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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本来一无所有的牛空中触到某样东西,触感跟昨天借给他的外套质地的感觉是一样的,阿满闻言点点头。「我问过车站的站员了。」「我是无辜的。」「啊?」「犯人另有其人。」
他用严峻的声音说道,这句话让阿满心中因为重逢所产生的羞涩感和动摇的心情都为之消失了,她体会到体温急速下降的滋味。
他简洁地说明了之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在印刷公司上班,对公司的前辈松永确实是会经产生过杀意:可是事实上是一个女人把他推落的,因会经想杀他而感到心虚,所以当站员跑过来便不自觉地拔腿就跑,阿满动也不动地听着他解释。
「我得抓住那个女人才行,所以才想要监视车站。」
阿满这才终於了解。
「所以,从我家的窗户……」
「我擅自闯进你家,真是抱歉。」
「这麽一句话就算谢罪了?」
阿满带着试探的语气这样说道,听到他感到很困惑地嘟哝着;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在生气,阿满露出了笑容。
「日後再好好地慎重地向你道歉,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便把自己想去自首一事以及自己老是待在阿满家会对她造成困扰,已经放弃自行找出女犯人的念头都说了出来。
「我想我最好去跟警方表明自己是无辜的,也许打一开始我就该这麽做的,但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
「我找到犯人的线索了。」
某种冰冷的东西触碰阿满的手,她知道是他的手,他把阿满的手张开来,让她握住某样东西—像纸一般薄,从硬度和大小还有触感来判断,阿满知道是相片之类的东西。
「你曾经让朋友在公园里帮你拍过照,对不对?这几张相片就放在外套里面。」
阿满的脑海中浮起花末的脸孔,她都忘记会经拍照的事情了。
「当中有一张好像是在某家店里拍的,你跟一个可能是店里的女服务生坐在一起拍的。」
阿满想起是花末帮她跟春美一起拍了张照。「那个女服务生就是真正的犯人。」他的语气是那般冷静而低沉,越过阿满四周的黑暗底部传进耳朵……她不懂他到底在说什麽?
正当阿满思索着这件事时,他要求阿满把那家店的所在位置告诉他,以便他去找那个女人。
阿满想起春美不疾不徐的说话方式,那个声音让人觉得料理格外地美味可口,这样的人应该不可能会在车站里做出这种事的,手上的相片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她没有发现到相片掉落到地上。
「以前我看过那个女服务生跟松永一起站在月台上,很亲密地谈着话。」
他们两人交往过,但是松永抱着玩玩的心态,曾经以开玩笑的方式对同事提起她的事情,明宏道样告诉阿满。
「你为什麽要这样说!」阿满摇着头,她没办法镇定地说话,语尾显得有点走音。
「是你的朋友吗?」
阿满点点头。
「什麽时候认识的?」
阿满无法冷静地思考,脑海中一片混乱,但她总算勉强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麽了。
「我明白了。」她说道,连点了几次头,企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待会儿……待会儿我再带你到那家店去,我大致知道那家店的位置,所以请你再等一下,我得准备准备,而且花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她明白不管她再怎麽想否定,她内心还是非常信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至少自己要亲口问问春美。
「我在房子旁边等着。」
他说完就沿着房子的墙壁走远了。阿满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大概打算躲在房子後头。
阿满仰望天空,看到在遥远的高处有一个比蜡烛的火炎更微弱的红点,在四处都被涂成漆黑的世界边际,带着不祥的味道红红地燃烧着,宛如要融进黑暗当中,却又仍然存在。那一瞬间,她觉得那像是一头巨大野兽的瞳孔。
阿满下定决心,走进屋内。心中充满欺骗他的罪恶感;之前总是被花末拉着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梅兰莎妮」的位置,她没办法带他去那边。
