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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王……奴婢……”昔悌显然还没有从刚进门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又被耶律烈一训,吓的胆颤心惊,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低着头照做。
耶律烈下床,张开手臂,面无表情的睨着昔悌:“给本王更衣。”
“是!”昔悌连连点头,可是却像是撞破了什么秘事一样,紧张的手指都颤抖,一连扣错了好几个扣子。
“好了,你退下吧。”耶律烈不耐的推开她,皱眉,示意她退下去。
昔悌脸色发白,紧张的看了赵如烟一眼,这才不安的退了下去。
整个过程,赵如烟都躲在被子里,如果永远不必去面对外面的世界该有多好……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人知道,她已经被耶律烈玷污了。
然而耶律烈却伸手掀开了她头顶的被子,赵如烟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出来。
他却已经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威武夺目,光彩照人。
“起来,给本王把发髻梳好。”耶律烈似乎是在命令她,一把拽掉赵如烟身上的被子,她顿时感到一阵冰冷的凉意。
时节虽已入春,可是初春的早晨还是略有些凉爽的。
赵如烟没有应他,伸手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
耶律烈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大言不惭地说:“不必穿了,本王就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无耻!”赵如烟怒视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更无耻的事本王都已经做了,你还在乎这个吗?”他邪恶地说着,玩味地眼神上下巡视着赵如烟的身体,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他的愿,赵如烟没有穿上衣服,就这样光裸着身体帮他把发髻梳理好的。
她想自己是真的麻木了,现在她连最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耶律烈对着铜镜中的赵如烟,怪异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让赵如烟感到恐惧,发自心底的恐惧,这一切就好像是场噩梦,她真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醒过,她只是在做梦,一场梦而已。
赵如烟刚梳理好耶律烈的发髻,他便回身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直接将她抱进他的怀中,仔细而认真地打量起她的身体。
他的手仿佛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般在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上随意游走,而赵如烟已经累了,已经麻木了,已经无力去反抗什么了!
她的眼晴里透着氤氲和烟尘,耶律烈在她的眼里,也变得越来越渺茫,她真想把他从自己的眼底清除,从此在她的眼中根本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赵如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耶律烈微蹙着眉,认真地凝视着她。
“好——”赵如烟冷笑,迅速将眼神转移,根本不去看他了。
耶律烈有些微愠,用力捏住赵如烟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本王也不许你这样!”
还真是霸道,他说不许就不许吗?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吗?
“昨日是本王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你是上天送给本王的最好的礼物。”耶律烈满足地笑着,他的确有理由去笑,他高高在上,他不可一世,他轻而易举便能够得到她的身体,他有什么理由不去笑呢?不,他没有,他确实没有。
只可惜,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转念想一想,天下间,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呢?
他可以安枕无忧地当他的北院大王,而得罪他的人,注定要承受不该承受的一切。
“昨日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天,上天也送给了我一样永远也忘不掉的礼物,这一辈子,一生一世,直到我的生命走到尽头,都无法忘掉!”
赵如烟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是充满恨意的。
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强行得到她身子的男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本王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要恨,那便恨吧……”
耶律烈描淡写地说完,俯身把赵如烟抱起,放倒在床上,然后整理下衣襟,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可是留给赵如烟的,却是无尽的悲痛。
他可以随意夺走一个女子的清白,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她呢?她呢?要她如何面对?如何活下去?
赵如烟闭上眼睛似乎已沉沉睡去。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眼角突然滚出一颗泪珠,她霍地睁开眼,直直瞪着耶律烈离开的方向!
“耶律烈,我恨你,我会一辈子恨你!”
门外还未来得及离开的耶律烈,心噔地落到了谷底,漆黑的眼睛眯起来,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这样激烈的反应,他早已料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要她在被他这样深深伤害了之后忘了一切,怎么可能?
他闭上眼,眼角痛苦地抽搐,为什么他要让最爱的女人,恨他?
如果她肯爱他,他会是最幸福的人,他会用一辈子的时光,去爱她,保护她……
只可惜,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隔。
杨家的血债、杨勋的情,宋辽之别,还有她是大宋和亲西夏公主的身份,都生生的阻隔他们在一起。
可是耶律烈不甘心,他一定要他们在一起,一定要得到赵如烟。
即使她是大宋的公主又如何?即使她心里另有他人又如何?即使她恨他入骨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赵如烟躺在床上,头很痛,仿佛要炸开了似的,身子很轻,没有半点力气。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时辰,眼睁睁地盯着头顶上的房梁,如同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除了恨,她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外面居然下雨了,她也感到身上阵阵的凉意,便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地穿上了衣服。
赵如烟不愿让人进来收拾凌乱的屋子,她不经意的低头看到床上的单子上布满肮脏的痕迹,那是耶律烈昨夜对她施暴后留下的耻辱,是的,她的耻辱。
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烙印”,突然心痛的厉害,没办法看下去,便用力将那床单揉成一团,打算拿出去扔掉,推开门,一阵凉气扑面而来……
下雨了,怎么会下雨呢?这雨来的太突然了。
赵如烟迷迷糊糊地望着天空,然后冲向雨中,她觉得自己很脏,很想让雨水冲刷干净自己的身子。
杨勋,她再也配不上杨勋了?
她要如何面对他?还有何勇气继续活下去?
“公主,你别这样,淋雨会感冒的,快回屋吧!”昔悌看了不忍心,她明白赵如烟心中的痛,可是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除了去承受,别无他法。
“我好脏,我好脏啊,让我洗洗,我要洗干净自己!”赵如烟痛苦的喊道,仰头望向天空,仍冰凉的雨水啪嗒在自己的身体各处。
“公主,如果你想洗澡,我让人去准备热水,你在雨地里待久了,会着凉的。”昔悌拉着赵如烟回了屋,吩咐下去准备热水。
赵如烟双臂环着胸,抱住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只觉得一夕之间,千变万化。
窗外的雨停了,微弱的阳光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赵如烟绝色的脸庞若隐若现的隐在芙蓉帐内,眼眸低垂,如蝶翼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
“公主,热水准备好了。”屋外,一个侍女软声说道。
身上残留着难闻的异味,赵如烟厌恶的皱皱眉,淡淡道:“进来吧。”
侍女推门而入,将水备好后,作揖退下。
赵如烟走到梨花屏风后面,水雾袅袅,淡淡的雾气散发着温暖的热度。
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暗香浮动。
她褪下身上破碎的衣衫,赤果的站进木桶中,水中激荡起圈圈涟漪,水花如一朵朵绽放的白色海棠。
赵如烟泄下头上青丝,如瀑布般的发顺肩而下,勾勒出优美的线务。
不知不觉间,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她如木偶一般呆滞地靠在桶内。
凉意入骨,白皙的皮肤也泡得微皱。
滴答!一滴剔透晶莹的泪珠在水面上溅荡起层层涟漪,如一朵殆尽的残花。
“公主,有位叫杨勋的公子,在门外说要见你。”昔悌轻轻推开门,见赵如烟沐浴这么久都没有反应,不由亲自进来禀报。
赵如烟失神的眼睛突然晶光一闪,她急忙出木桶,换上干净的衣衫。
两眼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