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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到时候灭了宫宸戋再联起手来对付他又如何?琳琅虽是亲弟弟,可这些年来一起长大的却是北景硫,即便最后北景硫不是亲弟弟,可那仇也决不能就此作罢,定要宫宸戋付出代价。但是,如此一来,两方继续交战,定耽搁时间。依琳琅现在的身体,又如何坚持得到那个时候?并且,那个时候北堂国很有可能面临危机,他又如何为他遍访名医?
——琳琅,他可知,他今日的“和谈”,其实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北景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如今唯一的亲人,却将他当成仇人来看待,那种悲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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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大帐内,悄无声息,静得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两道略显喘息的声音。片刻,只听一道懊恼突兀的声响起,但出声却是温柔,“睡吧。”
云止脸颊微红,唇角还残留着一丝刚才亲吻后留下的湿润,浅笑点了点头。
宫宸戋努力克制着体内涌起的那一股**,拥着云止平躺下来。这些日子,他每日每夜的照顾她,再应付着外面的形势,几乎根本没有休息过。
片刻,宫宸戋拥着怀中的云止,安心的闭上了双眼。薄唇,浅浅含笑。
云止睡了这么多天,此刻倒是难得的有些精神,一时半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睁着眼,一眨不眨的凝视起紧拥着自己之人。慢慢的,唇角亦不知不觉划过一丝浅浅笑意。一双明眸,半弯成月。这个男人,让她此生也不愿放开。
次日一早。
宫宸戋出去后,有将领前来拜见云止。
帐外守卫的士兵阻拦。那嘈杂的声音清晰传入帐内,传入云止耳中。
云止双手撑着身体,略显艰难的坐起身来,再倚靠在身后的床棱上,开口吩咐士兵让那些人进来。
守卫的士兵不敢违抗,一人掀开帘帐让到来的几名将领进入帐中,一人则快速前去将这件事禀告给前往教场的宫宸戋。
云止并未梳妆,虚弱至极的身体,面色难掩那一抹苍白。
一眼望去,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下来,撩在耳后。身上,不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笼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云止侧头,向着进来那几人望去,等着他们先开口。
“云姑娘,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左相现在在哪?”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对着床榻上的云止开口。
当夜,宫宸戋将昏迷重伤的云止给带回来。后来,宫宸戋又直接将云止安置在自己的帐内,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最后,更是同床共枕。所以,所有人自然而然就将云止当成了那个消失许久的‘云浅止’,丝毫未与左相云止联系到一起去。两个人,样貌看上去非常相像,简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孪生兄妹。
“不知你们找左相所为何事?”云止对于众人的误解意料之中,所以刚才也没想着要梳妆,笑着问道。
另一人紧接着上前一步,与第一个上前之人并列而站,对着云止回道,“云姑娘,右相他为了你,不惜在这个时侯与北堂国交战。三国的兵马,眼下都坐山观虎斗,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
云止点头,看了昨夜的那些信函后,心中差不多已有数。
“云姑娘,右相这般为你,”简直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你是否可以好好的劝劝右相,眼下实在不是与北堂国交战的时候。另外,不知左相现在在哪?”宫宸戋在此之前,那般不惜一切的寻找左相云止。但在带回了此刻床榻上之人后,他便再没有提寻找左相云止之事。或许,宫宸戋已经见过左相云止了。又或许,面前床榻上之人就知道,“若是在这个时侯,能得到左相前来相助……”
云止听着,已彻底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宫宸戋为了她与北堂国交战,看得出来宫宸戋很在意她,所以他们就想要让她劝一劝宫宸戋。另外,想借机拉拢左相云止,让左相知道右相为了他义妹是如何如何的……
“云姑娘,这一件事,请你务必为大局着想,放下与北堂帝之间的一时恩怨。”说着,开口之人对着床榻上的云止深深的躬下身。而其他几名将领,顿时,也是纷纷对着云止一躬身,希望云止能够点头答应。
这时,再有一名将领掀帘进来,将一封书函亲手递给床榻上的云止。
云止接过,打开,平静的低头望去。
是琳琅!
