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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允炆两人过七夕,让婉儿意外中又带着隐隐的期冀,她带着依云出了马府,只见门口停着辆青顶马车,极为低调,着对于习惯骑马的允炆来说倒是有些稀罕。婉儿上了马车,刚一撩帘,就被揽入了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婉婉,婉婉。”允炆紧紧的勒住婉儿的腰,口中反复念着她的名字,伏下头就要亲吻她的嘴唇,尽管是久未见面,这般热情却是有些反常。婉儿有些羞赧,歪了歪头躲开了,低声道:“母亲和嬷嬷都在门口看着呢,呆会儿不让我跟你走了。”允炆只听外面已响起了张嬷嬷的咳嗽声,只好作罢,手上却仍是死死环住她。
婉儿挨着允炆坐下,侧身贪婪的看了看他的俊脸,伸手轻轻抚了抚,笑道:“今日怎么这般突然?”允炆身子微僵,他凝视着婉儿,只见她满眉满眼俱是眷恋,若水般柔软清澈,心中略微抽了抽,过了半饷方才笑道:“哪里突然了,今日不正是七夕鹊桥相会吗?我们这么许久未见面,也堪比牛郎织女了。”
马车从马府一路往南,行了小半个时辰,竟是出了聚宝门,婉儿微掀车帘,只见高高耸立的报恩寺塔,有些诧异道:“咦?竟是要出南京城?”朱允炆用指头轻轻触了触婉儿的唇,笑道:“南京城无非就是那些个地方,无聊之极,今日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去处。”
婉儿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已是盛满了笑意,娇嗔道:“你这骗子,不说就在城南街上吗?张嬷嬷若知道了,非找你拼命不可。”朱允炆想起满脸警戒的老嬷嬷,有些无奈道:“张嬷嬷防我如防贼似的,不这么说,你哪里能出的来。”自己边说边也笑了起来。
马车又行了约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小镇子,渐渐的车外嘈杂起来,到后来竟是人声鼎沸。马车有些颠簸,几乎要将婉儿甩了起来,允炆紧紧环住她。过了一会儿车却是停住了,等了半饷仍是不见动弹。朱允炆眉头微皱,就要发火,秦全儿已是撩开帘子道:“殿下,路太窄,人又多,只能下来步行了。”
允炆扶着婉儿下了车,瞟了瞟几步上前与婉儿寸步不离的依云,微微蹙了蹙眉头,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你这侍女倒是忠心的紧。”婉儿笑道:“她怕嬷嬷怕的紧。”一行人顺着人流向镇中心走去,边走边看,却是极为新奇。
这里是南京城郊的一个小镇子,名为窦泾镇,以七夕香桥会而闻名南京城。每年七夕,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汇集到镇子中,赶这里的香桥会。相比南京城熙熙攘攘却又寡淡无味的集市,这里却是更有七夕味道。又走了片刻,众人来到了镇中心,只见围了一群人,各自手头忙碌着,似乎在搭着什么。
婉儿满脸茫然的看向允炆,允炆又看向秦全儿,秦全儿忙上前解释道:“所谓香桥会,就是用各式的香包裹好,搭成香桥。”婉儿这才恍然大悟。两人站在那里细细看了一会儿,只见一盏茶功夫,那十几名香客已是搭起了一座约十几尺长,七八尺宽的巨大的香桥。
香桥粗略搭成后,又有几人抱着粗官香上前,装成了桥栏杆,还在栏忏上扎上花花绿绿的花装饰,又用红绿纸包搭起了一座座精巧的香亭,整个香桥方才大功告成,四周响起了一片欢呼喝彩声。一群孩童围着那香桥欢喜的拍着手,口中直念着:“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香桥搭成之后,无论男女老少皆是围上前去,纷纷将手中的金元宝、香包、香囊、红纸等物事堆放在桥上,在四周几排烛火的映衬下,闪着各色光芒,金光灿灿,煞是好看。这番热闹,把允炆和婉儿这两个足不出户的土包子看得直发愣。
两人长得似金童玉女般,兰芝玉树,在人群中却是有些鹤立鸡群,引来了周遭之人的频频打望。旁边一妇人见两人容色出众,手牵手头挨头,举止亲密,就走上前欲搭讪,却被侍卫用胳膊拦住了。婉儿拉了拉允炆,允炆对那侍卫吩咐道:“无妨。”
那妇人此时方知两人是那大户人家的哥儿姐儿,微微有些窘迫和紧张,想了想还是笑道:“小官人小娘子,马上就要焚桥了,你们两人郎才女貌,又这般恩爱,为何不准备些东西放上去?”这话说的朱允炆是眉开眼笑,神色立即缓了几分。
允炆瞥了瞥微微发愣的婉儿,笑着问那妇人:“这位大婶,我们是外乡来的,这桥上放物可有何说法吗?”那妇人见两人随和,已是放开了些道:“哎哟,这香桥就是鹊桥啊,到了晚上,香桥一烧,就在天上搭起了鹊桥,牛郎织女双星就能相会了。那天上的两位神仙一高兴,就能满足凡人的愿望了。”
