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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芃不但没有挽留,反而点头附和道:“就是,早些休息,好早些赶路。”
苗子茜看了秦芃一眼,这才双手推开门,就要进去。
“等等。”秦芃喊住即将进屋的苗子茜,小声说:“你今晚睡得警醒些。咱们天未明就起程赶路,只要动静小一些,想来是可以甩开他们的。”
苗子茜一愣,回头足足看了秦芃半分钟,这才点点头,进了屋。
眼见着苗子茜关了门,直到听不见苗子茜的脚步声,秦芃才转身回自己屋里去。冠玉非要跟着,执拗地坚持着自己的选择,秦芃也没有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苗子茜远远地躲开,免得时间越久,越难解决问题。
第二天,天色还灰蒙蒙的,秦芃一行人就悄悄地起身,一路疾驰,远远地离开了木节镇。
当冬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木节带着一些感谢和送别的礼物来到客栈,准备送秦芃和苗子茜的时候,才得知,两人已经离开了。
店家告诉木节,和秦芃同行的还有两个人住在店里的时候,木节以为是秦芃和苗子茜的好友,便要求店家代为转达求见之意。等到看见睡眼惺忪一脸吃惊王师傅和明显是没有睡着觉,一脸灰败的冠玉时,木节就隐约猜出来,只怕秦芃和苗子茜是故意抛下这两个人,率先离开的。
面对这种情况,木节不好把原本是要送给秦芃和苗子茜的礼物转送给王师傅和冠玉,便客套地问候两人几句,就带着东西火速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待木节离开之后,王师傅忍不住抱怨秦烈不够意思,昨天晚上还和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没有想到今天一大早的就抛下他各自先离开了。
冠玉低垂着头不说话,脸色很憔悴。
店家上前问冠玉可还要继续住店,冠玉点点头,说:“就先住着吧,过两天再说。”
王师傅一听,立刻惊讶地问:“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们不去追他们,在这儿住着干嘛?我们本来不就是为了和他们一起……”
“行了,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冠玉突然发起火来,瞪着红红的大眼睛冲王师傅吼道:“我付了你银子,让你走你就走,让你住你就住,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到底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王师傅脸色一僵,虽然不甘愿,但还是默默地住了嘴,在一旁的椅子上气闷地坐了下来。
冠玉则气愤地拂袖而去。
冠玉是何等精明的人,又加上昨天傍晚秦芃的态度彻底伤害了她,害得她一夜都不能成寐,她如何会不知道秦芃和苗子茜私自趁着黑夜逃走,要远远地彻底地抛下她的事?所以刚才店家告诉说秦芃一行人已经早早地起程离开时,冠玉才没有王师傅的惊讶,有的只是伤心。
这一回,苦苦守了多年没有结果的痴恋的冠玉,决定暂时放开,为自己的人生找一条新的路径。冠玉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任感情冲破理智的闸门的人,所以这一回,她才能放弃得这么干脆。
“老大,好一个呛人的辣美人!”
就在此此时,恰好一群商旅进来,其中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指着愤然上楼的冠玉,笑得有些猥琐地说。
“这种话,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能随便说了?”领头的老大脸色未变,斜斜地瞥了说话的小个子男人一眼,接着说:“我燕六七的队伍,不允许有这种只知道玩女人的人存在!”
那小个子的男人立刻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悄悄地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极力地想将自己淹没在人群里。
那领头的老大不是别人,正是昨日秦芃在木节镇口帮助过的那个盐队的领队。
这正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燕六七此刻怎么会知道,他遇到的这个美艳的辣美人,就是思慕昨日帮助过他的秦芃的痴情女子呢?若是燕六七此刻知道这些,只怕也不会再有后面的那些故事了吧……
人生的路该怎么走,会遇到些什么人,遇到些什么事,有时候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
第六章 再见恍若隔世
且说秦芃和苗子茜坐在双骏马拉着的原木马车上,任由秦烈一路挥鞭疾驰,很快就彻底过了京城的地界儿,大家都顿时觉得天高皇帝远的,轻松不少,便放慢了速度。
“呼~真是舒服!”苗子茜推开马车的木窗,探出半个身子,伸开双臂,欢呼道:“这乡村原野的风,就是令人格外地舒畅啊!”
