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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皇后面前,耶律隆绪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暂时陪她演戏,省的母后日后再在他面前唠叨。
可是刚出了皇后寝宫的内殿,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冷漠。
“公主,本太子还有事,你自便!”耶律隆绪不再看她一眼就要离开。
“等等!”李虞倩叫住了他,一下子跳到耶律隆绪面前,不服气的双手插腰:“你母后不是要你陪我参观你们大辽的皇宫吗?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呢?”
耶律隆绪不耐烦的说:“本太子还有事,没空陪你!”说完,他迈步离开。
李虞倩追了上去,扯着耶律隆绪的手臂,纠缠道:“你要去哪?我陪你。”
耶律隆绪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声音低沉,心头压抑着怒意:“请公主自重。”
他的语气淡漠,冰冷而没有情绪。脸色极其阴鸷,神态仍是一贯的冷静淡然。平淡的声音,却宛如十二月的寒风扫过,让人瑟瑟发抖。
“啊?”李虞倩瞪大了一双不大的眼睛,显然有些不明白:“我哪里不自重了?”
耶律隆绪英挺的眉宇之间,正凝聚着浓浓的怒气,他寒冽的目光如刀锋,盯着她紧箍着自己的手臂:“放开!”
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女人主动靠近自己,除了赵如烟之外。
这个李虞倩既然身为西夏公主,就应该有点金枝玉叶的矜持,而不是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耶律隆绪的眼神跟话语,让李虞倩多少有些惊慌。
没办法不惊慌,他那双漆黑的眼睛,迸射出深邃的火芒,仿佛要将她焚烧,让人惊心动魄、战栗不已。
可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只有她训斥别人,从来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李虞倩依然嘴硬:“放开就放开,有什么了不起的!”
耶律隆绪惜字如金,不欲与这位不知懂事知礼为何物的骄女争辩:“既然公主觉得我大辽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应该早日收拾包袱回你的西夏。”
李虞倩眸子里蒙上一抹错愕,小嘴努力的嘟着,气的直跺脚:“你,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脸色不耐,看也不看她一眼,不再理会,扭头就走。
李虞倩却忙不迭地追上去,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告诉他的呀!
“耶律隆绪,绪哥哥,绪哥哥,你上哪儿去,你等等我呀!”
红唇嘟起,她的感觉自己好委屈:“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很想你的。”
她李虞倩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要不是因为在耶律隆绪面前,她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绪哥哥,你现在怎么就不能对我客气点了,好歹我也是公……”
正忍不住抗议,突然感觉到一道强大的气劲袭来,让她的周身顿时像是被空间封闭,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李虞倩气恼在心里,身子无法动弹,眼珠子却猛转,瞪着不远处的耶律隆绪,非常确定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因为不想再跟她废话,而直接动手,点了她的穴道的。
真是可恶!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耶律隆绪毫不理睬她杀人的目光,直接转向一直跟随在公主身后的一位太监:“内官大人,西夏公主的身体似乎突感不适,本太子恐怕会照顾不周,还是请送公主回宫吧!”
“公主。”原本见公主与她心仪的大辽太子‘相谈甚欢’,这位公公在不远处打着瞌睡,不敢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
突来的变化让他连忙跑到公主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但见刚刚还巧舌如簧的虞倩公主,张口结舌,竖眉瞪眼,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他顿时惊慌失措的看着耶律隆绪:“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耶律隆绪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内官大人放心,公主应该是劳累过度,玉体欠安,你还是尽速送她回宫吧,相信一个时辰之后,必会痊愈。”
“好好好。”老太监只好答应着,命人快快过来。
心里无奈地想着,这是怎么说的,公主明明是欢天喜地地走着来的,还没说上三句话,却要被气急败坏地扛着回去了。
感叹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上杆子不是买卖呀!
