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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哥哈哈一笑道:“刚才你将你所有的经历和我一说,我就已经全明白了,这几个人狼子野心,终究成不了大气候。当初在龙虎山玉真子老道长对我说,带你来此,能派上大用场,果真应了他老人家的话,若没有你的这一副阴阳眼,恐怕咱们永远查不出银子的去向。”
我听了他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又问道:“他们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朱大哥道:“其实我原本也不知道这要当皇上的乡绅是谁,是刚才听你说,和孙德忠一起在他家的人叫刘振庆,我想这人就是他。只听他问赵师爷道:‘军师,咱们手中只有几百人的兵力,这如何够用。’赵师爷笑道:‘皇上尽管放心,我已将峨嵋山的三个师弟召到身边,现在暂时在这里助我取银,待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他们到平安堡助你一臂之力,我这三个师弟别的道行虽然不高,但有一样特长,可以撒豆成兵,剪纸成卒,只要给他们百天的时间,做好充足的准备,便可为皇上带来兵马十万,到时一鼓作气,直取奉天,从此盘踞关外,自立成帝。’那个刘振庆的闻听,不由的哈哈大笑,眼中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已身披龙袍,坐到了金銮殿上。”
我笑着对朱大哥道:“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把所有皇上的名子翻个遍,也没有他刘振庆这个名。”
朱大哥道:“我当时在窗外也感觉到可笑,但还不敢弄出什么声音来,静心听里面又说了些什么。刘振庆笑了一会儿,问那姓孙的乡绅道:‘孙爱卿你的藏宝室可否安全?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那叫孙德忠的答道:‘皇上尽管放心,我家中几十个家丁日夜看守,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这时赵师爷在一旁插口道:‘这里绝对安全,我已经使用神兵搬运大法,将峨嵋山千年虫怪押解到藏宝室为皇上看护宝藏,只要任何人一触到宝藏,它马上就会现身作法。这虫怪可大可小,神力无穷,常人根本无从靠近。加上屋外家丁严守,不会出什么乱子。’刘振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两位爱卿办事朕信的过。’于是三人又在屋闲聊了一阵,赵师爷和那孙德忠又说了许多肉麻的奉承话,什么皇上洪福齐天,古往今来的名君等等,听口气三皇五帝似乎都不在话下。那刘振庆居然坦然受之。其脸皮之厚,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听朱大哥说的生动,不由的笑出声来。朱大哥看了我一眼,没有停顿,接着道:“我在窗外害怕他们出来撞见,这个时代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听了一会儿,忙悄悄的退了出来。回到衙门慢慢体会他们谈话的细节,有许多参悟不透的地方。今天听了你的话,结合我听到的内容,才让我茅塞顿开。明白了里面的前因后果。”
我又问道:“后来呢?”
朱大哥道:“我在衙门里忙了一会儿,赵师爷回来了,显然已将刘振庆和孙德忠送走。他又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面孔,回到自已的房间。有了这次经历,我对他的行踪也就格外注意。由于我笔帖的身份太过于低下,每晚不能在衙门内留宿,天天要回租住的房屋去住,为我观察赈灾银如何被盗造成很大的不方便,后来一想,那赵师爷是运用什么‘五鬼运财术’将银子运走,自己就是在现场恐怕也看不到什么。本来想既然知道了盗贼是谁,想办法将银子拿回来,发放给受灾的百姓,也就算将此事了结了,至于他们造不造反和咱们也没太大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赈灾银与他们的军费扯上了关系,这件事就变得不简单了,这是硬逼着咱们往此事里搅和。几天后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银子被盗,通判饮毒酒自尽。镇边军接管这里的一切事务。由于衙门内当晚看护银子的衙役全部被收监起来,弄的衙门里人员紧缺,我本来到衙门里的时间不长,因无可用之人,遇到婚丧之事,赵师爷便委派我来见礼。他自己却陪着依克唐阿将军到处拿贼问案,照此查下去,只会不了了之。”我沉默了一会儿,见朱大哥将事情讲完,问道:“事情如此复杂,你看我们该如何着手调查?”
