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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糊涂,这世间的事若是多能糊涂一些,倒比心知肚明要幸福的多。”因想起这番话,就更后悔失言。当下忙打叠起千百样的柔肠来安慰讨好秋宁。
傅秋宁知道这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像金雁秋那样厉害的女人,理还是在她手上,闹到头来却还要向太后低头认错,还要收敛锋芒忍气吞声,便可知女人的地位如何低下了。金凤举能对自己这样,真的就是那最难得的情爱深处,方能如此容忍放纵。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疙瘩,却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轻声道:“爷不必这样,轩哥儿和二姑娘的确也有日子没见你的面儿了,恰巧趁这个时候去哄哄他们,不然你这个当爹的可要落下偏心的名儿。”
金凤举听她这样说,方放下心来。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必如此迁就纵容傅秋宁,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在心里宠着爱着这女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自己巴不得能让她为所欲为。见她嫉妒吃醋,心里只有高兴,觉着这是因为她着紧自己。见她生气淡漠,心里就添了一丝惶恐,若是不能哄转回来,连饭也吃不下的。如今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会畏妻如虎,若说是畏惧,还不如说是爱到深处。有数的,爱到深处无怨尤,自己可不就是这样吗?
因夫妻两个都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阵,接着便熄灯安歇,一夜无话,不提。
至第二日清早,傅秋宁一大早便起来,打发了金凤举上朝后,自己也忙着梳洗更衣,一边又看着金藏锋金振翼兄妹四个吃了饭,嘱咐他们道:“今儿我怕是一天也不能在家里,你们在族学里好好儿的,不许惹事生非,尤其是翼哥儿,昨晚上我和你爹闲话,他才说你的诗词有些进益,你不要又惹了祸事,把这点子好印象都抹没了。绣楠是个安分的,得空儿也帮着我看着你哥哥。”
说完看见雨阶进来,她便问道:“今儿给他们兄妹几个带了我说的那咸点心吗?如今天儿热,学里只供饭菜,偏人出汗多,带点咸点心和着水喝,对身子有好处。”这是现代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只不过自然不能在古代里说出来,所以傅秋宁也只有找了一个看似无稽的理由。
听雨阶说都弄好了,她便接过那盒子看了看,见里面还每人装了一个鸡蛋两个菜卷子,便满意点点头,这里也吃了饭,看着小厮们捧着食盒和几个孩子去了,她便带了雨阶和剪枫匆匆来到康寿院,只见金老太君和江夫人也都收拾好了,正在一起等她。
“我来晚了,只因为打发孩子们上学。”傅秋宁进门便露出笑容,或许是江婉莹不喜欢看她风光的样子,这一大早竟不在屋中。只有方夫人和何氏坐陪。
第一百九十章:入宫
江夫人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竟然难得的没有用万年冰山脸对着傅秋宁,还淡淡问了一句:“翼哥儿如今是在你那里吧?他们兄妹过得如何?”
傅秋宁微笑道:“回太太的话,翼哥儿经过这件事,懂事多了,三姑娘嘴头虽然厉害,轻易不说话,在风雅楼里住着都还好。”
江夫人点了点头,打量了傅秋宁几眼,见她穿戴依然如以往一般素净,不过是头上戴了枝珠钗。答话的口气虽也是淡淡的,远不如江婉莹和自己的女儿那般伶俐讨喜,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个素淡的女人,竟不自禁的让人就想去信任她依赖她,那纤细的身体中,也似乎蕴藏着一些力量。
再想到她将金藏锋兄妹教的那样出息,因倒把素日里对傅秋宁的厌恶十停里去了七停,一边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老太太,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方夫人也站起身来,眼中有些艳羡,论理她也是命妇,若是去觐见太后,她本来也该有份,但偏偏昨儿太后指了名儿,只叫金老太君和江夫人前去,其实这也是当时太后太高兴了,指名儿不过是为了表示亲切之意。就算方夫人去见她,也只有高兴,然而那算是口头的懿旨了,众人哪敢违逆?自然是照章办事。
