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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芃却像是没有看到苗子茜使的眼色一般,依旧和石显谈笑风生,像是随意间闲聊一样,仔细地问起矿厂的经营情况。
石显感激秦芃如此阔绰的出手相助。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偶尔秦芃问起一些比较敏感的商业机密,石显也不过略一迟疑,就将事情告知,虽有一些细节隐瞒了下来,但是大致的经营状况却不曾瞒着秦芃。
随着秦芃和石显谈话的深入,一旁坐着的苗子茜也由一脸焦急转为会心的微笑,一边听,一边还不时地出声询问一两句,帮着秦芃打探矿厂的虚实。
秦芃见状。知道苗子茜明白收购矿厂的事不可以操之过急,免得让石显有一种他想借机敲诈、趁火打劫的心思,将两人的关系弄僵了,那收购矿厂的事就更难谈下来了。秦芃念及此,便也会心一笑。给苗子茜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宾主三人,会谈十分融洽。
当天,秦芃就取出一万两的银票,连字据都没有立,就爽快地交给了石显,把石显感激得无以复加,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感谢。
一场在石显看来很难度过的难关。就这样被秦芃轻易地化解了,石家庄内流传的有关秦芃失势的消息,很快便被人们彻底地摒弃了。在石家庄,秦芃依旧是三年前的那个被全村人奉为神明的鼎鼎有名、富可敌国的皇商。
只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秦芃丝毫都不和石显提出收购矿厂的事。这多少让苗子茜有些沉不住气。
但是苗子茜也很清楚,秦芃自小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什么事都计算得很精确,不到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草率出击。秦芃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可不是她这个菜鸟可以窥测得清楚的。心底想明白了,苗子茜便只有压下心底的焦急,在石家庄耐心地住了下去。
在闲居石家庄的这段时间,秦芃白天和石显一起去矿厂视察情况,苗子茜偶尔会跟着去,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窝在石显的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那些三姑六婆见到她,一个个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
这几天天气一直晴好,每到月亮升到树梢,皎洁的月色照亮大地的时候,秦芃和苗子茜两个就在村子周围漫步,静静地享受这远离京城喧嚣的宁静,非常地惬意和满足。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半个月,矿厂又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了——有一个和石显关系一直不错的订货商,在没有预付一文钱定金的情况下,向石显订制了一大批奇石,但是最近突然没了影儿,而他特地定做的那些奇石都是稀奇古怪的,又没有办法再卖给别人,矿厂面临着又是亏损上万两银子的困境。
石显先前已经求了秦芃一次,到现在都还没有把上一次的那一万两还给秦芃一分一毫,现在,石显怎么还好意思再像秦芃开口,再借一次银子。
辗转反侧,石显急得差点五脏俱焚了。
秦芃和苗子茜也知道这件事,正在踌躇万一石显再一次来开口借一万两银子该怎么答复,该不该趁此机会要求石显放手矿厂。
这厢秦芃和苗子茜还没有想出来该怎么答复,那厢石显已经经受不住外界的压力,找了个空当,单独向苗子茜求救了。
石显是这样想的,既然苗子茜一家已经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跻身京商的行列,而且苗家又得秦芃的看顾,多少总会有点家底的。
石显觉得,怎么说,苗子茜一家都在石家庄住了十多年,也算是半个石家庄的人了,而且以前他对苗老大也颇多看顾,还把秦芃购买奇石时那一大批的木箱子的活儿都交给苗老大做了,不管当初他把活儿交给苗老大的动机是什么,至少,解决了苗家的经济困境。
那现在,他石显有了困难,向苗子茜开口求救,苗子茜怎么都要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不说借出一万两银子,至少也可以借个五千两吧。
可惜,石显算错了一点,今日的苗子茜不再是当初那个在石家庄出生并且住了十一二年的苗子茜,穿越而来的苗子茜,对石家庄并没有特别深厚的情感;而且,当初石显为什么会把那一千只木箱子的活儿交给苗老大做,苗子茜很清楚,那不是想要救他们一家出困境,而是因为这件活儿太棘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做。所以,与其说石显当初是帮他们一家,不如说是逼他们一家更合适。
