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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来,除了成亲还能是什么?!
“不是成亲。”
城酋堰缓缓摇了摇头,这小子啰嗦毛病又见长了么……
“诶呀!别瞒着小爷了!小爷都知道!要姑娘是吧?什么类型?应有尽有!”
北泯豪爽一笑,又是重重一个巴掌拍在城酋堰肩膀上,发出无比巨大的声响。
城酋堰面无表情的扒开他的手指,“报复的有点明显。”
闻言,北泯愣了愣,旋即又低下头,将酒罐子放在城酋堰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上去,“你小子,我喊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回来!回来也不找小爷!还是不是玩伴了?你小子真没良心!”
北泯抱着酒罐子,满不在乎的望着楼下的人群,这声音中却是满满的对城酋堰的不满。
二人幼时相认,一起长大。忽的有一年得知城酋堰要被送往高楠,他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城酋堰便已被带走了。
那几年二人始终未有半点联系,不知过了多久城酋堰才写书信来告诉他的位置。从那以后二人便会开始以书信联系。
只是这个月迟迟没收到信,还以为这小子忘记了。
原来不是忘记了,而是这小子就在流禾!
城酋堰无奈摇了摇头,“我想我们会重逢的。”
“猜到你会这么说!”
城酋堰挑了挑眉,不言不语。
要说城酋堰呢,一直有些面瘫的毛病,又有些沉默寡言,穿着一袭轻飘飘的白衣,如同谪仙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若是放到现代来,那绝对是集集帅出新高度,分分帅到没朋友。
除了有点面瘫以及隐藏的杀肧特质,别人没有的,他都有了。
而这一点,常常让北泯郁结。
具体情况还要从二人的相遇说起。
他北泯打小没爹没娘,无人管束,自由自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嘛……
那当然是偷东西了!
这几乎成了北泯年纪尚小时最大的乐趣。他曾在12岁那年半夜三更跑到太尉家偷了一只十分昂贵的花瓶,据说是太尉最喜欢的宝贝。
他小时候一直看不惯这群仗着官权欺负百姓的狗官,于是筹备了一个礼拜,将那花瓶偷了出来。
事后那太尉在全城搜索花瓶,那悬赏的价格,高得惊人,竟然值一百两白银。
几乎在全城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所有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偷了太尉家的花瓶的小贼给揪出来。
那时候的北泯想,这东西必定能卖个好价钱的。然而这城中的骚乱,又让他不敢将花瓶拿出去。无奈之下,只好半夜跑到太尉家侧门,将那花瓶狠狠一摔……
那一夜太尉府乒乒乓乓,整个太尉府一夜不得安宁,那太尉吹胡子瞪眼一晚上,竟然在第二天病倒而至于无法去上早朝。
因此北泯不但是个无耻的小偷,而且是个非常无耻的小偷。
北泯有言:老子得不到的宝贝,就把它给毁了!
由此可见这是社会多大一只蛀虫。
而城酋堰,正是在北泯行凶做乱的时候出现的。
几乎可以说是天降之物,北泯在大街上晃荡着,看上了一名贵公子腰间的红玉兔玉佩。
那玉兔,像极了过节时吃的糕点。他一看见,就喜欢的不行,于是决定出手。
跟着那红玉玉佩的主人跑了许久,北泯才终于逮着一个机会上前偷那玉佩。然而他刚迈出腿,身边竟有个孩子扯了他一下。
那时他年纪不过一二三四,而城酋堰还要比他小上两岁。
被一个孩子阻拦了,他北泯岂不是太没面子!
他正要伸手推开那孩子的时候,却觉得自己肩膀一痛,整个人便平衡不住的摔了个响亮的狗吃屎。
那大概是他北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了。
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身穿一袭不合年纪的深色长袍,在他身边缓缓蹲了下来。
哪怕身为男子,还是个美男子的北泯,都忍不住为城酋堰那惊人的容貌镇住。
他记得他面无表情的摸摸他的头,轻声对他说:“我跟了你好久了。”
年幼的北泯趴在地上,吐掉嘴巴里的泥,疼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
而那佩戴着红玉的公子,施施然又走了。
“你谁啊?!干嘛多管闲事!”
北泯禁不住怒吼道,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孩子却一丝不为所动。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玉佩是假的而已,而且一旁有官兵。”
那孩子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馆,正好见到几个身穿侍卫盔甲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
“假的?!”
