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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守活寡还要痛苦啊。
可是。念兮似乎心意已决,转过头来,对焕青说:“哥哥,请你帮念兮安排。”
念兮做事,从来考虑得很周到。从不冲动,焕青知道。这一次,念兮是下定了决心,今生非林温柔不嫁。
可念兮才十一岁啊,焕青总认为,凭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的一句话,就可以断定她的一生,未免为时过早。
不过,一向宠爱念兮的焕青,还是答应了。
“林公子,你可一定要回来,这样才不辜负我妹妹对你的一片痴心。”焕青吩咐林温柔。
林温柔也深为感动,抚摸着念兮的脸蛋儿,深深地说:“念兮,今生今世,我林温柔只会娶你一个人,如若你不愿意嫁我,我也终生不娶。我定不辜负你。”
念兮用手闭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胡说。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可是,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订婚仪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穆家与林家,匆忙地大告天下,并通知四方亲友,可惜,还是有几个亲友因路途遥远,没能赶得上来。
穆老太太断没想到,念兮的订婚会仓促成如此。
本来,林温柔能成为他们的佳婿,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今非昔比,林温柔现在已受人迫害,这次出征,也是凶多吉少,要是不能回来,念兮岂不是名声就被他所累?
就算是回得来,可又如何?有人这般迫害他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林温柔可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
念兮跟了他,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林温柔就算是皇子,他们也不一定会让她嫁了,更何况,林温柔只不过是一介将军。
于是,穆老太太第一个有些不愿意了。
穆守成当即不愿意了,“如今,林温柔已然配不上我们念兮,我们又与他们没有婚约,再说了,这就算有婚约了,都是可以退婚的,有何不可?”
念兮却跪下来,执意说:“如若爹爹不答应,念兮就一头撞死在家人面前!”
穆老太太眼中充满着失望,可她想到,自己当时必竟与林家的人,有言在先,这如果不同意,不就是见风使舵吗?
想想念兮又是如此倔强,便说:“也好,念兮,既然他要来订婚,就得风风光光的,时间仓促不是借口,且让他,给全京城的人,每家每户发喜糖,以证明他对你的真心。”
念兮将这事转告给了林温柔。
林温柔点点头:“这好办。”
很快,林温柔动用自己所有的人力物力,将喜糖一批一批地,发给了整个京城的人。
他们几乎是一家一家地敲门。一家一份喜糖,并且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这可得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可是林温柔的的确确是完成了。
穆家的人听说了这事,都感动了,最终于,同意林温柔过来,与念兮订婚。
这日,正好是安庆七年四月十九。
林温柔带着三聘六礼,亲往穆府,与念兮订下三生之好。
合八字,送彩头,林穆两家的人,自然是欢 欢喜喜的。
念兮与林温柔二人坐在亲朋好友们中间,相视一笑。眼中,是一缕默契。一份真挚。
“林郎,你既送了定情信物与我,我也有一物要赠于你,”念兮眼中含着痴情与认真,这是重生以来,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爱了,她取下朱门的那块玉佩,放到林温柔的手中。
“这是玉华姐姐送给我的玉佩。我一直极为珍惜,视为生命一样地重要,林郎。今日,特将它送给你,希望你在战场上,可以庇佑你顺利杀敌。”
林温柔眼中流转着感动,念兮拿出了朱家的东西。不宝贵也宝贵,因为,通过与念兮相处过来,他已深深地知道,但凡是与朱家有关的,都是比念兮自己还要重要的。
“念兮。你放心,我定当不负你。”林温柔紧紧拉着她的手,将那玉佩。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穆府上,处处张灯结彩,显着别样的红,红透了念兮白嫩的脸蛋儿,念兮眼中。是异样的幸福。
订婚了,她终于订婚了。
今生。她与林温柔经历了这么多,她的感情,也比前世要小心翼翼得多,应该不会再有前世一样的遭遇了吧?
