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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在他们面前抱过你,那时候没有反对,现在还想逞强?”楚玉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让她再次脸红。
唉跟他在一起,迟早要变成一只煮熟的大虾呀
考虑到楚玉莫名其妙都会起生理反应,到了大殿的时候,泠然巧妙地推托自己受了风,推了楚玉去浴房沐浴,他看下人众多,倒也没有为难。
泠然留着艳艳在房里稍事梳洗,很快就拾掇好了,她知道今天楚玉回来的也必然很快,就打发了艳艳回房。
楚玉回来,春风满面地亲了她一下,抱起她就回了房中。
小太监们陆续上了几个精简的新鲜菜色,两人相看两不厌,美美地吃了一餐饭。
此后自然是卿卿我我,到了夜间,为了睡榻的事两人终于起了纠纷。
楚玉:“既然是我赢了,等到提亲的使者回来,马上挑个好日子,你就是我的王妃了,自然要睡在我的房中。”
泠然托腮作沉思状:“大明有这个规矩么?没出阁的姑娘要睡在未婚夫床上?”
“规矩都是人定的。”楚玉想起未婚夫妇甚至不能见面,口气软了几分,心想最多再过一个月,钦差也就回来了,何况根本没有料到她今天会点头,心中倒也满足,只是笑着调侃道:“你不是想歪了吧?”
“想歪什么?”泠然装傻。
“你说呢?”
看着他长身玉立,站在自己面前开始宽衣解带,整个神态妖孽诱人得一塌糊涂,泠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脑子里各种画面开始泛滥,心里直喊:这也太快了吧太快了吧虽然两世为人我也曾经有想尝试一下的念头……
楚玉见她傻头傻脑,很想笑出声来,总算还有点人性,走进屏风后。
衣服一件件地抛上屏风顶部,泠然松了一口气,脸却更红了,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嘛怎么老是要往那方面想呢?
结果是,楚玉把自己的睡榻让给了她,因为高床软枕,比东次间的木榻舒服多了,他则守在外间睡了。
对于刺客的事,虽然楚留香挡了,其实他也还是心有疑问,只是在她面前不表露出来罢了。
口上他虽然答应了楚留香等他告知结果,不过昨日一天,他已经详细调查了一番。
刺客是两名女子,而父相第二日遣走访月轩默涵的事也实在太蹊跷了,以往他只有赐女子进来,从来没有将人赶出去的,何况在没有跟他商量的情况下他不傻,自然联想到刺客有可能就是默涵……
问题在于父亲为什么要压下这件事。
难道仅仅是跟红绡有关?他不这么想,不过他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她们为什么要来行刺泠然,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如果是其他姬妾,他还可以猜想是出于嫉妒,但是那个默涵,长得什么样子他都完全不记得,不应该对泠然有这么大的气性
翻阅了她的身份名牌,上头记载着她出身于翰林院编修之家,可是翰林院姓默的人本就少,前几年是有一个,也已告老还乡,并不是被贬官的人,不用到那人的家中查问,也知道书香世家,是不可能把孙女卖作千金姬的。
人是刘永诚叔侄送进来的,就算其中另有隐情,比如默涵可能是伪装混入相府,他们也不知情,不过不论怎么说,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此事必得解决……
听见房里渐渐均匀的呼吸,他的心里一片温柔。
既要做她的夫君,就要为她撑起安全的天地,怎么能让她受到半点威胁?府里虽然侍卫如云,除了红绡,却没有绝顶的高手,她既然已经被定为王妃,也不方便随时带在身边,他有点头疼,忽然想起了什么,轻手轻脚地起来,推开窗子跃了出去。
外头戒备森严,他刚一跳出来,几名侍卫提刀就想冲上来,定睛见是王爷,正要参拜,就见王爷一指竖在唇上,立刻噤声。
“守好澹怀殿。”他吩咐一声,轻轻一跃,上了殿顶,直往雪香庐而去。
第一卷 一三二 众口铄金之议
一三二 众口铄金之议
王爷和未来王妃如漆似胶的情况很快就传遍了万象园。
镇静如孙敏,也等不下去了。
仇恨使得人的胆气特别足,也会令同一战线的人暂时放下过去的龃龉绑在一起。
十一个侧夫人遣出去四个之后,她们人人有兔死狐悲之叹,除了石玉凤听说生病了留在娘家没有回来,出身卑微的陈梦洁在相府陈姨娘的鼓动下,主动做了和事老,邀约到了孙敏、严思慈、王云淑、李宝烟,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凝香殿与方颦会面。