朱大哥想了一下道:“当前我们能做的只有三件事,第一,尽快找到志子,咱们来到这里快半个月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可千万别有什么意外。第二,想办法将此事呈报给依克唐阿将军,得到他的支持,才能揭开孙家藏宝屋的秘密,照孙德忠和赵师爷的说法,这个藏宝屋不但外有家丁守护,屋内更有什么峨眉山千年虫怪,凭咱们的力量,单独想攻破它,恐怕难度不小。第三件事做起来则纯粹是为了绥化的父老乡亲,那就是将刘振庆造反的阴谋报告给朝庭。绥化这地方已经两年受灾,民不聊生,针对此事,朝庭毕竟还下拨了五千两赈灾银,若是因为刘振庆一已私利挑起战火,必将尸横遍地,赤地千里。咱们既使到了这里,了解了此事,就要对绥化的历史负责,让百姓能安居乐业,免受战火之痛。”
我听了朱大哥的豪言壮语,虽觉此事做起来未免有些过于伟大,但想想一切似乎都在理上,既然赈灾银与造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先将造反的事摆平,单纯地想取回银两恐怕是千难万难。于是问道:“现在赵师爷就在依克唐阿将军的身边,咱们向将军举报他,将军会相信咱们吗?”
朱大哥道:“此事说起来有一定难度,我在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笔帖,和将军也接触不上,但从将军将二十多个守夜的衙役收监一事来着,他似乎并不相信衙门里的人,赵师爷所以能在将军身边待下来,是因为将军敬重他大小是个朝庭命官,想不到他会去做这种事。咱们要想办法和将军接触上,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依照将军传说中刚正不阿的性格,一定会将赵师爷等人绳之于法。此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难,最好找一个将军身边的人来转告将军,若单凭咱们两个平头百姓,将军的面都见不到,何来申诉。”
我道:“将军一般都住在什么地方?”
朱大哥道:“他一般情况下都住在军营,查案的时候到通判厅衙门。”
我点了点头,又与朱大哥商量了好一阵儿,依然找不到好的办法,。天色早己黑了下来,只好到炕上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临上炕前,朱大哥将帽子摘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短发,背后拖着的那条长辫子竟然是和帽子连到一起的,被同时摘了下来。我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这条辫子?”朱大哥笑道:“街上有卖的,一吊钱,赶这里的潮流吗。”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连夸他有创意,自已怎么没想到,一头短发走到哪都被别人当怪物看。
我们吹灭了油灯,躺下后,又闲扯了一会这里的人和事,憋了十来天,终于有人能说说心里话,不用说着文词扮古人,彼此间的心情才真正的放松了一下,不一会工夫我们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将陈小汐叫过来,介绍给朱大哥认识。
朱大哥昨晚听我说了与陈家的关系,所以见到小汐后显的格外高兴,因为我们的来历确实有点惊世骇俗,这一点也没法和小汐多解释。只告诉他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今后有机会彼此间一定要好好相处。
吃过早饭后,朱大哥对我们说,晚上接我们到他那里去住,然后和办丧事的店栈老板告辞,一个人回到衙门供职去了。
我和小汐在客房内看了一会儿店家如何办丧事。但看了一会儿,感觉家属们哭天抹泪的十分心烦,于是我们便出了客栈,准备到街上转了转,自己顺便想买一条假辫子戴上,免得别人看我的眼光异样。小汐对自己家传的弓箭爱不释手,怕放在客栈里有什么闪失,也背了出来。
刚出客栈不远,迎面过来十几个清庭的士兵,每个人手中端着长长的火枪,腰上还挂着一柄腰刀,穿着厚厚的铁甲倒也不显得笨重。
走到近前,一名为首的头目上下打量了我们好几眼,站了下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还带着弓箭?”
我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抱拳道:“回这位官爷的话,我们是十间房的猎户,到这里走亲属,怕路上不安全,所以带着弓箭来的。”
那头目见我一头短发,更是疑心,不等我说完,一挥手,十几个士兵立刻将我们围了起来,冷笑道:“十间房的猎户难道可以不蓄发吗,看你长的精壮结实,不是盗银贼,也一定是乱臣贼子,留着话和将军去说吧,来人,带回去。”话音方落,立刻便有士兵拿出锁人的铁链向我们头上套来。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不待我们有什么分辩,已经用重重的铁链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