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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顿,笑着说:“如果景昊问起我,你就告诉他我会想他的,还有我为他买的睡衣记得穿。”
司机还没弄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便只觉后颈一痛,立刻什么都不知道了。
邵泽俯身摸出这人的手机,翻了翻,拨通一个号:“喂,薛先生么,我还是没看见游轮,你大概觉得你的手下会强行把我绑上那条破船是么?”
那边静了片刻,传来薛当家的笑声:“怎么会,我已经让他们开过去了,你再等等。”
“你最好快点,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就回去了。”
“行,我让他们尽快。”
邵泽满意的挂断,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放进司机的口袋里,接着开门上车,快速离开。
一个小时后,游轮和薛家的精锐部队终于赶到,但仅仅过去几分钟,景家的人马便通过手机定位追了过来,双方顿时撞见。
景昊简单扫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冷的问:“他人呢?”
他回去便详细询问了邵泽每天的动向,接着敏锐的发现这混蛋都要去洗手间,这才知道这人一直在算计,他立刻忍不住笑了:“原来都是在做戏骗我。”
众手下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急忙低头,不敢搭话。
景昊知道薛当家是最有可能提供资金的人,不过薛当家正在外地谈生意,完美的避开了,即使能猜出他们早有计划也没用,他没证据,就算找上门人家也不会认,不过现在不同,他们直接遇见了。
薛家的管事暗暗吸气,见状急忙给当家打电话,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薛当家霎那间明白这是中计了,邵泽的话明显透露出会在原地等着的讯息,所以他才急着派手下过来宰人,可谁知这人暗中做手脚把景昊也引了过来,如今证据确凿,他再怎么狡辩都没用,这不仅危害到两家的关系,连婚姻都完了!
那一千万简直等于打了水漂!薛当家怒火中烧,沉默一阵:“……都死了?他干的?”
“没有,他留了一条人命给您带话,说您既然想杀他,他便送您一份大礼,”管事顿了顿,压低声音,“另外两条是他宰的,据说用时三秒。”
那头顿时陷入死寂,薛当家神色凝重,他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管事又和他聊了几句,得知他今晚就回来,便挂断电话,战战兢兢的面对景昊。
景昊此刻已经从司机口中问出大概的过程,知道那混蛋没有受伤,不禁松气,沉声问:“他就没说什么?”
“说、说了,”司机磕磕巴巴的叙述,“他让您别忘了穿穿穿……”
景昊:“……”
“没……没了,就这么多。”
景昊看一眼面色雪白的薛家管事,明白那混蛋是有些恼了,所以才会把他引来,好借他的手报复薛家。
“……我又被你利用了一次。”景昊喃喃,怒极反笑,浑身直冒黑气,阴森森的,让人完全不敢直视。
“问问车牌号,继续搜。”
“是。”
云层又低了些,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时间缓缓而过,夜幕降临,仍是没有半点消息,保镖壮着胆子敲了敲房门,伸手推开。
书房只亮着一盏台灯,景昊面无表情坐在木椅上,周身的气势很盛,伴着某种山雨欲来的危险,空气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凶狠强悍,攻击的意味完全不加掩饰。保镖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咽咽口水:“老板。”
“嗯。”
“……我们找到汽车了,里面没人,”保镖掏出一张照片,“只有这个。”
景昊接过来,发现拍的是玉坠,他翻到背面,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亲爱的,好歹相识一场,我就留作纪念了,这是照片,你自己有空再做一个吧。
他盯着看几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好。”
又笑了,您老这是受刺激受大发了吧?保镖低头,不敢多待,默默的退了出去。
景昊缓缓摸了摸照片,眯起眼,既然想留着……那你这辈子就别再摘下来了!
远离一缘的海面风平浪静,天气正好,游轮灯火通明,看着特别热闹。
按九成的淘汰率算,这次能晋级的仅一人,邵泽的成功宣告了考核的结束,人们陆续被直升机接了回来,正围在一起喝酒,他们多少都带着伤,只有邵泽完好无损,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他们最关心两个问题,一是怎么弄的钱,二是……钱呢?
“寄走了,我已经通知组织的人去取了,”邵泽笑眯眯,“现金太多,拿着麻烦,而且当初的条件只说赚钱,又没说一定得放在手边。”
众人点头:“你怎么赚的?”