耶律隆绪回到太子府,直去了赵如烟住的偏殿。
他刚走进去,便看到赵如烟躺在床上,正在睡眠。
只是她睡的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大汗,嘴里不停呓语着什么。
梦中,赵如烟看到耶律烈站在一片尸首堆积的小山丘上,阴冷的眸子倾出蛰人寒光,俊美的容颜挑着森邪笑意,狂肆如魔地哈哈大笑着,一手执戟,一手拧着颗血淋淋的头颅。
恐怖啊,那头颅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瞪着,像是死不瞑目似的。
赵如烟仔细一看,竟发现那是耶律隆绪。
来不及惊呼,居然发现耶律烈的手卡住她的脖子,吓得她胡乱扑腾一阵,可惜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他的蛮劲儿。
然后,他的唇,冷冷的贴了上来,狂风暴雨般地掠夺,不顾一切地蹂躏、折磨。
“救命啊——”赵如烟大声呼救,从睡梦中惊醒。
耶律隆绪叫醒了她,不由分说,她抱着他大哭一场。
“香儿,不怕,不怕,只是恶梦罢了。”耶律隆绪轻声哄着,安慰地抚着她的背,“已经没事了,别想了,有我陪着你,谁也不敢伤害你的。”
赵如烟脑子里有些混沌,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而梦中的恶魔男人都是耶律烈。
“太子殿下,你跟大王约定的狩猎,如果输了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回北院王府住了?”赵如烟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回到耶律烈身边。
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太子耶律隆绪虽然残忍冷酷,但却没有心机城府,尤其是对她很好,她待在这里很安心。
但是耶律烈给她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心,总觉得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如果再回到北院王府,一定会发生什么。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思想影响着她,才让赵如烟这几日都噩梦连连。
“香儿,不要胡思乱想。”耶律隆绪断了她的猜疑,紧紧握着冰凉的小手,慢慢温暖,“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赢皇叔的,我保证。”
“可是……”赵如烟当然知道这位痴情的太子,不会将她轻易的拱手相让,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总觉得漫漫长日,这样宁静安闲的生活,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出现她梦中的场景。
耶律隆绪刮刮她鼻尖儿,笑道,“你呀,一生病,一做恶梦,就会胡思乱想。现在,只要乖乖养好病,等过几日皇叔生辰,我带你去长白山狩猎,让你亲眼看看本太子漂漂亮亮的赢了耶律烈,把你抢回来,这样你安心的吧?”
“嗯。”赵如烟怔怔的看着他,点点头。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吧。
内殿里放着铜皮铁火炉,就搁在软榻椅边。
耶律隆绪用一个茶色镂梨白花纹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里面的甜腻参味,香溢四散。
“趁热喝了。”他将杯子递给她。
“好!”赵如烟刚想接过,耶律隆绪却将杯子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先喝了一口,朝她点点头:“温度正合适,喝吧。”
赵如烟大眼眨了眨,他居然会给她试温度,如此的贴心细心?
低头,将茶慢慢喝下,喝完后将茶杯递给他,赵如烟才惊觉,刚刚自己对着杯口喝的位置,正好是耶律隆绪帮他试温度的时候,他喝的位置。
间接接吻?!
血液,瞬间涌凝,赵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了。
她不敢抬头,否则,一定会看到耶律隆绪生涩的脸上,唇边扬起的大大弦度。
她的手有些无措的揪着被单,眼睛望着窗外,希望他觉得无聊,早早离开,消去这无形的桎梧。
“茶,好喝吗?”耶律隆绪坐上床榻,一把抱起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赵如烟变得更无措了,他们这样不合适吧?!
“忆香,你怕我?”耶律隆绪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爬上了红嫩嫩的小脸,指腹轻轻揉着嫩颊。
“没……没啦!”只是不习惯,不适应。
“习惯就好。”
呃?!这……这是什么话啊!惶恐耶。
“太……太子殿下,您……”
“你。”他纠正:“叫我隆绪。”
“隆绪,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赵如烟这样打发他,实在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
她可不想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