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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绫罗叫道,想起葛先生的叫道,含笑说道:“葛先生说是,那便是吧。”
苏老夫人打量着绫罗,对她的长进很是满意,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楼八娘不给你帖子你就不去了?路子不是只有一条,关键要用脑子想。三十六计,哪一条不是人想出来的?”
“请奶奶指教。”绮罗开口道。
苏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合着眼转着佛珠,说道:“肖家小姐与楼家十分亲密。”
绫罗刚要再问,又闭了嘴,想到苏老夫人只会提点她这么多,便又跪下给苏老夫人磕了头,然后出了佛堂,进了朝霞院自己屋子里。
因心乱,绫罗又拿了线来理,越理越乱,最后烦躁的将线丢在一边,翻了柜子,看了眼自己藏着的苏清和的诗集,细想一下,决定拿了诗出来抄。
只要在楼八娘生辰那日进了楼家就好,谁会知道她是不是被请过去的。
“岸芷,研磨。”绫罗叫道,摸摸自己的手腕,经了一日的折腾,腕子似乎肿了一些。
岸芷忙进来给她研磨,不经意间,碰了那诗集一下,水撒上去一滴。
绫罗紧张的看那诗集,叫岸芷研了墨就出去。
绫罗这边想到了注意,那边苏老夫人也听说了大杨氏的打算。
“她当真要把锦屏送出去?”苏老夫人盘腿坐在榻上问道。
“是,大夫人明日一早就要送锦屏出去了,这是她们院子的秋月说的,先前锦屏就跟玉环说,大夫人怕是要除去她了。”孙妈妈说道,砸吧着嘴,锦屏粗粗笨笨的,本就不该凑到大杨氏面前,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不叫人意外。
苏老夫人转了两圈佛珠,问道:“锦屏看到老大家的做什么了?”
“仿佛是出血什么的。”孙妈妈说道,觑了眼苏老夫人,心想那丞相孙子,苏老夫人是看不到了,前儿个见了大杨氏的肚子,她就奇怪短短两个月怎么就鼓起来这么多。
苏老夫人叹息一声,说道:“反常必有妖,我早知她那肚子有古怪。离十六个月还有多久?”
“还有两三个月。”
苏老夫人站起来,将佛珠递给孙妈妈,笑道:“三个月之后,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给我一个孙子。盯紧些,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
“是。”
又过几日,到了学堂,绮罗去了冬逸馆,绫罗直接去了春华馆。
今日楼七娘没来冬逸馆,绮罗自己练习后,又换了衣裳去春华馆,教室里,楼八娘面有忧色,楼燕然也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绮罗开口问道。
何美人挽着楼八娘的手臂,神色不安的说道:“楼老九昨日被吓到了,不知道是哪来的黑影,呼一声窜出来,把楼老九吓晕过去了。”
绮罗呼道:“是贼吗?抓到了吗?”
楼八娘摇头,说道:“谁能想到有人敢在我们家飞檐走壁,偏老九胆子小,又碰巧被他看到了,若是抓到那个贼子,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绮罗握着手说道:“若是我,也要被吓个半死。”又想楼七娘定是在家看着楼翼然了。
转过身来,绮罗见楼燕然一贯温润的脸冷了许多,碰了他一下,刚要安慰他,就见楼燕然反应极大的瞪向她。
“你怎的了?你也被吓到了?”绮罗开口问道。
楼八娘、何美人也望向楼燕然,楼燕然半响点头,说道:“听丫头们说了,唬了我一跳,我一向只当咱们家是最安全的。”
楼八娘觑了他一眼,说道:“咱们家就是最安全的,不过是那贼子走运罢了,过两日一定能抓到他。”
“说的是。”楼燕然回道,又转过身趴在位子上。
绮罗看着反常的楼燕然,回忆着上一世自己这般年龄会否因听说这种事心神不定,蹙眉想了下,又想楼翼然都能被吓病倒,楼燕然这样的反应也不算过分。
课间,绮罗再次向冬逸馆走去,进了屋子,刚换了衣裳,就有人推门进来。
“谁?”绮罗叫道,一时想自己疏忽了,往日有楼七娘在,也就没锁门,打开的门中,楼燕然在阳光下走了进来。
因看了太阳,绮罗眼前模糊起来,过了一会才好。
楼燕然走到角落坐下,说道:“你练你的,我不打扰你。”抱着膝,似乎在想什么很复杂的事。
绮罗一笑,先活动下关节。
楼燕然垂着眼,仿佛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
绮罗与楼燕然回到教室时,绫罗瞥了他们一眼。
接连几日,楼七娘不到,楼翼然不来,楼燕然都跟着绮罗去冬逸馆。
再一次见他们一起回来后,绫罗瞥了他们一眼,又向肖点翠说道:“听说宋先生才华横溢,我拣了自己以前做的几首诗出来,也想请他帮我看看。”
肖点翠笑道:“也好,宋先生人很好,他自然愿意帮你看。只是我能先看看吗?”
