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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璿更是关切照顾,宠爱包容。
耿璿的功课进度要快些,学得又极好,所以在婉儿不明白时,他会主动给她细心讲解。他经常会陪着婉儿一起喂马,而其他两个男孩子都没有耐性做这么琐碎的事,因此几匹马中他的追风和时雨最为亲近。在骑射场骑马时,婉儿的时雨速度总是会慢上两拍,大多数时候,允炆和继祥都在赛马,远远的冲在前面,而只有耿璿却总跟在婉儿身后,紧紧相护。
婉儿没有兄长,前世今生都没有,因此全心全意的将几个男孩子当成自己的哥哥。但大多数时候她比允炆和继祥更沉稳懂事,反倒更像他俩的姐姐。唯有耿璿,年少老成的让她诧异,细致周到,思虑缜密,就连她这个再世之人也望尘莫及。所以很多时候,她能从耿璿哪里得到呵护备至的感觉。
别宫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龙凤之说,允炆和继祥尚且懵懂不知,可耿璿却是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马皇后带着身边教养,衣食住行,读书明理,各种礼遇,就是比那公主郡主们也是强上百倍,而洪武帝似乎也是默许,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不是在亲自言周教未来的皇太孙妃又是什么。
耿璿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出于一种直觉,他开始疏远婉儿。在骑射场上时,他也会护着婉儿,却是再也没有和婉儿一起喂马。他也还是会给婉儿讲功课,礼数周全,却是少了几分随意。就连和她说话,也是客气的叫声婉妹妹,却不像以往婉儿婉儿般叫的那般亲密。
婉儿极为敏锐的察觉了这种变化,心烦意乱间却没法解释,又不想失去这么样一个亲人般的朋友。她开始主动拉着耿璿去喂马,有事没事就缠着耿璿问很多问题,跟着耿璿出出进进,成了只小尾巴,撒娇耍赖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耿璿无奈之下又有些心软,却是不再躲着婉儿了,只是态度仍然疏远客气。马婉儿终于明白,这就叫高处不胜寒,最终根源还在那个惹祸的凤命之说,她几近抓狂,暗地对那算命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随着传言愈演愈烈,婉儿终日心神不宁,再三思量后,还是找到了马全。
婉儿小脸一板,小大人般极为严肃:“爹爹,你如果敢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说,姑祖母把我接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全脸上笑容立时敛去,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家早慧的女儿一板一眼的小脸,想必不能随便敷衍,仔细思考了一番方才答道,“确是如你所想的那个原因,不过也不是一定之说。我和娘娘已商量过,你俩年岁还小,将来怎样还很难下定论,等你们年岁大些再说。”
婉儿听完,脑中已是电闪雷鸣,天雷滚滚,老天爷,可真是开什么玩笑,她不想成为皇后,更不想成为建文帝的皇后,这不是坑人吗。她虽已打定主意,要作为朋友帮助允炆摆脱他悲惨的命运,但从未想过自己要身处其中,还是这么凶险复杂的形势。
婉儿几乎已能看到平和安定的生活在挥手向她告别,而将来的日子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婉儿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为自己努力争取:“爹爹,如果允炆以后变成个大坏蛋怎么办?如果婉儿以后蠢笨不堪难当重任怎么办?如果婉儿就是不想当那个劳什子太孙妃呢?”