前世,一直是她为杨明曦付出,而杨明曦只要说一句爱她,她就立马欣喜若狂了,而今生则不一样,林温柔一次一次为她不顾生死,他对她的爱,已经得起考验。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
她不是一个容易爱的人,可更不是一个傻子。
亲朋好友们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为两家的联亲而高兴。
顿时,这件事,一时传为美谈。
念兮的不嫌弃林温柔的处境,林温柔的不嫌弃念兮的名声,二人相爱相亲,如此的真爱,让京城多少未婚少女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只是,林温柔当夜,就要离开京城,与楚傲天一同前往前线了。
月明星稀。
乌鸦归巢,发出难听的“哇——哇”声。
念兮送林温柔到郊外,马上的林温柔,终于忍不住地对她说:“念兮,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还是回去吧。”
念兮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实在是不想离开林温柔。她想再多看他一眼,也好。
夜露生凉意,念兮忆感觉有些冷了,林温柔下了马,紧紧抱了一下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念兮,记得我的承诺,你要好好的。”
林温柔最后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便打马走了。
他一走一回头,直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焕青拍了拍念兮的肩膀,说:“回去吧,念兮。再等下去,他也已经走了。”
念兮忽然将脸埋在焕青怀中,哭了起来:“哥哥,念兮真的舍不得他走。念兮好想就这样跟他一起去行军。”
“傻话,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与林将军一起行军呢?”焕青可不爱听这话,只有军妓,才会跟着军人一起行军的。
念兮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明天便去佛寺里上香。
过去,她从来不信这些佛像,可如今,她更想找一个寄托,好让自己不害怕。
倪超却在这个时候,飞入了楚流风的王府。
楚流风果然在院子里等他。
“你知道我会来?”倪超一怔。
但见楚流风,一脸镇定,不愧是隐藏极深的一代枭雄。
“你一定会来,因为,你不能够让我死。”楚流风说,“我若是死了,大楚国便会陷入一片混乱,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大局。”
楚流风分析得对,倪超是不能让楚流风死的,尤其是像这种敌军压境的时候,楚国皇子若是死了,必会大败民心,民心若是先败了,那么,前线还怎么打战?所谓水能载舟,也能负舟啊。
“你如何知道我一定会顾全大局?”倪超倒是对楚流风的先知,感兴趣。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一个寻常人,你是一个比本王,隐藏得还要深的男人。”楚流风知道,倪超绝对是人中龙凤,甚至比之林温柔,还要厉害上万分。
只怕,倪超的身世,绝对不只是林温柔的哥哥,这样地简单。
“你倒不算太笨。”倪超笑了笑, 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解药,丢给了楚流风。
楚流风接过,点点头:“本王素来喜欢与聪明的人做敌人。倪超,你行。”
“我虽然放过了你,不过,我奉劝王爷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王爷认为,我根本不配劝告王爷,可是,这句话,王爷听得越早,越对自己有帮助。”倪超说完,就飞上屋檐,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已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时间,念兮便安安静静地回到太医院,继续学习去了,她打算,一边学习,一边等着林温柔归来。
这样的等待,虽然让人心急,可也是有趣的。
至少,念兮认为,比过去多了一份希望,有了爱在心间,比总是装满恨,总是好一些的。
念兮每次课程之余,都会自己加学些知识。
今天课后,她照例,独自来到了太医院的藏经阁,从古至今,历代医家的思想精华都浓缩在这里。
落日的余晖让阁楼的飞檐显得炫目精彩,林荫道上的落叶,踩上去就沙沙发响。
念兮手捧着几本藏蓝色的古籍,快速进入了藏经阁。
今天,她要学的是《伤寒论》,一本成书于东汉末年的医学著作。
念兮远不满足于林太医在课堂上所传授的,今天林太医提到:外感伤寒,内伤杂病。
124、缠绵
念兮远不满足于林太医在课堂上所传授的,今天林太医提到:外感伤寒,内伤杂病。
能在临床施治过程中广泛应用的,不是黄帝内经,而是伤寒论。
“为何取名伤寒论”,念兮一看到书名的时候,就天生有一股好奇心。
她在古书中找到了这样的话:伤感一出,疾病全无。
自古学习中医者,无不以《黄帝内经》为起始,以《伤寒论》为升华。
“念兮,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位值守的太监看到了念兮,催促她说:“马上就三更天了,赶紧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