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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有人外逃。”他的话音方落,远处堡墙处果然亮起一排的红灯笼,每隔十米一个,光亮将整个绕堡围墙的轮廓都映衬出来了。随后隐约看见有手持火枪长矛的士兵在那里来回走动巡逻。
我们暗暗叫苦,没想到平安堡的机动反应能力这般迅速,石牢这边刚刚发出信号,堡外围墙边便有人到岗巡逻,严加戒备,一定是事先经过某些实习演练,领兵之人颇有将才,看来我们以往对这里的军事能力有所低估。既然人家想改朝换代,没有一些过硬的预警机制如何能行的通。我们原本想趁乱钻出墙洞,溜之大吉,现在从敌人的巡逻密度上来看,既使没有对墙洞进行严加封锁,若想穿洞而出,又不被发现,其难度也是大大增加。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冒险一闯,否则任我们藏在堡内任何角落,也会在天亮后被搜查出来。徐成、我还有小汐尚可继续用原身份进行掩示,但两位朝廷命官却藏无可藏,避无可避,一但被抓将回去,恐再无脱身的可能。
正当我们犹豫之际,刘家大院的院门大开,在里面跑出一队士兵,大约有百十来号人,一出院门便四下散开,几个人为一小队,开始四处寻找越狱的“犯人”,每个人都大喊大叫,用来彼此呼应。这样一来,整个平安堡都被他们惊动,百姓家都纷纷亮起灯来,虽然不敢出门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也都穿衣起来,倾听外面的动静。
我们眼见有几伙士兵向我们这里走来,忙四下寻找能藏身之处。见路边有一处大宅子,青砖绿瓦,颇有几分气势,一眼便看出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而且门前放置了一块木牌,似乎还写有什么字,我们来不及多想细看,夜色茫茫的,管它写的是什么,保命要紧。见那院墙只有五尺多高,几个人相互帮忙,跳入院中,背靠院墙,借此躲避一下搜查的士兵。
我们刚刚翻墙入院,外面便到了一伙士兵。只听他们当中有人道:“刚才明明看到几个人影在这里晃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旁边有人道:“小心,这里是副军师的府邸,主公有过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骚扰,咱们在外围找一找,如果没有,就到别处寻吧,千万不可惊动副军师的清修。”先前那人道:“咱们奉命捉拿囚犯,既使有些惊扰副军师,从公事上考虑,估计他也不会见怪。”后说话那人忙道:“万万不可,你是新来的,有所不知,没看见门前的木牌上写着吗:擅入府者,杀无赦!这乃是主公亲笔所写,就连主公自已的府邸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提示,这足以说明这里的重要性,咱们切不可鲁莽行事,冒犯了主公和副军师的虎威。”先前说话之人果然有些害怕,问道:“有这等严令,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后说话之人顿了一下,道:“只是听说这里面藏有重大的机密,但具体什么机密,就无知哓了,反正咱们没必要去招惹杀头的麻烦,简单地在外面巡视一下,远离这是非之地吧。”先前说话之人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几名士兵象征性地四下看了一眼,便匆匆撤走了。我们在墙后听见他们远去,才舒了一口长气。我问徐成道:“副军师是谁?这般了得。”徐成端正了一下蒙在脸上的纱巾道:“副军师就是赵师爷的二师弟,峨嵋山下来的,这里以往是刘振庆管家的房子,后来才给了这个什么副军师,自从他搬进来住进后,这里变得十分神秘,连院门也难得开上几次,我几次都想趁天黑进来查看,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躲到这里避难来了。”我好奇心起,道:“反正也进来了,不如进室内看看有什么古怪再走也不算迟。”徐成想了一下,道:“既然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再不进去查看个究竟,以后不见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咱们这就去看个明白,不过……”说到这,看了钦差与通判一眼。
