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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谢玉台,“你断去双足,我就放开阿妤。”他看身后悬崖,笑,“不然,我就带她一起跳下去。”他果真带着阿妤,一步步往后退。
“停下!停下!”谢玉台哑声,“好、好、好,你不要动。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慢慢蹲□,目光盯着伏夜,就怕他突然做什么来。
伏夜失神地看他,“这么多年来,你离开她那么久。她一直找你,你都避而不见。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守护她?当年在地牢中,因为她,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以为、以为这都是你的计谋,你早放弃她了。”
谢玉台平平地道,“我也以为这是计谋,我也以为我早放弃她了。”
霎时,伏夜突然觉得手上一痛,他手一缩,低头,竟见阿妤咬住他手,平手推开剑。剑上滴落姑娘手上的血,姑娘往后退,静静地看伏夜,“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不会让你们一直用我伤害他。”
她再后退一步,衣袂迎风飞起。美丽的姑娘目光移开,低低笑一声。她再往后一步,跳下了悬崖。
玉台伸手未抓住她,翻身跟她一同跳了下去。
伏夜往后退,一块石子向他飞来。他转头躲开,长发还是被石子削去一些。他看到谢明台优雅上山,身后谢家死士排开,拿箭指他。伏夜面色白如纸,知道自己的死期,是真的到了。
原来玉台一直在拖时间。
如果伏夜死在玉台手中,玉台仍摆脱不了寇匪之名。那如果伏夜死在谢八郎手上,谢八郎完全可以把这个寇匪之名,栽到他头上。那时候,谢玉台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谢七郎的身份,风光回归青显。
作者有话要说:著名的“跳崖不死”定律~~下一章大结局哦~18号开新文《后宫之主》啦。
让我再对新文做点儿宣传,贴贴简介吧:
这是一个宋朝保守女穿越到开放的架空大陆、在后宫混得如鱼得水的故事:
昭合元年,文兰屏被送进皇宫,参加选秀。
次年,贵妃难产,殁。文兰屏由此见识到后宫的残忍。
此后数余年,文兰屏的人生只剩下一个目标——
成为后宫之主。
谁不许她入主中宫,谁就是她的敌人。
她只是不能想到,最大的敌人,乃是她的夫君——
大行皇帝陛下。
抽风版:
宫中人都知道,
端妃的生活,就是被皇帝不断厌弃又宠爱又厌弃(……)的过程。
皇帝抚摸下巴:朕之端妃,趣无穷。
端妃心酸抹泪:皇帝的女人,忒难当了。
6262
阿妤醒过来时;发现置身一处洞穴。她身边洒了驱毒粉;玉台的红衣披在她身上。阿妤撑着身子坐起;看去;玉台穿着白色里衣,就那么坐在洞穴门口,看着外头。他那个姿势;分明是坐了很久的样子。
听到阿妤的咳嗽声;他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救下你的时候;你手臂划伤了。你再检查一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难怪她手臂觉得痛呢。阿妤小心坐起,看玉台并不回头,就轻轻掀开衣角,检查身上的伤口。索性都是小伤,回去敷点儿药就好了。她站起,抱着衣服走到他身边,为他披在身上,轻轻搂住他的肩膀,“你好不好,有没有伤着?”
