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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望了一眼小汐,道:“你们俩个如果是一起来的,另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我点点头,没有言语,暗想,这个人会是谁哪,他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找到我们,可千万别泄漏身份,被平安堡抓去后,将我们供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要这位老兄机灵一点,依照平安堡目前广开门庭,大肆招募新人的宽松环境,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徐成道:“最近平安堡内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弄得鬼气冲天,我这出了名的鬼不怕都不得不在巡夜时带上血符护体。”我一听有这等事,不由得来了精神头,自从有了“老君珠”护体,仿佛对鬼怪有了免疫力一般,不再害怕世上任何鬼怪,鬼怪横行的地方,对于我来讲,可谓是如履平地,进出自由。忙问徐成具体情况。
徐成道:“我自幼与家父学了一些茅山术,虽不如何高明,但一副鼻孔却能在辨别鬼怪气味。两年前,受将军指派,潜入平安堡内秘密调查刘振庆造反一事,这两年当中,刘振庆不敢过份张扬,始终小打小闹,将军见无关大局,也就任由它折腾,不加理会。后来刘振庆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了通判厅的赵师爷,前些日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召回了三名老道。”说到这时,我禁不住插了一句道:“三名老道是赵师爷的师弟。”
徐成一愣,点头道:“原来如此。”又继续道:“这三名老道一到平安堡就替刘振庆出了不少主意,弄来几口大缸,每日里焚香念咒,搞的院内污烟瘴气,纸灰弥漫,看样子是在开坛作法。我的道行浅薄,看不懂其中决窍。就在十余日前的一个夜里,我按照惯例在街头巡更,当走到刘振庆的宅子前时,忽然闻到鬼气冲鼻,气味异常强烈,是我多年闻鬼气从来末有过之事。我心中一惊,知道附近有群鬼出没,而且数量之多,超出我所想像。连忙用随身携带的牛眼泪涂眼细看,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吓了我一跳,而且这一跳吓得我着实不轻,只见大批的鬼怪从四面八方向刘家拥去,足有数千之多,这种宏伟怪异的景像我敢推断无论是茅山法师,还是阴阳世家,都不曾亲眼见过。当时我暗想,按照鬼气汇聚之处,活人阳寿将尽的道家理论,这么多鬼怪聚到刘家,刘家上下定然难逃一死。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刘家众人和往常一样,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并且在院内忽然间涌出数千名士兵,个个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按理说刘家院落虽大,但怎么也装不下这数千名精兵,可我明明亲眼看到,这数千名精兵就是在刘家院内出来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不可理解,我想起夜里的情景,有些怀疑这些兵丁乃是由阴兵厉鬼所变,忙再擦些牛眼泪仔细观看,竟然看不出与真人有什么不同,再者说,当时阳光普照,若真是阴兵厉鬼变化而成,不可能在刺眼的阳光下这么长时间站立。这一下真让我彻底糊涂了,我奉将军之命,就地监视刘振庆,每日夜里察看情况,不敢有丝毫懈待,可这一夜间就出了这天大的变故,真是让我百口难辩,这渎职之罪,在所难免,只求将军能赏我个全尸,在阴间能继续饮酒作乐。”
我听他讲完自已的经历,也感到十分诧异,见他有些心灰意冷,劝道:“徐大哥切莫烦恼,将军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变故,似乎并未迁怒于你,只要你在这里用心办事,待这里事情平息,我和杨千总为你在将军面前说和一下,让将军从宽处理此事。”徐成知道杨千总乃是将军义子,若他肯出面说情,此事十之八九能成,忙抱拳道:“将军如能放过我这一条性命,徐某定会每日在祖师爷爷神像前焚香,保佑他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我听他说的诚恳,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虽然面上须发赫然,其实年龄并不比我大多少,可能是为了掩示身份,故意弄得面容苍老,走路颤抖,好让人不加以防备。