笔迹绝对是琳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接着看下去……
琳琅按着北景兆的吩咐写好了求和信函后,由北景兆派人送入宫宸戋底下的将领手中,再转呈给云止。
信函上说,他乃是北景兆的亲弟弟,北堂国的六皇子。北景兆眼下,有意与宫宸戋和谈。并且,一旦和谈成功后,北景兆会马上撤兵退离。到时候,宫宸戋的兵马就可以借着他这一个方向脱离四国包围的困境。
云止看着,心下顿时止不住一动。确实,四国如此严密的包围下,恍若铜墙铁壁,根本没办法脱困,也根本脱困不了。可一旦北堂国那边撤兵,这铜墙铁壁就等同于破了一块。虽以眼下这样的情况,反败为胜断不可能,但脱困却是简单。并且,信函上明确的说了,是北景兆马上撤兵,而不是北景兆让道给宫宸戋撤退出去。如此一来,就根本不用担心北景兆会耍心机。
没想到,在当下这个时候,竟能收到这样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只是,琳琅怎么会与北景兆在一起?宫宸戋不是说,琳琅就在另外的帐内调养休息吗?想到此,云止不觉抿了抿唇,如何还会不知是宫宸戋在骗她。
宫宸戋很快回来,看着帐内的那几名将领,黑眸划过一丝凌厉。
几名将领看到宫宸戋,立即单膝下跪行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莫将等,参见右相。”
“滚出去。”三个字,冷漠如冰。云止的身体,他明确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她,可没想到竟还有不怕死的前来,“按军法处置。”
几名将领闻言,顿时,整个人止不住一颤,“右相……”
“你莫要责怪他们,是本……”相……“我让他们进来的。”微微一顿,再道,“都出去吧。”
几名将领听着,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宫宸戋走向床榻的背影。之后,稍一犹豫,便纷纷退了出去。片刻间,明亮的大帐恢复了平静。
宫宸戋在床沿落座,“不是说了,你别管这些事。”
云止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刚刚看完的那一封信函递给面前的宫宸戋,让宫宸戋看看。
宫宸戋垂眸望去,一目十行。随即,将信函往旁边的矮几上一丢,淡淡道,“本相是绝不会答应和谈的。若是你想劝本相,那还是免了。”
“琳琅在哪?”云止望着宫宸戋,平静的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宫宸戋不喜云止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起其他男人。
“那夜,你为何不将琳琅也一起带回来?你可是,那一夜,乃是琳琅救的我。”若琳琅不是北景兆的弟弟,那琳琅最终落在北景兆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云止为此,不觉微微拧了拧眉,但随之又一叹,伸手握住宫宸戋放在自己膝上的手,“我们不说这些了。现在,琳琅亲自书信一封,显然是北景兆示意的。既然北景兆有意想要‘和谈’,那我们……”
“本相说了,本相是绝不会答应和谈的。”宫宸戋音声依旧。
云止皱眉,认真严肃道,“宫宸戋,再这样继续下去,你可知,你会一败涂地的?到时候,三国的兵马一定会联手在背后对付你。宫宸戋,我知道你是想要为我报仇,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报仇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可以以后再想办法,你答应我好吗?”
“本相昨夜说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说着,云止直起身来,依入宫宸戋的怀中,双手搂上宫宸戋的腰身,“我都知道,但是,你答应我好吗?”
宫宸戋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云止见宫宸戋久久不应,继续依在宫宸戋怀中,大有他不应就不退开之意。
半响,宫宸戋终是后退一步,双手握着云止的肩膀让云止退开一分,望着云止的眼道,“好,本相答应你。”
云止闻言,不觉浅浅一笑,放下心来,“信函上说了,北景兆他会马上退兵。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会耍心机。眼下,我们先撤离出此地再说。”
“好,听你的。不过,你现在要听本相的,好好的休息,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云止颔首,在宫宸戋的搀扶下躺了下来。不一会儿时间,便又沉沉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