“和你差不多吧。”玉台淡淡回答,依然静静地看着外头。
“伏夜死了吗?”阿妤问。
“嗯,”他答,“项安的信鸽传来消息,伏夜已经死了。山路也并不难走,等你歇好了,我们就上去出山。”
阿妤点头,轻轻靠在他背上,跪坐在地,陪他一起看外面。太阳穿越云层,照在雪地上,白莹莹一片,世界银白。因为无风,其实并不冷。草木沾上雪花冰霜,河水被冻住,天地沉睡。这山里面的风景,静谧得像十个冬天一样漫长。
所有的故事都结束了,除了空无一人的安静,还有身心的疲累。阿妤趴在他肩头,什么解释都不需要。只要他还在,比什么都好。
谢玉台看着外面雪景,却突然开口,“和我回青显吧,阿妤。”
“……!”阿妤吃惊,抬头对上他冰凉的面具,声音颤抖,“为、为什么?”会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谢玉台一直不动的身子转过来,看向她。她雪白的面颊,他看了很久。阿妤手放在他肩上,让他生出一种错觉:似乎阿妤从来没离开过,她一直和他在一起。谢玉台缓慢说道,“你知道,我变了很多。”
“嗯。”
“我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爱你,什么都以你为主。那种事,我不太可能做到了。”
“我明白。”
“说不定你在我身边十年,都会觉得我还是不够爱你。那样你会觉得不值。”
“我不会。”
“我说过,伏夜一死,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陪你。阿妤,我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无趣。”
“……嗯。”
“可是如果你需要我,如果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如果你能接受这样子的我,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当然能接受,”阿妤抬手,轻轻揭下他的面具,颤手抚摸他变得可怕的面颊,“只要玉台你在,我都能接受。我要你好好的,陪我一起。只要这一点,其他所有事都可以商量。不够爱我没关系,觉得我烦没关系,只要你还要我。”
“我当然要你。”只有阿妤,会完全接受他。只有他,可以拥抱阿妤。相爱的人,经过磨难,翻越困境,是应该在一起,得到幸福的。
他们下了山,在利州住段日子。伏夜死后的那段时间,再没什么能威胁到玉台。可是玉台的身体很不好,断断续续生了好几场病。等腊月时,才算好转些。阿妤心里明白,他幼时吃苦太多,身体积攒了太多的毛病,这都需要慢慢疗养。没关系,他们时间还很长,养身子总是可以做到的。
期间,谢八郎来了好多次信催促,请他们回青显过年。谢玉台不反对,阿妤自然也没意见。他们说好出了青显,就回去明州那间“鬼屋”去住。阿妤笑着说,“那鬼屋,这么长时间没人,说不定还真闹鬼呢。”
谢玉台和江妤一路北上,到青显的时候,已经差两天就要过年。仆人一路引路,带他们进谢家大院。粉墙环绕,甬路相衔。一带水池,清溪泻雪。亭楼阁榭相对称,雕甍绣槛相环绕。这是第一次,阿妤见到谢家院子这样热闹的时候。几对男女,或站在屋中,或站在雪地里,或谈论,或围着下棋。
屋中下棋的一对男女谈论声直传到外边,众人围观。
撑着下巴的女子笑道,“不行,取大金不从此路走,那里连年雪封,爬山路遇上雪崩,就不好了。”她往另一处放白子。
对面的白衣男人笑着摇头,“取天下,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我听说那里仆役几代人,都为大金所奴役。这是你可以争取的力量。”男子又剥一子,放在原处。
这便是谢家人的下棋:天地为棋局,万物为棋子,任由取道。
谢白涵坐在雪上台阶,微笑着看几个小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玩儿。欢笑声、叫喊声活力十足,给谢家添了不少生气。
谢明台本在围观那盘棋,见谢玉台和阿妤进院子,点头致意。阿妤对那边笑一笑,谢玉台却站在廊柱下,不多理会。只是阿妤问起时,他才抬手介绍,“下棋的那白衣男子是五哥,他的妻子是女皇,行动不自由,所以他只带了儿子谢行歌回来。和他对棋的是六姐,旁边的是她丈夫。你没事,不要惹她,她是有名的坏。堆雪人的那个小女孩,是三哥的女儿,谢望舒。还有……三哥。”
谢玉台停住话,因为众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齐齐看去。端庄雅致的大燕公主和谢三郎一同进来,风姿翩跹。阿妤微失神,看着谢三郎。多年前,她在云州曾经见过这位谢三郎。那时候,谢三郎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笑起来招人的很。可现在他站在妻子边上,白衣欺雪,温和内敛,比谁都儒雅沉静。
听说,谢三郎是这一辈中,唯一文成武略之人。可阿妤看去,只觉得他身体很不好。
年夜饭后,谢三郎谢书雁处理政事之前,想见一见命途多舛的七弟。兄弟二人在书房中,一坐一站,恍惚间时光就迷去了那么多年。
多年前的云州,谢书雁匆匆见过玉台一面;造物弄人,等到谢玉台和谢书雁再见面时,谢玉台二十五,谢书雁三十四,带着妻子慕容堇回到青显。晃晃几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