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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影子迅速跃向山间深处,引来几声动物叫唤。
花木棉背着布包快速的跑在孔衍生身后,行至深处,忽然孔衍生顿步,一把将木棉抱在怀中,“小叶子?”
木棉心下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动,借着月光,见孔衍生神情激动。想起昨晚党林抱着她睡觉,她本欲拒绝,却又不忍。党林抱着她,小声说道,“木棉,你多像我的女儿啊,你多像。”她当时只回了一句,“我本就是你的女儿。”任党林浑身颤抖,喜极而泣,却丝毫没有怀疑或者是惊悚的表情紧紧抱着她,她险些也哭了,只觉眼眶湿漉漉,鼻尖发酸。
她不知党林是怎样接受自己身上离奇的事情,况且更不可能告诉党林其实她来自三十年后,只让她觉得她5岁的性格清冷的女儿并没有离去,为自己留个念想。
木棉淡淡说道,“是妈妈告诉你的?”
孔衍生自傲一笑,月光下越发清朗俊逸,“还记得之前我送你的铁牌,我说过,它在你在,你既然带上它,怎可能这么容易死掉。不过我却不知道是以这样方式救你,小叶子,那个铁牌呢?”
“不知道,兴许随着叶知夏消失在火葬场了吧。”
“不会,你既然在,它便还在。至于在哪里,相信总有一天会出现。”孔衍生说完想起花木棉打量他和党林那怪异的眼神,顿时一阵别扭,他轻咳两声,说道,“我和党林,我们。。。。。。。”
花木棉扭头就走,孔衍生疾步追上,拉着她的手,着急道,“怎么了?你不同意?”
花木棉瞥他一眼,淡淡吐出俩字,“寻宝。”
孔衍生愣住,呆了一瞬,随后清朗一笑,跟了上去。他本想,若是小叶子不同意他和党林在一起,他只能使出最后“杀手锏”了。幸好。。。。。。。那“杀手锏”,小叶子还小,现在还不是时候。
按着记忆,花木棉循着捷径走,孔衍生疑惑,他以为木棉是5岁的小叶子,但,天机岂能由他看破?这个地方他也是研究考察了许久,翻阅无数古籍,大胆猜想其中自有奥妙,这才寻来。其实最初的起因却是叶知夏的死,这个暂且先不提。
“小叶子,你对这里很熟啊?”孔衍生开始套近乎。
“不熟。”木棉有强烈预感她手里的两张图是同一个地址,尽管找不到相同点,但孤本上的显然简略,而她所做精确至极。听到孔衍生的话,她凝眉沉默一瞬,“我叫花木棉,你不要叫我小叶子。”
孔衍生点头,笑道,“木棉,你才三岁,不该是这样老成,像个小老头子。”
木棉从容不迫钻进一个灌木丛,回头明媚一笑,“彼此彼此。”
孔衍生同以前的“她”朝夕相处了两年,知她如己,便不再多语。花木棉何尝不想单纯幼稚如真正顽童,但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且不说她从小没有做无知幼童的自觉,便是如今花家两孩子的病,再拖下去,恐真回天乏术。
崇山峻岭,不见光芒,山石凌乱,立夏之时,这里枯枝腐叶满地皆是,散发着恶臭。已进入神农架最神秘的原生态山群,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进来,两人行至一矮崖边,花木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石块,不敢掉以轻心,用绳子一头在一块牢固大石头上系紧,毅然跳下去。孔衍生更是得心应手,就着那根绳子滑下。
山底冷气如烟,扑面而来,冰寒地冻直逼昆仑雪山。孔衍生赶紧将自己的夹克脱下裹住木棉。木棉挑眉,“我以为物极必反,这低温明显有问题。”果然,寒雾散去依稀可见周围山体俱是寒玉堆砌而成,寒凉中透着清贵,奢华至极。
木棉赞道,“极品。”随后发愁,这东西运输可不那么简单,真忧伤。
这里恰恰是一个幽静古怪的山谷,木棉同孔衍生只在谷口转悠,草木繁盛,不同于他处。越往前走,越觉温暖如春,却总是找不到入口。木棉记起前世同岛国决战那一次,岛国人似乎也没进入地图上也未标有的“死亡谷”,只准备大量摧毁弹药,到时别说区区“死亡谷”,便是这三千平方公里的神农原始林区,也该消失殆尽。
木棉轻抚额间,似乎从刚进这鬼地方头开始隐隐作痛,现在更甚,似乎要爆炸。
孔衍生神色一紧,“木棉,哪里不舒服?”说着将她的小手拉过来把脉,木棉一把将手打掉,双手抱头,眼里泪光闪闪,她委屈瘪嘴,“疼,头疼。”