所以,当石显一脸恳切地对她说“子茜,我现在真是遇到大难了,你要是不出手帮忙,我恐怕真的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咱们乡里乡亲的,不互相帮忙,还能指望谁帮咱们?”的时候,苗子茜确实犹豫了,有些为难地说:“一下子拿出一万两来,只怕是有些苦难。这样吧,村长,你容我想一想办法,看能不能筹到一万两银子,再来答复你。”
这么好的事,石显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好好!”石显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夸赞道:“我就说嘛,子茜是个重感情的孩子,这眼见着家乡有难,岂有不帮忙的道理呢?好,我就在这里敬候佳音了。”
苗子茜有些反感不耐地强笑了一下,说:“看村长这话说得,好像我一定能够筹到这么多银子似的。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到时候,要是我真的帮不上村长的忙,还请村长不要见怪。”
“哪能啊?!”石显一脸喜色和笃定地说:“只要是子茜你愿意帮我的忙,哪里会有帮不上的道理?你别谦虚了。”说着,石显朝苗子茜的侧后方看了一眼,眼神更是笃定苗子茜一定可以及时筹到这一万两银子。
石显的话让苗子茜有些反感,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不想要和石显在这件事上再多说些什么,苗子茜神色有些倦怠地强笑道:“我尽力而为吧。”
石显也是个经过风浪的人,如何看不出苗子茜的不耐烦,而且又见苗子茜身后的秦芃朝这边看过来,见他正和苗子茜说话,便微笑着立在当地等候,石显便伶俐地和苗子茜辞了别,一脸放心地离去。
苗子茜立在当地发愁,直到听见石显招呼秦芃道“秦老板,来找子茜啊。那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她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见秦芃正冲离去的石显拱拱手算是答礼,苗子茜叹息一声,垂下双肩,垮下一张小脸儿,无奈地说:“我说他怎么会这么笃定我能筹到一万两银子呢,原来是看见了你。若是他现在知道了,咱们俩的财产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一个苗记仓库,不知道会怎么发愁呢……”
秦芃回给苗子茜一个安慰的微笑,一边朝苗子茜走过来,一边笑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再说了,即使咱们俩现在只有一个苗记仓库来做财产后盾,再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是刚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你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保准就不会再为了这一万两银子发愁了。”
苗子茜一听,顿时就像是在黑暗里的人看见了一豆灯光一般,焦急地问:“是什么消息?你快说来听听!”
第十一章 故人来
见苗子茜那副焦急可爱的样子,秦芃忍不住笑意加深了,也不故意卖关子了,便将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娓娓道来:“刚才秦烈接到了从京城飞来的信鸽,是刘文熙,哦,就是以前京郊厂区的刘老板寄来的信函,说是他不日即将抵达石家庄。他可是个大财主,有了他,你还愁那一万两银子吗?”
苗子茜先是一喜,而后又沉下脸来,可怜巴巴地说:“可是,他是你的好朋友,跟我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而且我们以前不但算不上要好,甚至关系还有些恶劣,他会愿意借给我银子吗?”
秦芃哑然,顿了顿,笑道:“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咱们的。而且,他以前吓唬过你,害得你心情好久都没有调试过来。你现在向他索要一些赔偿,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放心,到时候他要是不愿意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苗子茜听秦芃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从刘文熙那里要一万两银子的赔偿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起来,心底顿时感慨,这有靠山的感觉,就是好啊就是好!
“成!”苗子茜笑嘻嘻地说:“这回就吃定他了!”
不过,苗子茜可不是那种全部依赖别人的人,虽然有了刘文熙这个大财主做后盾,她还是和石显一起,去实地考察那些被无良订货商丢下的那些造型奇特的工艺奇石。毕竟,苗子茜扎扎实实地和洪玉匠学习过雕琢玉器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