绫罗说着见笑了,拿出自己抄的几页出来。
肖点翠见了赞叹道:“见了你的,我都没脸拿出自己的了。只是这诗不如石妍初先前拿出来的好,若不是她总是害羞,不忍她为难,我还要逼着她再写几首呐。”
绫罗一僵,随后道:“她何时做的?也不叫我看看。”
“前儿个她送我的折扇上写的,在这,你看。”肖点翠拿出扇子给绫罗看。
绫罗见那扇子上的一首果然比自己的要好很多,笑着赞扬了几声,又说:“若不是奶奶不叫我四处乱写,我也想与她切磋一下。”说完,又笑着望向石妍初,见那边石妍初似是在生气,杨致之作揖讨饶。
绫罗心里轻蔑一笑,说是害羞羞涩,偏在杨致之面前使小性子,不过是众人面前装斯文罢了。
“石妍初这性子,我娘亲见了也说可怜可爱,说难为她一个孤女寄人篱下,还不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肖点翠望着纸扇又说道。
绫罗心想肖夫人那家世,知了几个成语就爱乱用,回头笑道:“好虽好,就是太爱跟表哥使小性子,有些小……”本要说小家子,忽想到葛先生的教诲,不可在背后说人闲话,便住了嘴,接着说道,“有时觉的小气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她的天真烂漫之处。”
肖点翠笑着点头。
绫罗又道:“不知何日我能见到宋先生?明后两天不得空闲,只有后日学堂里休息,不过那日楼姐姐生日,你又要过去,实在是……”
肖点翠心知楼夫人不喜绫罗过去,但想着只是见宋先生,不要楼夫人见着绫罗即可,便说道:“我不耐烦跟她们聚会,不若我叫楼八娘约了宋先生,咱们到那日去找宋先生。”
“这……楼姐姐不喜欢我过去吧。”绫罗担忧道。
肖点翠笑道:“我不跟她提你的事,她不会知道。”
“多谢你了,肖姐姐。”绫罗笑道。
肖点翠笑道:“这有什么,我最爱听宋先生给别人点评了。”
绫罗一笑,回想一下,又写了一首诗,说道:“这个送给肖姐姐,不及石妹妹的好。”
肖点翠欢喜不迭的接过来,慢慢品着。
绫罗扬眉一笑,又望向石妍初,见她此时已被杨致之逗笑了,又垂下眸子,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午间,石妍初经过绮罗身边,低声道:“苏姐姐,你出来一下吧。”
“好。”绮罗说道,便跟着石妍初出了春华馆,到了外面的月季花圃前,望着石妍初,见她面上隐有忧色,便说道:“你的处境我最明白不过,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苏姐姐,你那诗能再给我写几首吗?”石妍初忐忑道。
绮罗一怔,暗想自己果然越活脸皮越厚了,不愿拿绫罗的诗来出名,却能不犹豫的拿杨致之的诗给石妍初充场面。
绮罗笑道:“这有什么,你若要,我再给你就好,且那不是我的诗,不过是有人写了不外传的,借你的名传出去也好,只是不能用的太多,若是后来接不上,反会有人说你江郎才尽。不如你先隔几日拿出一首,然后自己慢慢学着,这样我存的诗没了,你也能用自己的本事做出更好的来。”
“苏姐姐说的也有道理,我本就是孤女一个,无才无德,家里更是绝了户的。若不是苏姐姐拿诗出来说是我做的,只怕更没人乐意理我。”石妍初又说道,拿了帕子掩嘴抽泣。
“你这样做什么?人最要不得的是妄自菲薄,不管怎样,既然老天叫你生下来,就自会给你准备了一条活路。”绮罗拿了帕子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