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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挑眉,对他们笑道,“你们好,我是于珊。”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互相自我介绍,笙笙赶忙从花梓竹身上滑下来,冲着于珊挤眉弄眼,“漂亮姐姐,我们家有有哥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武双全六亲不认□狡猾是个好男人你要把握好哦!”
“噗。”于珊喷笑,其他人也是一副吃了狗屎样,听到这话的宾客都笑出声。就连花梓有也无奈摇头,脸上总算绽出笑意。花木棉嘴角微扬,她六感灵敏,这时候明显听到一声嗤笑。木棉抬眼看过去,邻桌上坐着几个她从没见过的人,都是老人孩子居多。发出那声笑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发丝黝黑服帖梳到脑后,身穿一件长袖对襟式绣牡丹暗红色旗袍,外搭了一条浅灰色披肩。妆容较浓看不出原本面目,不过能肯定长得不错,很会保养,应该是个极为讲究的人。她冷笑注视着旁边谈笑风生的老人们,嘴角的讽意怎也藏不住。
木棉刚猜想这是谁的亲戚,便见这位女人旁边另一个长相极相似打扮却天差地别的女人大笑出声,“大牛哥!这孩子是你家三儿的老幺吧,真逗!是吧大姐?”说着用手拐了一下身旁的旗袍女人,旗袍女人眉头紧皱,极不悦说道,“又丹,说话声量不可过高,笑不可露齿,你的教养放到哪里去了?”拂开身上的手,轻蔑一笑,“倒是了,在这乡野之地,可沾了俗气。”
花耀祖本来听到那声“大牛哥”就神色一变,这下听到旗袍女人的话更是脸色黑沉。他冲于前进摆手,站起身朝那旗袍女人沉声说道,“花又菊,你既然看不起乡下,何苦来我这里?别摆着你那张臭脸,四儿的大喜日子平白添了晦气。”
那旗袍女人名叫花又菊,她身旁那位女人是她二妹,名叫花又丹。两人同花耀祖那是同族兄妹,同爷爷奶奶的。花家祖籍苏州,祖上是做绸缎生意的,也算是小富有余大富不足。当年花耀祖他爹不顾家庭阻力毅然娶了个乡下媳妇儿,脱离了花家,后来花耀祖出生便长在乡野,以至于抗战时期,父母双双为国捐躯,他也不再回苏州。花又菊花又丹是他二叔家的女儿,那个花又丹性子单纯鲁莽,除了始终叫他“大牛哥”之外,是花家对他最亲近的一个。花又菊受家庭教育熏陶性子高傲冷僻,最看不惯她那为了一个村姑同家里断绝关系的大伯,后来又看不惯她那个乡野长大的大哥。
花又菊冷笑,“你以为我想来?若不是你家那位蛮夷老婆每天十遍电话的骚扰我家,我一定不来。”
花耀祖大怒,幸亏段琴枝不在,不然听到这句“蛮夷”该是怎样伤心,他晓得段琴枝对母族的感情,也晓得她为了他放弃母族离开故乡的决绝。他极疼她的呀!这下子,他是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如此贬低段琴枝的。
“既然你不想来,马上给我滚出去!父亲早就脱离花家,我同你们也没有半点儿关系!给我滚出去!”
花又菊面无表情,起身决定离开,花又丹大急道,“大姐!你少说两句啊,咱们来参加四姑娘的婚礼,别这婚期还没到,咱们就走了啊!大牛哥你看这——”
花耀祖斜愣两姐妹一眼,冷哼一声。尤云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将手里的抹布一甩,“德性!你大白天穿恁样唱大戏呐,不晓得的还以为咱家闹鬼了呢。我家枝枝你有资格骂?要不是见你们经济拮据生活困难枝枝心软,谁愿意请个瘟神啊!”眼见花又菊脸色苍白越加难看,尤云还要继续说,被刚走过来的钟文德(前面提过的送猪蹄的钟爷爷)拉住,“阿云少说两句,来者是客,再说这样不是让枝姐难做嘛!”