看着婉儿纠结愁苦已挤到一堆的小脸,马全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四处看了看,见周边无人,就凑到婉儿耳旁低声说道,“婉儿,爹爹承诺你,爹爹会非常勤奋努力,变得更厉害一些,定会让你随了自己的心愿,只要你不想做的事儿,就没人会逼你去做。”
婉儿眼睛一亮,心中却是大定,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马全道,“一言为定!爹爹可是没骗我?”马全拍拍她那小脸蛋,眼眸黑黑的让人看不出就里,眼神望向前方,却是认真的说,“爹爹永远不会骗婉儿。你不用理会太多,和允炆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们都还是孩子呢。”听到这里,婉儿已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自此之后,婉儿大大方方的和几人相处,对待他们一如往昔,日子一久,几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小心思和摩擦,渐渐的就有些烟消云散。
这日戌时,乐寿堂的庭院里一反常态,平日穿梭其中的太监宫女们已是不见,大太监孙宇和张嬷嬷一左一右亲自守在门口。乐寿堂大厅里,马皇后端坐正中,左右下首各坐了两人,正是那王仪、杨时、蓝云和马全。
皇后面色无波,用眼神看了看杨时,杨时会意,清了清嗓子道,“前段时间为了那长安街那算命先生的流言,别宫已经杖毙了几名宫人,那为首的太监,却是自尽了。我们查过记录,那太监正是沔阳人士。又派了校尉去沔阳细细查访,发现那太监的兄嫂侄儿两年前已被人接走。”
王仪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临川侯胡美正是沔阳人士。”杨时一扬眉,看了看王仪,有些惊诧他的敏锐,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子闲兄说的没错,锦衣卫顺藤摸瓜,发现那户人家被接到了京城,安置在那上新河的廊房。没从事任何生计,却似衣食无忧,直到前几日,突然之间就消失了,街坊邻居俱不知其踪影。”
说到这里,杨时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圣上已下诏让临川侯自长沙返京。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毛大人昨日夜里已经接到圣上的密诏,要铲除临川侯胡美。而这任务,毛指挥已经交给我了。”皇上的命令?除了王仪与锦衣卫素有往来,马全和蓝云俱是一惊。
马皇后面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临川侯屡屡生事儿,我体谅他功在社稷,女儿又在宫里伺候皇上,却是对他们一忍再忍。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再这样下去,还不知生出何事儿,就连皇上也看不下去了。”
堂上几人点头称是,却是都对这位孝慈的皇后刮目相看。郑伯克段于鄢,欲取之必先纵之,瞧,皇上这不是亲自出手了吗,皇后娘娘连自己的手都不用脏。
蓝云想了一想,问那杨时,“可是有何难处?需要我们怎样相助?”杨时眉头皱成一团,“这临川侯所犯之事,个中缘由不能大肆宣扬,一时之间又很难抓到临川侯的把柄,我确实是有些为难。”
灯火摇曳的影子打在窗户上,屋内一室静默,几人均是冥思苦想。过了半饷,马全突然站了起来,打破了沉寂,“我这里倒有个主意,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作者有话要说: (1)徐学聚《国朝典汇》卷136,《金华府志》
那啥,小孩子之间的情感,是最难写的,不难太懂事,又不能不懂事。太期盼几人快点长大了!可大纲如此,情节只能慢慢进展。
☆、蒋玉仙风流惹祸
自洪武五年以来,闽浙沿海一带就屡遭倭寇侵犯,沿海百姓往往丢家弃所,闻风而逃,实在是苦不堪言。洪武十七年正月元宵未过,倭寇又犯浙东,洪武帝大发雷霆,随即下旨,命信国公汤和巡视海防,在沿海地区筑城抗倭。
而出人意料的是,郑国公常茂也自行请旨,追随汤和巡视海防。据紫禁城乾清宫传出来的消息,洪武帝收到折子之时,龙颜大喜,仰天大笑,“伯仁(常遇春字),吾家盛之终于长成。”当即就准了折子。这样的结局,令所有期待看东宫内讧大戏的人大失所望。
常茂此举,最为欢喜的当属郑国公府老太君蓝氏,她当即修书一封,给那汤和,烦请其看在常遇春同袍之谊,对常茂多加看护,有什么过失也请严加责罚。汤和早就从马全那儿得了信,虽是对那霸王头疼三分,转念却道在自家地盘上,料也闯不了滔天大祸,遂自是应下不提。
常茂处理其余之事尚且干脆利落,惟独在如何安置外室玉香一事上犯了难。他原本想将玉香带在身边,支支吾吾刚提了个头,就被母亲蓝氏骂了个狗血喷头,“此等军国大事,携一妇人前往,全天下都将知你贪花好色,你是想将你父亲的脸都丢光不成?”
那玉香生来一番倾城之貌,常茂将她独自扔在宅子里,实在是不太放心,转过头来又琢磨要将玉香抬进常府。可谁想平时娇滴滴,温柔如水的柳玉香性子却是极其刚烈,软硬不吃,就是不从,到最后居然寻死觅活。常茂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表弟蓝云。
蓝云自是心中有数,装模作样了半饷,方才勉勉强强出了个主意,“表哥,你看这样可好?我也替我那外室柳依置了个宅子,平日多半时候独自一人,没人相伴,甚是孤单。她上次与你那妇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