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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看着徐增寿满脸坦然,有些无奈,“你这家伙,想是在北平呆惯了,难道不知京师规矩甚严?这里可是不比那北地。”徐增寿见她应约而来,不由欢喜,被她这么一说,却是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道:“你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开口规矩,闭口规矩,跟个老夫子似的,真真是无趣。”
口中虽是这般说道,手中却递了块铜牌过来,婉儿接过一看,上面却是刻了个“魏”字,狐疑的看向徐增寿。徐增寿定定的看了看婉儿,上前揉了揉她头发,叹了口气道,“丫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把你弄出宫来,这是魏国公府的令牌,我大哥三哥都在禁卫中当值,那宫里不是啥好地,如果有事可以拿着这牌去找他们。”口中又念念叨叨将徐允恭和徐膺绪的情况介绍了一番。
婉儿怔怔的看了看手中的铜牌,半饷说不出话来,看着徐增寿俊朗的面容,唐僧般苦口婆心的念叨,只觉心中咔嚓一声,一条裂纹从冰块内部缓缓蔓延开,露出丝缝隙,有丝懵懂的萌芽从心底探出头来,这种感觉却是让她极为惶恐。
徐增寿见婉儿看着他发神,小脸微仰,如那凝脂般滑嫩,不由伸手轻轻抚上。婉儿心中一震,忙用手去拂,却被徐增寿一把抓住小手,停在了半空。婉儿和徐增寿怔怔的互望了片刻,气氛却是有些怪异。
婉儿连忙缩回手,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铜牌道,“徐小兽,谢谢了,我……我先撤了。”说完也不看徐增寿的脸,慌慌张张的离去,一路上心神不宁,惹得依云频频打量。
徐增寿有些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那温润的触感。他回头看了看婉儿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现在想来,那主意倒是不错,不知丫头何时才能长大?”
婉儿回到皇后身边时,心情已是平静下来,却是被皇后身边突然冒出来的朱允炆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皇上身边吗?”允炆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子说道,“皇祖父身边围满了臣子,叽叽喳喳吵死了。”语气极为不耐烦。
婉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还意气风发呢,怎么没过一会儿就像吃了火药似的,还是别招惹的好。允炆背对着她,眼神却是复杂,有些黯然,有些怒气,还带着丝微不可察的狠意。
到得午时,帝后在后苑赐宴,主食却是那端午的惯例,吃粽子和加蒜过水面,宴中的酒水正是硃砂、雄黄和菖蒲酒。宫人太监们穿梭于宴席间,却是连半点咳嗽声也不闻,除了帝后偶尔说笑两句,一众人等寂然进食,直到午时四刻,方才饭毕。
待得洪武帝正要起驾前往秦淮河时,变故却生,只见几名金吾卫和羽林卫的千户急急来报,俱是衣冠不整,满脸仓皇之色:“皇上,那秦淮河边的北市楼突然发生火灾,满楼尽毁,楼中之人无一逃出,而附近百姓慌张逃离,踩死踩伤者无数。”洪武帝大惊,急忙站了起来,差点摔倒,朱标和大太监赵明忙上前扶住。
北市楼,马全和蓝云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暗道不好。此时,只听女眷中一声惊呼,有人晕了过去,细细一看,正是李淑妃,马皇后忙令人召来太医,太监宫女倒水的倒水,呼喊的呼喊,转眼间已是忙乱成一片。
赵明见洪武帝惊诧莫名,忙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皇上,那北市楼今日分配给了李家。”却是不敢再看他脸色。洪武帝眼瞳徒地一缩,转头就看向那几个千户,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千户早已跪在地上,身上有些微微发抖,不敢回话。其中一人乍着胆子抬眼看了看洪武帝,又偷眼看了看马皇后,嗫嗫嚅嚅道,“应该是有人纵火,现场找到一人,却是……”那人又瞄了眼马皇后,却是犹疑,只听洪武帝一声怒吼,“你倒是说啊!”吓得那人脱口而出,“却是锦衣卫千户杨时!”