孔衍生心中一痛,却无计可施。这孩子该是疼到极点,才会喊疼。就算以前训练时徒手攀爬绝壁摔下来脸色发青也从未叫痛。他紧抱着木棉,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木棉只觉脑袋如同被十万只大象同时踩踏,伴随着粉身碎骨般的痛,她脑中出现一个风景如画,山花烂漫,温馨和谐的山谷,她诧到,难道这就是绝谷?但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疼痛加剧,她终于哭出来,这时候又如同十万只大象从四面八方拉扯她的头,极致的痛楚令她再也无法忍受,索性爽快的哭出声来,把上辈子没哭的眼泪都一干流尽。
忽然眉间一股热流流下,伴着铁锈腥味,痛感骤失,全身只觉冷汗淋淋。随着孔衍生情急之下大惊一声“小叶子!”六感俱失,沉沉晕死过去。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似已不抽,将不再放正文于作者有话要说,如有异常,请留言。
另,今日发现有读者名儿很特别,甚是欢喜,加更一章。
后面加上的话:果然异常了,看来日后该称呼我为蜀南半仙了。
第十二章何谓存亡绝处逢生(一)
孔衍生带着木棉回到花家已是第二天一大早,也算是他记忆深厚。
此时的花家气氛紧张,一大家子除了两个小孩子一个没落下的聚集的木棉的床前,亏得这农村土地不值钱,这屋子空间大,不然挤都挤死了。叶清城脸色灰白,颤抖的用热毛巾清洗着惨白着小脸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让帮忙。见怎么洗都洗不掉眉间的血迹,那朵木棉花沁了血,红的动人心魄,确实擦不净了。
孔衍生在木棉晕倒时已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已是异常冷静,待看到木棉眉间那鲜血侵染的木棉胎记,瞳孔睁大,有些不敢置信。党林知道孔衍生的底细,看他神色自然就晓得木棉没有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花耀祖首先发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睛看向孔衍生,段琴枝已经上前检查孙女的身体,知道并无大碍,心内一颗石头落下了地。以手示意正从猪圈喂猪回来的尤云稍安勿躁,细听着孔衍生的回答。
“今早我带木棉去村子里逛,正准备回来时,木棉额头就忽然流血,然后晕倒。”孔衍生正色道,他自然不能将事实公之于众,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花耀祖皱眉,段琴枝握了他的手,柔声笑道,“并没什么大碍,我瞧着这孩子自出生,眉心就长了一块胎记,因为不明显,且孩子小,便没在意。今天一看,原来是朵惟妙惟肖的木棉花。不过这太明显了,清城等会给孩子剪个刘海儿遮住。”说完见大家仍旧一副疑惑担忧的神色,解释道,“其实这胎记也是有生命的,它会随着个人身体不同生命周期也不同。木棉这个,显然刚长大呢。”
瞬间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只孔衍生冲段琴枝感激一笑。
既然没事,大家都去厨房吃了早餐,两个孩子也醒了,花梓有问妹妹怎么没来吃早饭。唐玉梅告诉他木棉生病了,不等花梓有反应过来,已见花梓竹子片似的飘走。花梓有这才回神,让唐玉梅赶紧推他过去。
花间词今天也没出去,现在叶清城怀孕快三个月,这头三月非常关键,最忌劳神动气。虽说小木棉没大碍,但他仍得陪媳妇一起照看着。眼见着自己的大儿子病残的身躯跑进屋来,他心里不由叹气,这孩子是他的前妻所生,是那个老实淳朴的土家女儿拼着命生下来的早产儿,身体自幼虚弱多病,几乎每日不离中药。难道这真的是花家木字辈的命?他颓然的看向正坐在床边给女儿剪头发的清城,她那平坦如初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爱情结晶,一想到这,他就止不住欢呼乐雀,再看看乖巧趴在清城身边的大儿子,又开始担忧与难过。
幸好木棉是健康的,那是他们全家的小太阳。尽管小太阳平时性子冷冷清清,却依然暖了花家的天。
这时花梓有也过来看妹妹,只可惜妹妹可能是太累,一时半会醒不来。他们同妹妹说了会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