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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单薄,目前能给咱们提供帮助的也只有徐成一人,咱们现在就到他家中拜访一下,顺便谈淡晚上的行动。”小汐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再有什么异议,随我出了客房来到街上,打听打更人徐成的住处。
平安堡只有百十来户居民,彼此熟知。打更的只有徐成一人,只问了两个人便到了他的住处前。我们抬头看去,发现徐成居住在是堡内最西头的偏僻处,只有两间低矮的草房,年头似乎已经十分久远,并且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维护,颇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明知道徐成所以选择这里居住,主要是想遮人耳目,不为人注意,以他镇边军“外委把总”的身份,屈尊于两间随时可能倒塌、透风露雨的草房内,并且一住数年,尽职尽责,其精神着实让人钦佩。
土房没有院墙,只有一道用柳树枝条拼凑而成的简易围栏。院内养了两条通体黝黑的狼狗,见我们走近,扯着脖子叫了起来。我生来怕狗,不敢冒然进院,等着徐成出门来接。
果然两条黑狗一叫,惊动了屋内的徐成,推开房门察看动静。见我和小汐到来,甚为惊讶,见左右街面上没有外人,忙出门将黑狗赶开,将我们接进屋内。
土房内香火气息十气浓重,地方不大的屋内分为两个房间,一间小屋是徐成睡觉的地方,另一间稍大一点的房屋案台上供奉着一尊太上老君的铜像,足有二尺多高。造形颇为大气,放在这低矮的土房内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和小汐早知道他会些三清道术,见此情景也不觉得奇怪。三人在大屋落座后,徐成知道我们这么急着赶来找他,一定有要事相商,没等泡完迎客的茶水,便忙问端祥。我告诉他,镇边军三千名援军已到绥化城,随时要与平安堡发生一场大战,咱们要在大战前,将钦差大人和通判大人营救出来,得好好想一个营救的办法。
徐成乃是武官出身,听说要打大仗了,不禁有些热血沸腾,道:“你是特使,一切行动听你指挥,我早盼着这一天早日到来,痛痛快快地上战场杀尽贼寇,一吐多年来的闷气。”我理解他的心情,问道:“昨天的消息可否送出?”徐成点头道:“己经送出了,估计这会将军己经看到了。”我道:“如此甚好,希望将军在初三前起兵,这样可以打乱刘振庆等人的布署计划,还能反客为主,让绥化城内数万百姓免于战火骚扰,这里百姓稀少,战争对百姓带来的灾难能降到最低,所以将战场设在平安堡周围,绝对是上上之选。”
说到这,我问徐成道:“你对刘振庆家土牢的周围环境可否熟悉?”徐成想了一下,道:“这座石牢建于三年前,当时我还没有到来,听说该牢修建时动用了几十个人的力量,耗时三个月方才完工,看来也具有一定的规模。我曾侦察过外面的路径,里面的具体情况却不知哓。”我点头道:“既便是龙潭虎穴,今晚咱们也要闯一闯,只是不知道救出两位大人之后,能否出得堡去。”徐成道:“这没问题,大门出不去,在南墙角有一处狗洞,可以钻洞出去,只是不知两位大人肯不肯放下官架去钻。”我笑道:“狗官钻狗洞,也甚为恰当。保命要紧,别说狗洞,便是鼠洞,只要能逃得性命,也一并钻过。”徐成见我口无遮拦,大骂两位朝廷命官为狗官,不但不觉得我言辞无礼,反而觉得我口快心直,是可相交之人,感觉和我又亲近了许多。也跟着笑骂道:“这帮高官们平日里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狗事,如今钻一下狗洞,也尝试一下当狗的滋味,再合适不过。”
我们开了一会玩笑,开始商量具体细节。小汐箭法高明,负责肃清外围的敌人,我和徐成手持大斧,冲进土牢后,砸开铁锁铁链将两位大人营救出去。过程策划起来相当简单,只是不知到时会有什么阻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看案头放了一只竹筒和六枚铜钱,知道这是通哓五行八卦之人用来算卦的。看来徐成有这方面的本领,便要他测上一卦,看看今晚营救的结果如何。徐成也不推辞,拿过六枚铜钱,放在竹筒内,摇过后倒出,同样的动作一连重复六次,看过后面色凝重,久久不语。我对此一窍不通,便催问他卦上如何显示。
徐成道:“此卦异常奇怪,卦中凶吉并存,既有清风挡路,亦有神器开道,且有血光之灾,曲折离奇,最后则事情有成,但留有遗憾。不知是我最近摇卦的手法生疏,还是此去果真风险重重。总之,这一卦好生令人费解。”