究竟春美是否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她走上玄关,一边在走廊上走着一边思索着;和春美认识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此外,她又以另一种形式认识了明宏,她跟他们两个人是分别认识的,本来都像是陌生人一样。然而他们其中一人是真正的犯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因为无辜的罪行而四处逃命的嫌疑犯。
她不能完全相信……不过只要问问春美就可以知道了!她穿过走廊走向客厅,此时花末所做的炖牛肉扑鼻而来,她听到有人哼着「圣诞铃声」的歌,那个人似乎很喜欢那首歌,自从上午跟花末一起现身之後,一直都在哼这首歌。
「阿满小姐,你去哪里了?」
她站在客厅的入口,停止哼歌问道:「花末小姐呢?」
「她去买烟火了,等花末回来我们再吃蛋糕吧?」
「嗯。」春美回答,她原本一直坐在客厅的被炉里。花末交代她「因为你是客人,请乖乖地坐着别动。」所以当阿满不断切换电视的频道寻找新闻节目时,她一直坐在被炉里和做料理的花未聊天。
阿满走近客厅里唯一的那扇窗旁边,对着房间的中心站着,刚好呈现背对窗户的姿态,客厅里面因为暖炉而感觉非常地温暖舒适。而外头的冷气越过阿满背後的窗玻璃流进来,宛如一道冰冷的气息吹上她的脖子一带。
明宏回来了,她很高兴,可以跟他自然的交谈真的让她感到很安心,要不是自己现在必须做一件事,也许她真的会开心到哭出来;她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紧张感袭上来几乎要发抖了,在一片漆黑当中,春美就在她身边。阿满没有让明宏知道,春美现在就在自己家中,等事情结束之後,再道个歉吧?
阿满张开嘴巴,开始说话。「春美小姐,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她好像正在看杂志什麽的,黑暗中响起她放下书本的声音。「好啊!什麽事?」「关於爱人的事,之前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自己的脸上是什麽样的表情啊?她极力地想让自己面带微笑,让对方感感觉不出任何异状。
「请告诉我春美小姐的爱人是做什麽工作的……」
她靠着窗边,将两手搁在窗框上,冬天的寒意连窗框都不放过,冰得让她的手都快冻僵了。
「他在印刷公司上班。」
她的答案让阿满感到悲哀。她知道,死去的松永年雄之前是在印刷公司工作的:这个答案虽然不能证明她犯下了罪行,但是基於直觉,阿满认为明宏说的没错,春美的爱人跟松永年雄是同一个人。
她想起以前春美诉说的幸福的未来美景。她喜孜孜地谈起将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共组家庭。那个充满光和温暖的故事有多深刻地烙在阿满的心头啊?可是,她提起这件事时是在事件发生之後,松永年雄应该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他很会玩游乐场里面的夹娃娃!我家塞满了他赢回来的绒毛娃娃呢。」
她说爱人说话很有趣,让人永远都不会感到厌腻,今天因为时间不方便,所以没能碰面,但是去年的圣诞节,他们一直窝在卡拉包厢里一起唱歌。
「阿满小姐……」她不解地问道:「你不舒服吗?」
春美的这个问题让阿满了解到自己是什麽样的表情,血水几乎要从心头喷溅出来了,隔着一层衣服,她好想一把揪住自己的心脏。据明宏的说法,她遭到松永的背叛,可是她仍然很幸福地诉说爱人的事情—如果自己眼睛看得到的话,也许会看到很快乐地微笑着的她。面对这样的她,自己能说什麽呢?
阿满紧紧握住冰冷的窗框。「对了,我听说之前从这个车站掉落月台死去的人也在印刷公司上班。」「我看到新闻了。」「春美小姐也住在这附近,你常在那个车站搭车吗……」「……我很少。」阿满回想着从跟她认识之後一直到现在的经过,虽然交往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对几乎没有朋友的阿满而言,春美的存在占有非常重大的比例。
她想起第一次跟她交谈那一天的情景,她帮阿满捡起被吹走的晾晒衣物送回来。
(「是你的朋友吗?」「什麽时候认识的?」)刚刚明宏说的话在阿满脑海中复苏,他为什麽要问「什麽时候认识的?」呢?
「新闻报导说,那个事故中的死者是被推下去的。犯人已经抓到了吗?听说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现场逃跑了。」春美的声音响起。
「一个叫大石明宏的人逃了。」
阿满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某种可能性,转过身面对着窗户。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要是她的眼睛正常,应该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