面瘫小子从他身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就是城里那个小偷神?我是城酋堰,九年前住在这里。”
童年稚嫩的桑心几乎还在耳畔,北泯心中便愈发气愤起来 。
【VIP…153】好戏,开场了!
童年稚嫩的桑心几乎还在耳畔,北泯心中便愈发气愤起来。
打小这臭小子就比他帅……武功修习也比他快,连他偷东西他也要管。
只要他在,姑娘们的目光就都在他身上,令他不知度过了多少暗无天日的生活。
可这小子后来不知怎的被带走了,被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袍的女人。
他没见过她的真容,问城酋堰他也不说。
虽然这小子在的时候总是顶着个淡定的脸说着气死他的话,但少了他,生活也都寂寞了很多……
他忽的又站起来,手掌在城酋堰肩膀上狠狠一拍,换上一脸欠揍的笑,“既然不是回来成亲的,就是回来是不是来看本公子啊?欸,魅力就是这样,大得连男人都抵挡不了。”
城酋堰瞟了他一眼,将酒壶拿起来,又重重放在他身前,“笑得很恐怖。”
“我……你这……!”
“喝了它,无条件让你收拾。”
城酋堰蓦地笑了出来,那坐于城酋堰不远的一桌人顿时一口酒喷了出来。
三四个或瘦或壮的男人,几乎是同时擦擦自己的眼睛,以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嘎德!!
老大笑了?!
“你说的!”北泯一把将那酒壶拉过来,如同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臭小子……不过他也知道,他只要承诺了,就不会反悔……
“君子一言。”
城酋堰又是一笑,看得那暗处躲藏的无心阁的人忍不住捂住了脸。
老大真是……
风情万种啊……
“喝就喝!”
北泯一把扒开塞着酒罐子的红塞,挑衅的瞥了城酋堰一眼,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城酋堰好笑的望着他,从容的端起身前的小酒杯饮了起来。
砰!
北泯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面颊竟然都忍不住红晕起来。
北泯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疑惑的嗯了一声。
面前的城酋堰从一个变成两个,再从两个变成三个。
狠狠的摇了摇头,面前的城酋堰更多了。
怎么回事?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耳畔似乎能听见熟悉的戏谑笑容,城酋堰伸手将北泯面前的酒罐子拿过来,在鼻尖下闻了闻。
“我可没给你下药。”
北泯愣住,他确实认为城酋堰给他的酒下药了……
“你喝的是玉陈酿。”
玉陈酿啊。
………………………………………………
等……等等……
玉……玉陈酿?!
一碗必醉玉陈酿?!
砰的一声软在桌面上,北泯忍不住咳了咳,伸手指着城酋堰,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黑心小子又黑小爷!”
北泯一拍桌案想站起来,腿脚却软得不行,挣扎得挪动一会,又瘫软如同泥般。
他北泯难道只有被这小子黑的份儿么?!
刚才小二打酒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在城酋堰身上!
店内新酿的玉陈酿,北泯并不清楚,他已有好几日没由来这酒馆喝酒了。
而那小二却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提也未提半分。
而这等细节,哪能逃过城酋堰的眼?这就被他给耍了!
“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城酋堰仰头将酒杯中的酒水饮尽,那笑容显然是幸灾乐祸。
南墨衣腹黑,他又何尝不是?
简直就能组成腹黑二人组了!
“滚!”
北泯怒骂一声,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深知面前这家伙的脾气,城酋堰缓缓摇了摇头,眸光忽然扫及楼下,那拥挤的人群中,似乎被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般,身着一袭紫苏长裙的乔幽,正独自在街道上
走着,身旁竟未有一名侍卫或是丫鬟。
乔幽?
眉头一皱,城酋堰再次低了低头。
她一个人……去哪?
抬头望了望乔幽走去的方向,城酋堰不由得滞了滞。
右相府?
似乎察觉到楼上人的目光,乔幽缓缓抬起头来。
头顶的金色蝴蝶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此刻的乔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的来,笑容有些僵硬,身体也如同机械一般,整个人分明一点精神都没有似的。
可那容貌与身姿,分明就是乔幽没有错。
城酋堰的眉头深深皱起,北泯醉成一把烂泥,口中还嘟嘟囔囔着小时候的事情。
“我偷东西……是……呃……!我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