尤云横他一眼,欲言又止,恐怕是想到这厮这几年来源源不断的猪蹄奉献,忍住没说话。
钟文德祖上行医,算得上这一代正儿八经的老中医了,不过正因为这丁点医术,被迫害了几年。他是钟家独子,妻子在那期间果断同他断绝关系改嫁他人,他便从此寒了心,无儿无女过了大半辈子。起初花家刚搬到木溪,机缘巧合在段琴枝尤云进山采药相识,趣味相投,几番谈论,便熟悉了起来。许是尤云爽快单纯的性子,倒是叫钟文德老脸羞涩了一把,起了黄昏恋的心思。这么些年下来,倒叫他几乎融入花家这大家庭,可喜可贺。
☆、第二十章
写在最前面的话:刚从峨眉归来,累极。诸位平安~
第二十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四)
花耀祖也被于前进轻言安抚了怒气,只背身不见这俩姐妹,倒是没再往外赶人。其实尤云说到点儿上了,这花家姐妹确实生活拮据,不然为啥两姐妹打扮穿着这么差距呢。花又菊天性极好面子,即便家里穷的开不起锅,也要细心打扮成贵妇样。由于经营不善,家里的店铺早在几年前倒闭关掉了,现在守着祖宅坐吃等死,也不肯外出工作,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
花又丹死命拉住脸色难堪往外走的花又菊,她虽然单纯却不傻,得罪了大牛哥一家,她们一大家子可真没救了。
这时看到穿着一身暗红色红裙粉嫩美丽的木棉,心下酸涩,她们家意意也是许家唯一的孙女儿(她夫家姓许),同眼前的漂亮姑娘一般大,却哪里有大牛哥家的孙女儿这样受宠!她大姐嫁到陈家只有个儿子陈英回,因得国家计划生育,陈英回同她儿子许兴贵都只要了一胎。英回媳妇儿争气,替他生了个儿子。虽说她儿媳生了宝贝孙女许意意,她也欢喜,却总归有些遗憾。想起这回一起带过来的孙女,她双眼一亮,连忙松开抓住花又菊的手,四处张望许意意的身影。
张望许久没见到,她有些着急,花又菊冷眼问道,“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花又丹抿嘴拍手,“大姐,你见着意意了没有?”
花又菊撅眉,不愿往花耀祖处瞧,便将视线投向花家小木楼,有些无奈说道,“又丹,教你平时多指导意意你不懂听,现在可好?做客别人家怎能四处乱跑,这样会被别人讲我们没教养的。”
花又丹心烦意乱,不由脱口而出,“你有教养,你有教养带着你那个有教养的乖孙子去太湖喝凉水去!”
花又菊被吼的一愣,随即眼光微闪,冷然站立花又丹面前,不言不语。花又丹显然晓得自己话说重了,手脚急的不知往哪里放。
这时堂屋里响起变声期男孩子独特的鸭公嗓,“你谁啊?怎么乱拿我家东西,这是妹妹的裙子你赶紧给我放下。”
大家显然也听到了,木棉挑眉,这鸭公嗓来至刚念高一在校军训有段时间没见的谢小北,今天刚好军训完毕学校大放假,果然回了花家。
接着一声极骄横的女孩子说话,“我奶奶说这是我大舅公家,我拿他家的东西怎么啦!而且你妹妹的裙子那么多,凭什么不可以送我一些?”
在场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花又菊尤其不悦,瞥一眼花又丹,皱眉怒道,“看你教的好孙女!还不快把人带过来?”花又丹维诺称是,急急忙忙朝堂屋走去。不多时听到争吵声,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儿便见到花又丹牵着一个长相秀丽皮肤有点黄的十岁左右小姑娘出来。那小姑娘极傲慢的神色真真像了她姨婆花又菊,手里拿着几条裙子,仔细看做工精细,同现在市场上卖的有些不同。
花梓有眼尖发现那是他母亲替木棉做的裙子,唐玉梅有一双巧手,不仅家里家外被收拾的妥妥帖帖,几个孩子的衣服多是她手工制作。木棉的衣服有外公外婆亲爹亲妈干妈干妈娘家等等一干亲戚帮忙置办,仍旧挡不住她爱打扮花家小公主的热情。不晓得为何,每每看到木棉穿着唐玉梅一针一线缝制的裙子,花梓有便止不住的开心,似乎只有自己母亲做的东西更适合妹妹。
他神色冷厉,对面一直注意他神情的于珊挑眉一笑,闭嘴噤声。眼见着花又菊怒声指责许意意,将她手里的裙子交还到尤云手上,脸上多是难堪之色,花耀祖轻声叹气,虽说这个妹妹性子孤僻好强要面子,却是极有家教的。只可惜,好强过了头,那张嘴也是不讨喜。
他没有看叫许意意的小女孩,引着一干好友进了客厅,这帮人里多爱品茶,便教他们见识见识清城的茶艺,哈哈。
这样的闹剧似乎生活中处处可见,钟文德摇头淡笑,摸摸木棉的头,慈祥的说道,“小棉花快进屋去吧,今晚钟爷爷给你做红烧猪蹄。”
木棉还未说话,精力过剩的笙笙早已跳起三尺高,大声乱叫,“钟爷爷你弄错了哦,小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