因为府中的年轻子弟都不在,金石也上了朝,于是只有如今领了闲差,赋闲在家的金玉护送着自己的母亲和夫人到了宫门外,却见早有承慈宫的太监在这里等候,于是金玉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将人交给他,那太监引着轿子一径去了,国公爷这里看着母亲等人的轿子消失在远处,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笑容。
一进承慈宫,都不必通报,两个老嬷嬷便迎了上来,给刚下轿子的金老太君行了万福,一个便笑道:“老太君,可是有日子没见您了,这身子还硬朗着呢。”
江夫人和傅秋宁不认识这嬷嬷,金老太君却认识,这是太后当日陪嫁进宫的老嬷嬷,最是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心腹和可靠人,因不敢怠慢了,也连忙笑道:“可不敢这么说,我记着嬷嬷还比我大两岁,可看上去,这可是比我精神多了。”
说笑中,两个嬷嬷就将她们引入承慈宫的偏殿,路上那冯嬷嬷便对傅秋宁笑道:“奶奶这一出戏,可把太后老人家喜欢坏了,偏偏没唱完,这昨晚儿一宿没睡好,翻来覆去只问我这是一出什么样的戏,可恨我老婆子没有才华,也不能编个故事出来,结果她老人家一直到三更天后才睡下,今儿早上又早早起来,直说该让你们早些来,怕你们顾忌什么,若是晌午前才来,还要悬这一上午,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就进了屋,只见这屋子和康寿院正房的格局倒差不多,只不过比老太君的正房要大得多,摆设装潢自然也要精致贵气的多,只一进去,傅秋宁就觉着耀眼生花,细细看去,虽然奢华,却不给人庸俗暴发之感,不由得暗道果然是皇家气派,这些古董要是在现代,那可能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的了吧?
刚刚转过屏风,就见太后在榻上坐着,见她们进来了,便笑道:“在里面就听见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必然是这个老货又编排我,她和你们说什么都不许信,哀家昨晚儿可睡的好着呢。”
傅秋宁心里十分惊讶,今日看到的太后完全不像是昨日那般威严,而且“老货”这种开玩笑的话竟然在一国太后嘴中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正想着,那边太后大概看出了她的惊讶,便微笑道:“怎么?是不是说这个太后和昨日的不一样?放心,没换人,只是昨儿在晴碧殿,又是皇上又是大臣,我这个一国太后也得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如今却是在我自己的地盘儿上了,也端着那个谱儿,可不是累也累死我?”
她一边说着,就命人给江夫人赐座,接着拍了拍榻上的小几,对金老太君道:“亲家就来哀家这对面坐吧,咱们两把老骨头,比不得她们年轻人,坐在这个地方儿,累了的时候还能歪一歪,想来也没人敢笑话咱们。”
金老太君忙陪笑着说了几句话,就去榻上坐了,太后还逼着她往里面坐,一边笑道:“既然对哀家存了敬畏,便往里坐一些儿,看见我歪着了,你也不许直直坐着,倒让人笑话我老了。若是你比我先歪着,那我才高兴呢。”
傅秋宁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位回归本色的太后。看着太后周围的嬷嬷和宫女们都是低头忍笑的模样,她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暗道难怪这女人能在宫中的勾心斗角下存活并且当了太后,享受如今无限荣华。这都是因为心态好啊,可见好的心态是多么重要。若是一味只盼着高处不胜寒,处处算计心肠冷酷,就算当了太后,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老太后迫不及待的就让傅秋宁唱这一出《天仙配》,只把秋宁弄得哑然失笑,对太后道:“当日这戏,师傅教我时就说过,这戏该是多少个人唱的,如今我自己虽然能唱下来,终究没有趣味,且让我选些出色的女戏,排演好了再给太后看,那时候才好看呢,如今且先清唱几段吧。”
太后道:“也好,此时没有乐器什么配着,的确要差一些。”于是秋宁就唱了几段,又把整出戏的内容讲给老太后听,不消说,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自然赢得了太后的同情和唏嘘。只不过老人家想了想又忍不住疑惑道:“哀家怎么记着这故事不是这样的?是说有一家兄弟两个,哥哥狠毒,把弟弟赶出去,只给一头老牛,那老牛便告诉弟弟去河边,到晚上,果然就有几个美丽至极的女子来洗浴……”
傅秋宁一听,便知道这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不过却不敢打岔,只好耐着性子听完,因为周围都是成年宫女,并没有未出嫁的小姐公主,所以老太后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待她说完,傅秋宁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