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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你这个逆子!”
他半阖着眼睛说道:“父亲,当真觉得我不叫宋文甫,就不行了?”
“呵呵呵,当然不是。我刚才不过是激将你一下。怕你耽搁了正事。你看这不,上次在陈老头家拍的照片洗出来了,给你一张。”
宋文甫低了头接了过来说道:“孩儿知道。”他眼里寒如冰,宋父却没有看见。
“文甫,快去忙吧,南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年底军火库就能彻底建成。”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一出了那红漆厚重的大门,宋文甫就取出了刚才那照片,将陈碧棠的那一半撕了下来装进西装的口袋里,另一半上的英俊青年和慈祥的父亲,却被他撕了个粉碎……
……
傍晚的阳光散开在他周身,依旧是一片清冷。信步出了宋家,驱车去了陈碧棠那里。陈韦恪与他早有过不为人知的约定,他要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有那人真的死了,他的计划才算是圆满了。
……
陈碧棠回了南京第一天就去了Dreaming Home。那里的客人似乎是一夜之间挪了地一般,员工一个个都耷笼着脑袋,一片死气。整个气氛和满眼的金碧辉煌的装饰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怎么这样惨淡了,那些和我们定了长期包间的老主顾怎么就剩这几个了?”她拧着秀气的眉毛,环顾了四周不紧不慢地问。
那些员工见了她都忽的不敢说话。
“让你们说话呢!怎么都不说?”
她忽的走到一个丫头面前说道:“你来说说为什么?说不出来现在就走人!”
那丫头拧紧眉毛,脸憋了通红,过了半天才说道:“城里的太太们说……”
“说什么?”她倏地挑了眉望向她道。
那丫头咬着唇说了句:“都说……陈家……快倒了,这里怕也待不长久,都急急忙忙地挪了窝……”
“谁说我们陈家要倒了?谁说的?”
“可是,韦恪少爷他……”
“你们难道不知,这Dreaming Home从一开始就是我陈碧棠建立的?我都还没死,这里又岂会倒?”
那丫头低了头,顿时不作声了。
陈碧棠一时气极,说道:“记住,有我陈碧棠在的一天,这陈家在金陵城里永远都不会没落……不想在这里工作的请立刻走人!”
……
出了那扇巴洛特风格的大门,她一路走回了陈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父自从得知了陈韦恪的死讯,就一病不起。偌大的陈家,一夜之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多少人都暗暗地耻笑着,陈家不过是将死的巨虫。
陈碧棠却是在这时候一反常态地回到了陈家,她不喜欢这里,可是她却想要保护陈家。陈碧棠的哥哥因了她的糊涂死掉,这个家当由她来养活。
……
可当她站在陈家门前,看着高高围起来的院落,忽的感慨万千。那立在阳光里的、度了金粉的大门,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她知道,她若踏进了这陈家的大门,就再也逃脱不了这滚滚而来的命运的束缚了。
她的眼底倏地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她来到这里做了陈碧棠,她害死陈碧棠的哥哥,她又怎么能放着这样的陈家不管?
她推开巨大的到家里的时候,陈父刚刚抽完一支大烟,靠在深红色的沙发里半眯着眼睛,说不出的颓丧。
她倏地唤了她一声:“父亲。”她自从跟了陆覃之就没有再回过这个地方。
“不孝之女,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对不对,我女儿的丈夫杀死了我最疼爱的儿子……陈碧棠,你说说看,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他的拐棍猛的一带,将她放在玻璃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扫落到地上。
她倏地跪在他的脚边道:“父亲……我愿意从此做陈韦恪……”
陈父忽的拿起放在桌上装了水沉香的炉子,抬手往她砸去,她身子一偏,身后白玉镶花玻璃围栏一下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哼!你做韦恪?你怎么做韦恪?”
