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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宸戋看了一眼东玄绪,没有说话。
“走走走,风叔叔带你们两个人出去玩,去一个绝对很好玩的地方。”
说话间,站起身来的风逸双手一把抱起座椅上的东玄绪便大步往外走,让小鱼儿自己快点跟上。
小鱼儿腿短,跌跌撞撞的跟上去,一脸气喘吁吁的开口问道,“叔叔,你要带小鱼儿与绪哥哥去哪?叔叔,小鱼儿也要抱,小鱼儿走不动了……”
东玄绪在风逸忽然抱起他的那一刻,一双手本能的快速环抱上风逸的颈脖。
“绪儿这是怎么了?少主,你觉不觉得绪儿他……”望着被风逸抱出去的人,望着那一张与宫宸戋过份相似的脸,再望着那一张脸上的神色,风浊忽然忍不住开口问道。之前,东玄绪对云止的冷淡,风絮说是因为云止从未穿过女装的缘故,东玄绪感到陌生。可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认真的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东玄绪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话。
宫宸戋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被风逸带着离去的东玄绪,不语。
灯火通明的厨房内,碗筷掉落于地声时不时的响起,尖锐而又刺耳,“母亲,你且到一旁好好休息一下,一切都留给女儿来做吧。”
在碎裂声再度尖锐的响起之际,云止对着心不在焉的风絮说道。
风絮慢慢的回过神来。不久前回来之时,风浊让她找个机会告诉云止一切,告诉云止她的身世。可是,一想到说出一切后存在的可能性,她便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她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
云止洗着碗,对风絮的异样真的很好奇,也很关心,“母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没……”风絮急忙摇头否认,不想让云止看出来。随即,为了掩饰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那一丝太过心急与心虚的回答,再快速的补充道,“只是一想到所有的族人就那样被人……”
后面的话语,伴随着一声叹息落幕。厨房内的气息,微微一沉。
云止听着,正洗着碗的双手微微一顿。片刻后,平静无波而又坚定的道,“母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让他们白死的。”
风絮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止继续洗碗。当日的那一幕,此刻还历历在目。这个仇,决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风絮借着明亮的烛光看着对面的云止,看着自己的那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一直很想她。
半响,风絮对着云止试探性的问道,“浅儿,云泽天乃是东清国的太傅,你从小在东清国皇城长大,你应该是见过东清国先帝东哲辕的,是不是?”
云止没想到风絮会突然问起东清国先帝来。对于那一个人,她确实有些印象。
云泽天乃是东清国太傅,她乃是云泽天的女儿,偶尔进进宫是很平常的事。也可以说,偶尔见到东清国先帝——东哲辕,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依稀的记忆中,那一个人对她很好。不过,再怎么好,云浅止也不过只是大臣的女儿,如何比得上自己的亲孙女?所以,当东锦瑜开口求他,求他让云浅止去南灵国和亲的时候,他直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浅儿,你在想什么?浅儿,有听母亲在说吗?”
见云止忽然有些出神,半天也不回答,风絮不由得疑惑问道。而音声,明显的加重了那么一分。
“没想什么。”云止刹那间回过神来,飘远的思绪就此打断,浅浅一笑紧接着道,“女儿当然见过他。只是,”语气明显一转,不免有些疑惑问道,“母亲,你突然问他做什么?”难道,风絮与东哲辕相识?只是,这可能吗?按理来说,风絮应该从未踏出过部落一步。
不过,当年东哲辕曾率兵前来过天山,风絮在那时见过也不足为奇。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随口问问而已。”风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突然问出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是何等的不妥与欠缺考虑,于是,一如刚才,急忙用话语掩饰过去。不过,在已然问出了口、在对面之人回答之下,那一丝‘想要知道’不觉就如罂粟一般蛊惑着人心,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风絮随之沉默了一会儿,再小声询问道,“浅儿,你觉得他怎么样?”
云止当然知道风絮此刻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他’指的是谁。心下暗暗思量间,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毕竟,是害死了宫宸戋母亲之人。不管怎么样,云止都喜欢不起来。再说,害云浅止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虽说是封亦修,可东哲辕与东锦瑜也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下一刻,因徒然想到封亦修,云止这才蓦然想起,封亦修似乎还在她的手中。
当初,拿封亦修做要挟,从而达成与南灵国合作。后来,为了以防万一,为了防止南灵国临时反悔,或者‘合作不过只是一时的拖延之计’,她事先将封亦修给引了出去,再暗中困了封亦修。
“怎么,浅儿你不喜欢他吗?”
从云止的话语中,那一丝‘不喜欢’风絮感觉得清清楚楚,忍不住问道。
云止听着,再看着风絮的神色,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皱间,几乎是没怎么想的便点了点头道,“是的,女儿不喜欢他。当初,乃是他下的圣旨,让女儿千里迢迢前去南灵国和亲,害得女儿……再说,当年,他卑鄙无耻,不仅害死了宫宸戋的母亲,还给天山带来了那样一场浩劫。”
“这……”
云止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可是,那一个人,他乃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风絮望着对面的云止,一句在喉咙间不知卡了多久的话,真的很像很想说出来,很想告诉对面的云止。可是,最后的最后,终是咽了回去,“浅儿……”
“母亲想要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云止的错觉,云止总觉得此刻的风絮,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风絮急忙摇头,再度掩饰了过去。随即,很明显的将话题转开,问道,“浅儿,你与少主……你们……你们是不是没有……没有‘那个’……”这么久了,云止一直未有身孕,让风絮忍不住想两个人是不是并没有同榻而‘眠’。而云止一旦有了身孕,或许,一切会变得柳暗花明起来也不一定。
云止怔了一下,似乎是一下子没转过来,又似乎是没听明白风絮的话。
对于这样的问题,风絮自然是难以启齿的。只是,心中希冀着云止能快些怀孕,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便不觉再次问道,“云儿,与少主,你们分床睡吗?”
云止此刻,岂还有不知风絮话中之意的道理?
只是,心中一时怎么也想不通风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风絮望着对面的云止,等着云止回答。心中,在这一等待的期间,止不住暗暗猜测,难道云止与宫宸戋真的没有同房?不然,怎么解释云止一直没有怀孕?
云止有些羞于回答,在风絮的目光下,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们,未分床睡。”
“那你们……”风絮很想问,那为何一直未有身孕?按理来说,都已经这么久了,云止绝对应该早已经有身孕了才是。
云止知道风絮想问什么,而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有些烦恼。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想,会不会真是她身体有问题?会不会是那五年的时间,云浅止身体太过受损?又或者,会不会是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云浅止,而只是一缕覆在这一具身体上的灵魂而已?而这样的想法,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只是,从没有如此刻这般认真与纠结。若她真的无法怀孕,在这个‘无后为大’的世界……
看得出来,宫宸戋很想要一个孩子。
一时间,云止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停顿了下来,忍不住拧了拧眉。
风絮看着对面的云止,看着云止脸上变化的神色,渐渐的,隐约感觉出什么。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抬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云止的手浅笑着宽慰道,“浅儿,这种事万万急不得,慢慢的来。”而关于她的身世,也不急在一时,慢慢来,让她再好好想想。
云止眨眼间掩去脸上的一系列神情,对着风絮微微一笑点头,不想风絮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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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逸带着东玄绪与小鱼儿出去玩,东玄绪始终都沉默着,像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叔叔,叔叔,是不是小鱼儿不好,绪哥哥不想与小鱼儿说话?”夜幕下,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小鱼儿双手扯住风逸的衣袖问道。
风逸摸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