秦芃也推开另外一边木窗,一边朝外看那些青葱的树木,潺湲的流水,一边笑着应道:“那可不!将来若是能隐居此处,躬耕垄亩,纺绩织布,自给自足,倒也不失为一桩人生美事呢!”
“公子可别这么快就意志消沉了!”前头赶车的秦烈闻言,忍不住煞风景道:“公子是个要做大事的人,是要光耀门楣的,怎么能沉溺在这小小的美景中呢?而且,就算是公子可以放弃权势富贵,又怎么能保证别人就不对你施以陷害呢?还有……”
秦烈啰啰嗦嗦地说了很多,说得秦芃和苗子茜都极为无奈地对视一眼,各自在心底感慨道:“有这么一个上心的忠仆,有时候也未必见得是一件乐事啊。”
秦烈啰啰嗦嗦地说了很多,最后又忍不住抱怨道:“不是我说你,公子,你这回的事做得太不漂亮了!虽然说冠玉姑娘纠缠着你不放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能瞒着人家偷偷地走啊!昨儿个晚饭的时候,我还在和王师傅说接下来的行程要一起喝酒,把盏聊天呢。现在呢,我竟然瞒着他偷偷地就溜走了!这么不守信用,实非商家所应有……”
秦芃和苗子茜听着秦烈的抱怨,又是无奈地相视一笑,心底都明白,秦烈之所以抱怨,只怕为冠玉打抱不平是假,为自己可能会因此而失去一个性情相投的好友才是真。
接下来的一路上。秦烈没有就此事而抱怨,秦芃和苗子茜只当是没有听见,各自“闭目塞听”,任由秦烈一个人絮絮叨叨。
为了怕京城里有关秦芃失势的消息被石家庄更多人知道。难以得到玉源,秦芃等人这一路上也不敢耽搁,一路疾驰到石家庄时,算算行程,竟然只用了之前由石家庄去京城时所费时日的三分之二!
远远地看见了石家庄庄口的那棵老槐树,苗子茜竟然蓦地生出一丝“近乡情更怯”的感慨来,一路上都欢欢乐乐的她此时竟然有些忸怩起来,安静地垂首坐在马车里,也不言语。
秦芃看了看苗子茜,故意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苗子茜怕被秦芃看出自己的那一丝忸怩细腻的心思来,当即一抬头,扬起下巴,故作骄傲地说:“那当然!如今我可是身价上十万的苗记仓库的少东家了。他们谁敢不给我三分面子?”
秦芃闻言一怔,在替苗子茜欢喜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生出一丝失落来——何时,苗子茜已经不需要他的遮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倒是。”秦芃附和了一句,不再说话。
苗子茜心底也有自己的心思,也没有注意到秦芃的失落。
很快。马车在村口停住了,秦烈在外面请示道:“公子,到了,咱们是先去石村长家,还是先去厂区?”
“先去,石村长家吧。”秦芃略一思索。说:“石村长未必就在厂区。这样,你一路驾驶马车去石村长家,先送过拜帖之后,再视情况做定夺。”
秦烈应了一声,又将马车赶了起来。
苗子茜坐在马车里。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越来越激烈。模模糊糊的,苗子茜听见外面有人议论说,哪里来的这么华贵的马车,还有人记起了这马车是秦芃的,激动起来,议论纷纷。
一霎时,苗子茜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时的她就跟着村里的人,眼巴巴地看着这辆价值非凡的马车,想象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一辆。
转瞬,三年滑过,她如今,已经成了这辆马车的常客。
一时,苗子茜心底感慨丛生,也没有注意到马车已经驶到了石显的家门口。
秦烈停住了马车,先上前跟门子报上了秦芃的名号,又询问石显是否在家。
事有凑巧,石显正好刚刚从厂区赶回来,那门子是听说过秦芃的名号的,当即便进去通报去了。
秦芃和苗子茜听说如此,便先后下了马车,立在马车旁等着。
秦烈则甩开臂膀,将秦芃此次带来的礼物一一都搬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