她抬了步子走到房间里,取了一把剪刀来。倏地将这些日子里拼命留得长发绞了去。
“父亲,从此世间再无陈碧棠,今天起,我便是陈韦恪!他没有完成的事我都会替他做了。”
陈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忽的瞪大了眼睛“你……”
陈碧棠没有再多说什么,蓦地推了门走回到夜色里去。
……
她到了她和陆覃之的家时,才发现门前多了辆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型,宋文甫。
黑暗里,那人长身玉立地倚在车边,那车子早就熄了火,香水百合的淡淡花香流泻进鼻子里,陈碧棠忽的笑了。
开了口,却是唤了他一句“宋先生。”
他笑,“这么晚才回来?怎么又将头发剪成了这样?”
她不说其他,只笑着走近道:“我不过是劳累奔波的命。竟带了花给我吗?”她走近,也不管旁的,径直拉开车门,抱了那花出来,道了句:“谢谢。”
“碧棠……”
“宋先生,今后请唤我韦恪!”
“什么?”
“陈碧棠已经死了,如今的我是陈韦恪。”
“你这是说什么傻话……”
“文甫……哥哥是我害死的,陈家不能垮!”
“你……碧棠,竟然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眼里忽的浮光掠影着,还想说些什么,陈碧棠已经迈着步子上了几级台阶。
她在那台阶上顿了顿道:“文甫,你请回吧,我注定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你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文甫,你一直是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我给不了你要的喜欢,但哥哥和你到底是多年的至交,圣诞节的时候,还要你来Dreaming Home一趟,帮我演一场戏……”
他朗声说了句:“好。”
她蓦地又道:“文甫,求你不要骗我……”那声音极为伤感。
宋文甫眼里的光忽的暗了暗,映着那花坛里的地灯,更加清冷。
他此行的目的本是来看看陈韦恪是不是真的死了,可他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一瞬间后悔起那时候布的局了。
……
陈碧棠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立了会,外面是颓败的冬夜。她不知想到什么,一下子伏到锦被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屋子里百合的清甜香味,让她有片刻的睡眠欲望。闭上眼却全是陆覃之举枪杀陈韦恪的画面。醒来时,又是一身的冷汗。她越来越不相信陆覃之说的哥哥是死于自杀……她对自己的怨恨也一日日的更多……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日都在噩梦里醒来又在噩梦里挣扎。
……
圣诞节靠近,南京城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却让整个南京城笼罩上一层阴冷凄惨的气息。
Deaming Home却是难得的热闹。陈碧棠联合宋家,办了一个邀请南京政要的小姐太太们的化妆舞会。
那些来得人多半是看在宋文甫的面子上,宋家是这金陵城雷打不动的山大王。
来的小姐太太们都赠送了一面极为精致的面具,都是难得时下巴黎最流行的款式,那些个小姐太太们,莫不开心至极。
灯光忽的转暗,只听见那台上的主持人说道:“本次的化妆舞会,为的是庆祝陈家小少爷陈棠莫的顺利回归。陈家的小少爷和我们三小姐真好是一对双生子,出生后,一向体弱多病,我家老爷怕他身子不好,所以在法国呆了许久。”
昏暗的灯光里,宋文甫蓦地递了一枚深红的玫瑰面具递了给她。
陈碧棠握着那面具,微微笑了笑。“竟是玫瑰吗?”
“不,是很喜欢。”
灯光转亮间,陈碧棠穿了一身修身的西装站在宋文甫的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 改到现在,但愿你们会喜欢!要是喜欢就收藏下作者专栏好吗?
☆、疑云
隔着玫瑰面具,她半眯着一双桃花眼打量着着周围的人。站在前面的是南北运输的巨商王家的千金王亦格。
那王亦格从一进门,陈碧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嫩黄的旗袍裹着娇俏的身段,一方白色的皮草裹着雪白的肩,虽然她带着面具看不清全貌,但瓷白秀气的脖颈却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陈碧棠不禁赞叹:好个美人。
这个王亦格曾经疯狂地迷恋过陈韦恪,可惜妾有心,郎无意。独自黯然神伤的时候,王家老头找了无数酷似陈韦恪的人给她,都被她拒绝了。
陈碧棠星子般的眼忽的卷了卷,嘴角在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