我知道清风乃是鬼在阴间的叫法,什么清风挡路,看来是有鬼怪在这里面作祟,我有“老君珠”护体,妖魔鬼怪见得多了,这倒没什么,关健是还有什么血光之灾,这倒让我有些害怕,万一来个壮志未酬身先死,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堂堂公务员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了,为人民服务的雄心报负没有实现也就罢了,父母辛辛苦苦地把我养大,连个养老送终的好处都没捞着,岂不是太冤了。
再一想,自已曾算过卦,说至少能活到七十多岁以后,再者我有“老君珠”护体,此珠遇难呈祥,不可能这么快就死,所谓的血光之灾,没准是杀敌后敌人流出的血。何必对此畏惧不前,这也是考验自已的时候,拿出一点英雄气魄又何妨。便鼓励两人道:“英雄自古多磨难,若为这小小的一卦取消行动,甚不是让世人笑话,此事事关镇边军能否一鼓作气消灭平安堡的关键,既使有些风险,咱们身为镇边军一分子,荡平贼寇,维护边疆百姓安危,是我等职责,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徐成与小汐见我说得大义凛然,都倍受鼓舞,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我们定下晚上二更天,以打更声为号,再开始行动。
见一切安排妥当,我和小汐这才返回客房休息,等待晚上行动。
第二十四章(劫狱)
当晚临近二更时分,我和小汐将客房中的一块遮窗用的青纱布撕扯成几块一尺多宽的布条,用其来蒙住面孔。见其它房间的客人都己休息,这才轻轻地走出屋外,来到街上,找了一处隐敝一点的地方藏好,等着徐成过来接应。
不一会工夫,徐成敲着打更用的竹板走了过来。我和小汐见左右无人,一把将他拉进了角落里。徐成见是我们,禁不住舒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们过来半天了吗?”我道:“见你迟迟不来,我们便主动出来等你。刚到一会,都准备好了吗?”徐成拍了一下身上的一个大包裹,道:“万事具备。”我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难道要出门旅行不成。”徐成郑重道:“都是有用的东西,缺一不可。”说罢,将大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了让我们观看。
包裹的最上面放了三柄二尺多长,带着刀鞘的腰刀。徐成将三把刀拿出来,自已挂在腰上一把,另外两把分别交给我和小汐,道:“出来劫狱,不带武器怎么能成。”我将腰刀在鞘中拨出半截,刀光在月光的辉映下显然有些寒意逼人,只见刀柄上刻着“镇边”二个小字,知道是镇边军通用的军刀,我在旗营时也佩带过,赞道:“好刀!徐大哥一别军营数年,军刀依旧光华照人,看来也是经常擦拭所至。”徐成道:“身为镇边军将士,刀械在身边不敢荒废。”
我将军刀挂在腰间的衣带上,低头看看包裹中还有什么。只见包裹中放有铁锤、撬棍、火烛、桃木剑等物品,另有一只类似水袋的皮革制品,摸上去软乎乎的,里面似乎装了一些液体,足有四、五斤的份量。我不禁哑然失笑,道:“真是想的周到,连解渴的水都带齐了,看来真是要长途旅行呀!”徐成神情似乎有些悲痛,也不和我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哪里是水呀,里面装的是我养的两条黑狗身上放出的血。”我和小汐不由的一惊,想起徐成家院内养的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黑狗,莫非已被他杀掉了,将血放在这皮裹之中。
徐成知道我们奇怪,解释道:“平安堡内长年鬼气冲天,刘振庆家中近来更是鬼怪聚集,我在此打更两载,晚上巡更时都念念不忘提醒鬼怪勿受他人驱使,早些回地府修行,可是起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这里的老百姓见我每晚念念有词地唠着鬼话,以为我这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便给我起了一个‘鬼不怕’的外号,而且没人敢过多地接触我,这样一来,反倒合乎我的心意,对我潜伏在这里卧底的事情可以说是起到了天然的掩示。黑狗血乃辟邪之物,再厉害的鬼怪遇到此物也当现形。对于赵师爷这样玩神弄鬼的大行家,土牢内难保不设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