溺。
两人正在说话,高月寒已经信步走了进去。
连城小声道:“他倒是性急。”
张大牛呵呵笑道:“大人尚未娶亲,应该的应该的。”
连城撇了撇嘴,拉着花满天便往里走。
门外的家丁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指着门前的牌子道:“上面写了,必须年满二十岁。”
花满天道:“他是我弟弟,今年二十一,长得嫩一些而已。”
家丁怀疑道:“是吗?”又看了看她:“象个小孩子。”
连城道:“不行算了,我们走。”
家丁赶紧伸手拦住他们:“不好意思,请公子写下名姓,年龄,家境。”
花满天写道,花满天,22岁,家境富有。
连城写道:花小连,21岁,家境富有。
家丁挥手放他们进去。
两人进去一看,帐篷里已经有了三十来个人。个个都是年轻英俊的青年男子,一个个坐在桌前,埋头苦思,高月寒也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枝笔。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小姐出了一道题,不限诗词,咏情也罢,咏景也罢,各位尽情发挥。”
早有人将纸笔塞到花满天手中,请两人到角落里就坐。
连城远远地望着高月寒,他已经想好了,在纸上写了几行,交给管家。
连城只觉得心中一阵气闷,看看时间快到,随手抄了一首欧阳修的《元夕》,词曰: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扭头见花满天还未落笔,抢过他的纸,胡乱写了一首王安石的咏梅:墙角数枝梅,临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写完掷还给目瞪口呆的花满天,冲他一笑。
花满天方看了一眼,早有管家上前喝道:“时辰已到,收卷了。”说罢便有两个家丁上来收走各人写的诗词,那未写完的,免不了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无缘做东床。
过了好一会,管家出来道:“高月寒,花满天,花小连,赵世杰,卢诚,李元吉。几位公子请进,其他未叫到姓名的请回吧,主家备有礼物,各人领取一份,对不住。”管家团团揖手,叫到姓名的,倒有三个没笑,便是花满天,高月寒,赵世杰三人,没叫到姓名的,听到有礼物可收,也就罢了。纷纷出了帐篷。
不一会,家丁拉开前面隔挡的屏风,六个人鱼贯而入。
她一双眼睛乱转,把另外五个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台上忽响起一阵鸾佩之声,有丫环叫道:“小姐出来了。”
六人都抬头去看,只见香风过处,姗姗走出一位美人儿,娉娉婷婷,花花莺莺燕燕,春山也似的眉,秋水也似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