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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忽的叫了起来,“宋文甫,你就那么在乎她?她生病,你就日夜陪伴着;她不理你,你就夜里偷偷去看她;她不爱你,你就找了我做替身。可笑的是,她明明不爱你!你知道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还有钊儿分明就是陆覃之的孩子,你到底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玉芬,当初是我不对,不该拖累了你。所幸,你还是清白之身,早些离开我对你也是好事。”
“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宋文甫。我偏不离开。”
“随你!这屋子以后都是你的。”
早晨的阳光洒落进来,镀金的柱子上却是一片凄清的光。柔软的地毯铺到走廊的尽头,那墙边摆着几盆波斯菊,此刻却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走到楼下,忽然听到楼上响起的强声。脚下的步子却是一顿,心里沉了三分。
飞快赶上楼去,见她倒在方才的站立过的地毯上,淡蓝色的地毯上开出了大朵的红莲,她一身宝蓝的衣服已经被血晕染开来。
他连忙走近,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血浸染过他的指尖的时候,引得他一片颤抖,“你这是……做什么?玉芬……”
她抬了胳膊“文甫,你这是第一次这样抱了我。”
他似乎有些执拗地说道:“错,是第二次……”
“宋文甫,你看,你还是回来了……哈哈……你是为了我李玉芬回来的……为了我……”
“不要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
“文甫,我虽然是风月场出生的女子,但我却是一个杀手,我怎么会弱到,连自己也杀不死?三年前,我曾要杀了你,可是你竟然请我喝了一杯清酒……”
他的心忽的一窒,三年前,他却是在一家西餐厅里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陈碧棠的人,他那时想念那人,想多看一眼,便邀了她喝了一杯酒……
“只是曾经为了杀你而接近你,不料你却成了我穿肠而过的毒药……”
怀里的人渐渐冰凉,他不知为何,竟落了一颗泪来。大约是死掉的人得到了解脱,活着的人却要品尝孤独。
……
第二日,他竟然将所有宋家军解散,再也不曾出门,搬进原来的家里,一心一意地守着陈碧棠。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担心,结局是好的……QAQ好像没有读者看,就当我没说好了……
宋家军解散第二日,上海一时间人人自危,革命、自由都成了飘浮在眼前的泡沫。宋家院子便被一行人团团围住,“宋先生,您不能这样做。”
宋文甫笑道:“怎么,这些都是我宋家的家事,各位有什么疑义?”
“宋都督,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你一家人的事,民主革命还没完成,您不能……”
“我宋文甫向来自私,抱歉……”宋文甫一下摔了门,将一行人挡在了门外。
……
屋子里,陈碧棠裹着厚厚的小皮袄,坐在窗前教宋钊唱一首现代流行的儿歌,“Twinkle twinke little star;how I wanna what you are。 Up above world so high ; like a dimound in the sky。”
她的眉眼间都是笑意,他从未觉得她有这样的好看。拉了张小凳子坐在她近前,她教,他和宋钊一起学。时间从未来如此静好过。
“这首歌叫什么?”
她笑道:“小星星。看来宋先生的英语不及我哦!”
“谁说的,这叫青出于蓝。”
“不,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咳咳……”他连忙取了口袋里的帕子与她,她擦了擦继续道:“前浪死在沙滩上。”
两人都故意忽略到刚才帕子上沾了的血,他一下抱了她道:“看来你屁股又痒了!你总有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这不是稀奇古怪,这叫推陈出新。”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杨过小龙女,又是推了什么陈?”
“额……秘密。”她笑得妩媚。
……
晚间的时候,宋钊抱着碗吃饭,忽的说道:“妈妈,我想小娘了,小娘做的麻婆豆腐很好吃。”
宋文甫的手蓦地顿住,一根青翠的豆角落了下来。
陈碧棠笑着说:“那就让爸爸接了小娘和我们一起住吧。”
他一下离开座位,抱了他的胳膊道:“爸爸……好不好?我唱今天的歌给你听……”
他喉头滚动,顿了顿道:“小娘她回了重庆老家,怕是要过很久才会回来的。”
他睁了双大眼睛道:“多久回来?”