“保密,”邵泽含笑喝了口酒,环视一周,“现在还差谁?”
“除了犯规淘汰的,就差盛爵了,他在十区,离得远,不过快到了。”
邵泽点头,正要开口却听直升机的轰鸣由远及近,不一会过去,估摸应该是盛爵。
盛爵为了捞钱,自上次的任务后又接了一个难的,行动中不小心受了伤,脸色有些白,他慢慢迈下来,瞬间看见人群里的邵泽,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他必须得揍这个混蛋一顿,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邵泽轻松躲开他的拳头:“干什么?”
“你说呢?”
“看开点,”邵泽耐心安抚,“不过是小伤,那边有比你更惨的,人家两只胳膊都断了。”
盛爵一怔,下意识回头,结果却没见着一个残疾的,立刻暗道不好,急忙转回视线,可就在这时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的冷汗瞬间下来了,颓然倒在甲板上,抱着肚子直哆嗦。
邵泽慢条斯理的收回拳,轻轻叹气:“我很娇弱,还是别打了吧。”
盛爵:“……”
盛爵表情扭曲,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暗道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要宰了你!一定要宰了你!
27、核心 。。。
一区和九区离得较远;坐船需要将近六天的时间;组织于是给他们放了三天假,让他们先好好玩玩,然后中途下船;换飞机回去。
众人终于摆脱黑户,从无休无止的弄钱里脱离,纷纷大呼解放;有的二话不说,直接爬上床睡觉;有的在餐厅大吃特吃,与难民无异,还有的养成了习惯,只要看见钱就双眼放光;连服务生托盘里的小费都不放过,搞得服务生总觉得他会冲过来捅自己一刀,急忙跑了。
相比之下,某个人则没有半分改变,依然是那副优雅贵气的模样,明显没有吃苦,众人在愤愤不平的同时对他的办法越发好奇,不过邵泽不说,他们只能去问盛爵,毕竟看这人的态度,要说他和邵泽没发生点什么,谁也不信。
盛爵在回来的当天好好的休息了一晚,转天早晨爬起来继续找邵泽算账,结果又被揍了,并且伤口由于动作太大而裂开,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直冒冷汗。
邵泽略带指责的望着他:“堂堂的Alpha竟然几次三番欺负我这个娇弱的Beta,你真好意思。”
盛爵:“……”
众人一脸惨不忍睹的蹭上前,慢慢将他拖走,纷纷劝:“你就认了吧,他是这次的赢家,很可能直接就进到核心层成为咱们的上司了,你就算不和他搞好关系,最起码也别招惹他啊。”
“就是,那么变态的考核都能赢,还一点伤没受,这人藏得太深了,话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弄的钱么?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盛爵只要想起自己被戏弄的两次就来气,冷冷的说:“无可奉告。”
众人观察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会松口,不免失望,只得希望等回去后,组织会公布这个过程。
盛爵的自制力一向不错,经过两次的败北,他终于稍微冷静,简单处理好伤口,准备等身体痊愈再算账。
蔚蓝的海面闪着粼粼波光,视线里偶尔会出现几只水母,如同大型的彩色棉絮,呼啸的卷过去,快速消失。邵泽悠闲的靠着栏杆看风景,见他面无表情走到旁边坐下,似乎不再有死磕的趋势了,便笑眯眯的说:“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弄点镇定剂,你就忽然正常了,可喜可贺。”
盛爵冷冷的扫他一眼,并不动怒。邵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继续微眯着眼,惬意的吹海风。周围一时有些静,过了片刻盛爵才问:“除去从我手里抢走的一部分钱,其余的那些你从哪弄的?”
“你那笔钱现在在景昊手里,”邵泽笑着解释,“我当初搅局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让你赢,钱只是顺带,不过景昊一直防着我拿钱走人,所以让人打到他的账上了,我一分没拿。”
盛爵微怔,诧异的盯着邵泽,他本以为邵泽的钱是想办法找景昊要的,谁知似乎竟另有玄机,他挑眉:“那你是怎么赚的?”
“秘密。”
盛爵明白这是不想多说,便不再浪费口舌,他打量几眼,见这人没有沾上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