我知道这屋内一定有些奇异的事情,徐成不放心两位朝廷命官,怕他们不但在为难关头帮不上忙,还容易拖我们的后腿。便对小汐道:“你与两位大人在这里稍等,我与你徐大哥去去便回,若有人走近,拿你的弓箭射他便是。”小汐懂事的点头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你们快去快回。”我也不理会两位朝廷命官有什么想法,转身对徐成道:“走吧。”徐成见识过小汐神弓的威力,知道有他在此镇守,一时三刻出不了什么乱子,便点头道:“好吧,咱们这就去探明情况。”说罢,与我一挺腰刀,猫着腰向房屋处走去。
房屋距离院墙只有二、三十米,我们低身向前行了一会儿,便到了房前的窗檐下,暗自庆幸堂堂的副军师府怎么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难道是他们害怕有什么事情外泄,索性在下过严令后,就不再另派人看守了,这倒与兵家的“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理念大为相同。于是便用手指将窗纸捅了两个小孔,向内观看里面有什么情况。只见屋内灯光明亮,两名十二、三岁的小道僮盘膝坐在地中央的两只蒲团上,对着两只直径四尺多粗的大缸口中念念有词,那两只大缸各有五尺多高,摆在厅堂中黑沉沉得十分刺眼。两名道僮心背后的墙上挂了一副道家的乾坤图,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莹光闪动,冷眼看去似有微微转动之意。
我曾听徐成在与我接头时说过,赵师爷和三位师弟来到平安堡后,弄来了几口大缸摆在刘振庆的宅院内作法,没想到这大缸摆到了副军师的屋内。瞧那两名道僮集中精力念咒语的样子,似乎在对着大缸作法,不知又在搞什么玄虚。
我和徐成正在猜测这缸里面有什么古怪。只见屋内的一间偏门门帘被挑开,进来一名老道,那老道不到五十岁的年纪,鼻阔口阔,加上一身黑色的道袍,显得十分诡异。我仔细辨认,想起曾在绥化城外的茶摊上见过此人,当时与他在一起的共有三名老道,他正是另外两名老道口中的那个二师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经常被人提起的赵师爷的三名师兄弟之一。只见那老道走进正堂,径直来到两只大缸前,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对两名道僮道:“街面上外面有人闹事,不过不用理他们,你们的职责就是将这五千名士兵看护好,不能有半点闪失。”两名道僮点头答应,其中一名道僮道:“师傅,大师伯将这五千名纸人纸马变化的阴兵装在这两只大缸内,让咱们这样无休无止地对着大缸念复活咒,已经念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我和徐成听了暗暗奇怪,什么纸人纸马变化的阴兵,怎么没听说过,这倒是个新线索,连忙仔细倾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那老道想了一下,道:“你们大师伯和两位师叔正在加紧锤炼第二批五千名阴兵,还有两天就要功成圆满了,笫三批九万名兵马也将在二个月后宣告成功,到时候凑齐这十万兵马,大清关外江山垂手可得。咱们只负责在阴兵未彻底变化成为肉身前的看守,万不可半途疏忽,否则前功尽弃。”那道僮还有些疑问,道:“这些纸人纸马难道真能经过续魂还阳后,和活人一样吗?”那老道哈哈一笑道:“你们难道没看到吗,这些纸人纸马被清风附体后,个个活灵活现,和真正的士兵并无二致,只是这些纸人纸马经清风附体还远远不够,还需要你大师伯到阴曹地府中为它们修改生死薄后,方能与真人一样还阳做人,这头一批阴兵虽然己经试验成功,只是还没有修改生死薄,每日里只能活动六个时辰,到了夜里需重新回到法器中藏身,除非临时征用,否则不会超时限使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作法守护,不得出半点纰漏。”
听到这窗外的我和徐成这才恍然大悟,所有困扰我们的疑点全部解开,原来平安堡这五千多意想不到而来的兵马,是通过赵师爷和他的三个师弟做法用鬼神元神附在纸人纸马的身上变化而成,白天这些鬼怪元神借用纸张做为遮掩,所以才敢出现光天化日之下。按照我所掌握的阴阳方面的知识,如果没有猜错,投奔到这里的鬼怪多半为世间的“横死鬼”,它们在阴间很难找到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既然赵师爷有此能力可以在阴曹地府中为它们修改生死薄,改变它们一生的宿命,给它们一个不用受轮回之苦,就能直接借助纸人纸马上面所附的神奇法力,待经过百日作法功成圆满之后,变成肉身再度转世为人,这种机缘百年难遇,何乐而不为。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鬼怪冤魂前来投靠,一来是被赵师爷等人的法力所召,二来也想让自已脱离阴寒地狱,打破宿命,所以心甘情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