妇人越说越是眉飞色舞,拍着手道:“那香桥上放的都是大家的祝愿和祈福啊,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求恩爱更是灵验。尤其像你们这样的小俩口,更应该去求啊,保准你们秤杆不离秤砣,老汉不离老婆,无论床头床尾,好的保准跟蜜糖似的。”这朴实中带着几分粗俗的话听得两人一愣,婉儿明白过来后已是面红耳赤。
朱允炆清了清嗓子,已是笑开了,连忙点头道:“多谢大婶,我们这就放些物事上去。”朱允炆将自己身上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找不出何时的物事,他问婉儿道:“你身上可有香囊?”婉儿点了点头,从腰上解下个戴的有些发旧的香囊,递给了他。朱允炆接过香囊,将秦全儿叫过来吩咐了几句,秦全儿忙不迭应下,颠颠的走了,过了小半会儿,手上拿着把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剪子回来了。
婉儿瞪大眼睛,看着允炆将自己和他的头发分别剪下一缕,又笨手笨脚的将两缕发丝打成了结,小心翼翼的装在了那香囊里。婉儿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眶温热,任由允炆牵着走到那香桥边。允炆将香囊塞到婉儿手中,执起她的手将那香囊放到了那香桥之上。
允炆轻轻揽住婉儿的腰,摩挲着将那散垂的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凑到她耳旁柔声道:“婉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婉儿只觉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心中涌出,转瞬已是盈满全身,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她紧紧抱着允炆的腰,不断的唤着他的名字:“允炆,允炆。”,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允炆用手轻轻抬起婉儿的小脸,只见烛光中眸如秋水,晶莹剔透,泪水如珍珠般就要滚滚而落。允炆只觉心中一揪,竟是万般痛楚。两人正四目相望,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那香桥已是被点燃,瞬间就如烟火般,在夜色中绽放绚烂。“牛郎织女相会了!”只听一片哗然,欢呼声四起。
“快许愿!快许愿!”人群中传来孩童们的叫嚷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婉儿口中反复念叨,“牛郎织女,二位星宿,信女马婉儿惟愿朱允炆一生平安!”允炆在旁边已是听到,他心中一颤,定定的看了看婉儿,笑着问道:“为何不许愿我能坐稳皇位?”
婉儿笑容渐渐淡去,她盯着允炆平静道:“我只愿你平安,你住紫禁城,我陪你;你住茅草屋,我也陪你。不过是一日三餐饭,睡觉一张床,只要人在,怎样都好。”允炆微愣片刻,眼睛已是有些微红,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轻声低呼道:“婉婉,你这个傻子,小傻子。”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紧紧相拥,在当时实属骇世惊俗,众人纷纷侧目而视,或许因着七夕,人们对眷侣们多了几分宽容,倒也没指指点点。却有几个孩童在旁边叫嚷着,“羞,羞,羞,老汉抱老婆。”婉儿又开始害臊,将头埋入允炆怀中,却是不敢抬起,允炆拉着她急急往马车上走去。
婉儿几乎被允炆半抱着拖回了马车中,朱允炆用脚一勾,车帘子垂下。两人额头相抵,定定的凝视着对方,不由心生欢喜,只觉就是穷尽今生也看不够。婉儿嘴如同花瓣般轻张开,又像小狗那样用鼻子微微蹭了蹭他。允炆哑然失笑,也用鼻子回蹭了她,两人嘴唇轻轻摩擦相触,感受到对方温柔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又分开了。
就这般若即若离几个来回,两人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起来,允炆已是再也忍耐不住,含住了婉儿的唇,灵巧的舌瞬间与其纠缠在一起。这次的吻如狼似虎,掠夺者般闯入了对方的禁地,吮吸着,轻咬着,似是要将对方嵌入灵魂中一般。婉儿只觉令人心悸的眩晕袭来,身子直往下滑,她双手一勾,已是本能的紧紧环住了允炆的脖颈。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仅隔着一层夏日单薄的罗衫,十五岁少女身子已是玲珑有致,异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