艳艳虽告诉方颦已经得手,方颦也相信只要王爷宠幸了那丫头之后,必然会弃之如敝履,可是现在情况诡异得很,那个张泠然不仅没事,还被宠得快上了天。
只要她出现的地方,锦衣卫们老远就开始清道,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别想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到底是没有和楚玉共效于飞还是楚玉根本就不介意……
这个问题每天折磨得方颦神经衰弱,摔东西打人也不解恨,简直快疯了。
这日一早,楚玉下令奴才们改了对所有侧夫人的称呼,万象园里顿时乱了套。
从前她们好歹被尊一声夫人,可现在除了方颦,其余人统一都成了奶奶,想她们还曾取笑石玉凤被下人们叫作大*奶,作为王爷的第一个侧夫人,奶奶算哪门子的事可是现在真的是人人自危,看王爷的架势,园子里哪个女人他都没兴趣要了。
六个人在凝香殿坐下,气氛沉重压抑。
方颦客气了几句,挤出一丝笑脸道:“今日是哪阵风,把你们都刮过来了?”
“西北风,冷得紧。”素来清高的李宝烟第一个开口,令大家颇为意外。
不过她一句话就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自从那个小妖精进园子之后,当真是冷得紧。
王云淑忍不住带了一丝讥讽道:“我们是天寒地冻,不过两月前,王爷总算到你房里待了半夜,岂不是比我们好多了?”
李宝烟的罥烟眉笼了愁云,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样,寒声道:“来了比不来更让人心冷,王爷就没有正眼瞧我一次,大半夜里,除了下棋,话都不让我说,心思全在那丫头身上。”
众人默。
老半天,方颦总算是主,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你们聚齐了来我这里,必有个说法,谁来说与我听?”
推搡了半天,严思慈先耐不住了,说道:“你们不说我说,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自我吃了窝心脚以来,无一日心头舒坦过。我也不怕,王爷若是一辈子不要我了,还不如踢死了我干净,你们有什么法子能叫她失宠的,尽管说出来大家计议计议。只要是不被王爷赶出去,就是打得我半条命,也算我担了。”
王云淑看似有几分害怕:“要是不止打个半死那么简单……”
孙敏一直静静坐着打量方颦的神色。
泠然骑竹马被撞伤骨折的事大家当然都是知道的,不过清楚其中玄机的却只有她。她看方颦虽然焦急,不过比以往内敛多了,知她必然已把那事做下,便淡淡笑道:“我说不要急吧,一急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说了这些过激的话还不要紧,做却都是不敢的。万一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在座的人会不会都受到牵连?我的态度放在这里,只要王爷高兴,怎么了我都行,就算让我去给未来的王妃端洗脚水,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的。”
“孙姐姐,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你再贤良淑德,王爷恐怕也不放在眼里了,等到他开口说遣散我们的时候,就太迟了吧?”陈梦洁不同意孙敏的态度,以前除了梁氏姐妹,她和严思慈、李宝烟都算还能偶然请得动楚玉光临的人物,自那日见楚玉入魔一般派人四下里寻找张泠然,她在他身边站了半日却没有扫她一眼之后,就知道大势已去,觉得不杀了这丫头根本不能免除后患。
“那日的刺客,怎么就没把她给……”严思慈一直把那记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窝心脚记在泠然头上,现在回想起来,当日要不是她随在楚玉身边,大概楚玉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大。
这句话说到众人的心坎上,莫不心有戚戚焉。
孙敏知道这么多人必然是说不出什么法子的,就算有主意,谁也不敢当真先提,遂道:“算了,不如都安安心心的,祝王爷早日成婚,只盼他们日子久了起了几分厌倦之心,方能想起我们来。”
“听说她才十五。”陈梦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