洪武帝满脸不可思议,又惊又怒,突然转过头紧紧盯着皇后,现场已是一片寂静,锦衣卫千户杨时与马皇后情同母子满朝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圈里流传一种说法,很多读者埋怨除了那些跟风写的题材,没有特别的文看,作者们将这种情况称作逼良为娼。因为作者写什么文说到底都是读者所定的,特别的文到最后大多会成为冷文。作者也是人,几十万几十万的写文,还能耐得住寂寞的绝对是少数。其实我还存了些稿,全是自己大爱的题材,晋江写的人很少,却是再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目前看来没有太多读者会支持。
作者自己太爱这文,心态也相对好些,又有几位读者一直跟随不弃,很是感动,否则这文早就坑了。。。。。。
☆、皇后释权抚君心
马皇后定定的看着洪武帝的神色,心底已是一片悲凉,只觉得三十多年的夫妻情义犹如一场笑话。她太了解自己丈夫,信任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奢侈。她身子微微抖动,有些站立不稳,却被婉儿和允炆一边一个紧紧扶住。
皇后借着两人的力量稳了稳身子,将背重新挺直,走到那几个千户面前,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问道,“你们是在何地发现杨千户的?将事情首尾原原本本给本宫说来。”
几个千户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回道:“臣等巡街时,忽见那北市楼燃起浓烟滚滚,周边百姓惊惶逃窜,忙带着兵士上去救火,只见那北市楼前门已是被锁了个严严实实,却是怎么撞也撞不开。”
说到这里,另一人接道:“臣当时负责后院,赶到那里时,有人正在拼命拍打后门,臣等很快将门打开,却见杨千户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不醒……身边还放着……还放着几桶桐油。臣等就将他抬了出来,因火势太大,其他人却是不能救得。”
皇后眯了眯眼睛,长吸了口气,“杨千户现在可还昏迷不醒?”那几个千户连连点头。皇后想了想,转头看向洪武帝,“皇上,还是让太医先将杨千户救醒,那时便知事情真相。”洪武帝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结发之妻,想从她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却见其面色坦荡,心中不由更为复杂。他正想点头,却听凄厉的骂声响起。
“马秀英,还装什么贤德,明明是你嫉恨我李家,你……你好狠的心!”众人一看,却是那刚苏醒过来的李淑妃。她满脸泪水,面目略带狰狞,咬牙切齿的看着皇后。马皇后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却是对着淑妃微微一笑道,“淑妃,本宫有什么好嫉恨于你的?你可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你……”淑妃却是一时语塞。洪武帝满脸阴沉,眉头紧锁,对身边的赵明冷冷吩咐道:“李淑妃悲恸过度,已是神智不清,让御医好好诊诊,或许是患了狂症,将其送回她宫中,好好将养,平日不许人打扰。”
李淑妃身子一震,双眼惊惶的看着洪武帝,却是不敢相信,“皇上……”。洪武帝有些疲惫捏了捏额头,也不看她,挥了挥手,赵明已是带着几个小太监上前,将李淑妃架上准备离去。淑妃挣脱开,扑到洪武帝面前,抱住他的腿,嘤嘤哭诉道:“皇上……皇上……,她害死了多少人,先是碽妃,……”整个后苑一片寂静,只听淑妃凄厉的哭喊声回荡。
碽妃?群臣及一干外命妇们乍听这般宫闱秘闻,还有这个讳莫如深的名字,俱是大骇,脸色惨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也不敢出,恨不得今日没带耳朵来。洪武帝大怒,阴狠的瞪了瞪赵明,吓得几个太监连忙将淑妃嘴堵上,连拖带拉离去。
洪武帝眼神一扫在场的文武众臣,突然笑道,“卿等受惊了,那锦衣卫杨千户,是朕今日遣他去那北市楼办点差事,未料遇到那火事。李家一门忠烈,逢此大难,也是天命已然,朕自会替他们风光大葬,尔等到时上门悼念一番,也不枉同朝为官之谊。”
说到这里,洪武帝顿了一顿,语调突然提高了几分,却是带着狠戾,“李淑妃悲伤过度,患了狂症,今日之事就是如此。若让朕听到外面有半点流言,别怪朕不教而诛。”众人只觉整个后苑寒气逼人,锦衣卫和虎贲卫站立一旁,俱是磨刀霍霍,哪里敢说半分不是,急忙齐声领命。
洪武帝又吩咐身边人,“快传太医替杨千户就诊。”说完后走到皇后身边,却是笑着拉起她的手:“梓童,今日受惊了……”马皇后看了眼洪武帝,心下却是重重一叹,也未说话,跟着他在众星捧月中离开了后苑。
不查不问不审,就这么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