“很久。”宋文甫眼里攒聚了泪,陈碧棠故意不去看。
宋钊有些失落,垂了头,一片失望:“啊?小娘还说要带我去吃那里的火锅的……”
陈碧棠见宋文甫不对劲,抱了宋钊在腿上,“乖宝,我们明天就去南京,南京的火锅也很好吃。”
“南京不就是外公呆的地方吗?”
她刮了刮他的鼻子道:“乖宝真聪明,外公还没有见过你,你记得帮他扛个烟杆子。今年我们就在外公家过年。”
他一蹦一跳地说道:“好耶!南京!南京!”
宋文甫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涌上心头的涩意,“好,明日我们便去南京。”
……
这日风轻云淡,金陵城内是难得的好风光。年关将近,无数小商贩趁了机会引了无数的小玩意在街头摆摊。
宋钊蹲在一个卖腾编玩具的摊子之前,看得呆了,一时间竟然迈不动步子。
“妈妈。你看,那个花,一样。”
陈碧棠顺了他手指的方向去,竟是一朵绿色的蔷薇花,忽的笑了笑。宋文甫取了钱将那花买了回去,又让那人编了一朵波斯菊。古旧的城墙上流泻下来的阳光,洒在她的发端上,一片温暖。
陈父见到她,眼底一阵狂喜,拄着根拐棍,道:“棠儿,你回来了?”
“父亲!”她下了车,拉紧了帽檐说道。宋钊一股脑从车里钻出来,走到陈父面前,极为乖巧地唤了他一句:“外公。”
陈父看着眼前粉妆玉砌的小娃娃,一阵欢喜,蹲了身子,抱了他:“宝贝告诉外公,你叫什么名字?”
他颇为害羞地说道:“宋钊。”
陈父喜欢的紧,抱着他亲了又亲,“哈哈哈,今年过年要热闹了。”
……
陈碧棠往里卖看了看,道:“母亲去了哪里?”她上次回家的时候,陈家将原来的住宅全部变卖,换了一处小洋房,只有陈母和陈父两人住。
“她想念韦恪想念地紧,夜夜担心他出事,这不有去烧香去了。”
“哥哥他……”
陈父看了看宋文甫,似乎存了些不放心。
陈碧棠忽的笑:“父亲不必担心,文甫已经解散了宋家军。”
“什么?你竟然……你这孩子……”
宋文甫忽的笑道:“争来争去,却要失去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觉得不值得。”
他沉声道:“可是这是乱世,你不争,也总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父亲说的是,所以,我决定带碧棠出国一段时间。”
“去哪里?我才看的报纸,洋人哪里比我们这乱得多!”陈碧棠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是疑惑。
“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日本。碧棠,你答应要同我去富士山的,还记得吗?”
她点了点头,他竟然还记得这个!
陈父顿了顿又继续道:“那里倒还算安全些,等过了这风头再回来也没事。韦恪也正好在日本,你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
终于登上前往日本的船时,宋钊看着蓝汪汪的大海一片欢喜,手舞足蹈着。宋文甫一只手抱了他,另一只手牵着陈碧棠,十指相扣。
陈碧棠忽的笑道:“想不到几年之前,你我一起去日本,今日我们又将故地重游。”
“是啊,我还是在这船上同你表的白。那时候我可是背着父亲出来的,日本并没有什么家族企业。”
“那你那时候怎么装得像是很忙,只能偶尔见我一次。”
“那时候的确是忙,你不知道,我刚把你送到这里,便有立刻乘船回了国。来来回回,有好几次……”
“文甫,你对我一向这样好……可是我……”
“我知道,钊儿能和我们一起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岛国春天来的迟一些,由南向北,樱花依次开了又落了。他们先到了大阪,再转了火车去了东京。
日本菜,陈碧棠向来吃不惯,宋文甫竟每天做了饭与她。宋钊每天跟着她学习认字,很是乖巧。
……
陈碧棠夜里总是咳嗽,宋文甫一听见她咳嗽,便起身寻了温水与她,漫长的夜,他总是默默地守着她。这天夜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