我想起一事,问道:“最近朝廷的钦差大臣和新任的绥化通判被人绑架,你在堡内可否探听到什么消息?”徐成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道:“昨日上午,在呼兰厅与绥化厅交汇处发生的事。”徐成眼晴一亮,道:“昨日早晨堡内带兵的李长生确实带了一百多名兵丁出去了,临近夜里才回来,还押了十几个人,将他们统统锁在刘振庆家的石牢内,并在外围派了重兵看守。因为我只是一名打更人的身份,无法靠近调查,也不知有没有两位大人在内。”
我心中一喜,知道这件事多少有点谱了,便道:“你经常注意一下外围的动静便可,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向将军报告,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徐成点头称是。我又问道:“你怎么往回传递消息?”徐成道:“我只要将写好的纸条送到堡外的一棵大榆树下,自会有外围的探子将纸条传送回去。”我点头道:“这样最好,免得有人怀疑。”说到这里我想了一下,道:“这回你的纸条上写两件事情,第一,平安堡方面定于初三起兵攻打绥化城。”徐成吃了一惊,道:“这么快就要动手,绥化厅城防空虚,如何抵挡得了这数千名叛军。”
我看了他一眼道:“将军的三千名援军,一、两日内便会到达,兵力方面不用担心,初三起兵攻城的事将军和杨千总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确定,这回的消息乃是孙德忠亲口所说,较为准确,让他们尽快布置周全,以免误事。第二,钦差大人和绥化厅新任通判确是被平安堡劫持,我们会尽量想办法营救,让他做好接应准备。这两件事十万火急,须马上传递回去。”徐成亦知道事情刻不容缓,道:“放心,我马上去办,耽误不了。”
我见时间已经不早,孙德忠家的酒局还没有散席,出来的时间过长,会引起怀疑,便与徐成挥手告别,临行前告诉他,有什么情况我会主动来通知他,如果他这里有什么急事,也可到刘振庆家的客房寻我,交待完毕后,这才领着小汐沿着来路,重新回到了孙德忠家中。
屋内众人此时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舌根发硬。见我们回来,没人过问这么久的时间去了哪里。莫多成觉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地要和我畅饮三杯。我见他已经神智不清楚,哪里会和他拼酒,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应付了过去。
在整个过程中,总感觉范景宣用眼晴余光盯着我,仔细看去,又似乎不像。想起他曾对着我流露出的诡异笑容,心中多少有点别扭,可又摸不着头绪,觉得此人有点高深莫测,不由的在心里面暗暗戒备。
孙德忠身为主人,喝得较其它人为多。开始口无遮拦,笑道:“平安堡内兵多将广,这天下江山垂手可得,将来我们同朝为官,共享富贵。”杨新之打了一酒哈欠,道:“主公定于初三攻打绥化城,这算起来只有三、四天时间了,咱们若想迅速地消灭镇边军,控制住黑龙江全境,这点兵力恐怕有些不自量力。”孙德忠哈哈一笑,问道:“杨将军是带兵之人,你认为多少兵马能够?”杨新之道:“这个我没计算过,保守估计也得十万兵马。”孙德忠笑道:“咱们目前只有不足六千人的兵马,只要你能领导有方,坚守十日左右,就会另有五千兵马来供你驱使,待到两个多月,你需要的十万兵马就会到来,到时要考验你们这些将军的带兵能力了。”话一出口,语惊四座,众人都停杯不饮,听他下文。杨新之苦笑一下,道:“你说得轻松,短短两个多月如何能集给到十万兵马,你道是满清兵马皆变节听你指挥吗。”孙德忠听了他的讥讽,不以为然,得意洋洋道:“此事说来你也不懂,你只要做好带领十万军队的准备即可。”杨新之人老脸皮薄,见他卖关子不说,有些气愤,回了一句,道:“无稽之谈!”孙德忠见他有生气,忙道:“此乃是主公与军师的秘密,咱们还是少谈为妙。杨将军既然问起,我只对你说一句,你现在带领的五千兵马,来的不也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吗。”杨新之登时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我见他们不继续谈下去,心中暗想,平安堡的兵马来得蹊跷,定是赵师爷与他的三个师弟搞得鬼,按说他们的“五鬼运财”术能在千里之外运来金银珠宝,可没听说能运来活生生的士兵,来供其所用。听徐成说,在兵马出现的头天夜里,看见数千名鬼魂汇聚到了刘家大院,而驱神弄鬼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看来平安堡凭空多出来的这五千名精兵,与鬼怪有关,可既为鬼怪,又如何能不惧烈日焦阳,在白天自由出入,其行动与真人一般无二,其中原委可真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