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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锦衣听了,便轻轻勾了勾唇角,仍看着她,脸上带了压不住的愉悦,“没怎么样就好。”
“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翘楚说着,动了□子,就忽然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身上有些束缚感,背后也有一点微妙的刺痛。她便把手伸进里衣里,疑惑地摸了摸。
“别碰……”锦衣忙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阻拦道,“养着伤呢。”
“伤?”翘楚疑惑地看着他,道,“什么伤?”
“你……不记得了?”锦衣将手松开,适度地表现出了惊讶,“不记得自己怎么受伤了吗?”
翘楚摇了摇头。
锦衣的眸子里便染上了担忧与愤恨。“那沐清风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怕得不肯回想起来。”
这个害怕到失忆的狗血剧情是怎么回事啦……而沐清风……沐清风……?“沐清风……是谁?”翘楚捏紧了手指,觉得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是个歹人罢了。”锦衣就皱紧了眉头,脸色阴沉了下来,道,“他与我素有嫌隙,我却不知……他竟会如此狠毒,不仅牵连到你,竟还对你……如此!”他说着,握紧了拳头,眸中尽显阴毒之色,“你却不用担心……他,再不能将你怎么样了。”
而翘楚已不知不觉地将衣角揉得皱皱的,听他这样说,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她低着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怎么也理不清。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微妙地一闪而过,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好像有什么不对,却也好像没什么不对。思索了片刻,翘楚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疑心只是自己多心了。
撇开了莫名其妙的想法,翘楚埋下头,缩进了锦衣的怀里,撒娇道:“我饿了……”以前,每天早上,锦衣都会早早地起来给她做饭吃。只是后来,她不舍得他总是起的那么早,就借口不喜欢睁开眼睛看不见他,逼着他陪她一起睡了。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锦衣将她搂紧了,轻声答道,语气里有些极其不易察觉的颤抖。
让人送上来?他以前明明都是亲手做的……啊,是了,锦衣的腿脚不好,行动不便,怎么方便亲手给她做饭吃呢?只是,奇怪的是,过去她为什么没有好好体谅他这一点呢?仔细想想,印象里,以前,她都没有好好照顾他身体的不便。
亏他对她这么好,她却总是这样任性……翘楚皱皱眉,对自己表示不满,就攀到了锦衣的身上。她是想亲他一口的,就像往常一样……但她却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没亲下去。
“怎么?”
“没什么……”
由下人端上来的饭菜十分精致,玉盘珍馐,处处透着奢侈的味道。翘楚拿起让她不适应手感的象牙筷子,尝试着夹了夹面前晶莹剔透的粥。
“爱吃燕窝?”锦衣问了一句。
“啊,是燕窝啊……我还当是银耳。”翘楚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耳垂。
“那就让他们炖银耳端上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
饭菜都是极可口的,翘楚却总觉得处处都透着奇怪。没怎么吃饱就放下了筷子,翘楚犹豫了一下,很想跟锦衣说,她想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可是,他腿脚不便……而且,身为东厂督主,他一定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哪有时间去亲手伺候她?她不该这么任性……可是,为什么她以前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任性至今了呢。
*
在翘楚背上的伤好了一些的时候,锦衣就带着她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一路上,翘楚都被照顾得极安逸,车子被烘得暖暖的,垫得厚厚的,到处都是些有趣的小玩意。她随口说出的想要的东西,当天就能被送到她的手中。而锦衣也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奇怪的是,她仍有些不适宜车中的奢华……或者说,她一直都不适应锦衣刻意给她营造出的奢华舒适感。以前……他好像并没有这样做过。可是,他一直都竭力给她最好的,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奢华过呢?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奇怪,大概就是,虽然一样温柔一样体贴,锦衣相较于之前,总让她感觉变了许多。要说变了哪儿,她能说出一大堆来,却每一点都显得没多大异常,不那么值得挂心。
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锦衣的下属,未央偶尔会来看她。虽然与未央接触不多,她却对未央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和亲近感,也乐于与他扯东扯西。虽然扯多了,锦衣就会别扭起来,将未央支开,不高兴她的冷落。这些日子,他变得主动又自我了许多。放到以前,他多半会把她拉进怀里,搂着她不说话,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却绝不会想办法把别人支开。
在未央又一次来找她说话的时候,锦衣恰好内急,离开了一会儿。未央便坐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说了些奇怪的话。他说:“你快活么?”
“快活?”翘楚反问了一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挺快活的呀。反正,没什么难过的事……锦衣又在身边,我也很开心。”
“是么。”未央听着她的话,笑了笑,神色里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悲悯,“却有人快死了……快死了,却还想爬起来找人。”
“……什么?”翘楚有些不明就里。
“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受了伤,挺重的……在鬼门关挣扎了好几天,差点死了,却不肯好好养伤。他只想着爬起来找人,却也不看看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那怎么能行……”翘楚有点被这话吓到,就嘱咐道,“让他好好养伤吧……”
“……我会好好转告他的。”
“他想要找谁呀,居然急成这样?”
“他爱的,啊,应该说,是他深爱的女人。”
“那他还真是好男人……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幸福。”
“……是啊,无忧无虑的。”
“像这种好男人,受了伤多不好啊……既然是朋友,还是好好照顾他吧。”
“我会的。”未央认真地答着,像是在做出一个承诺。见翘楚不说话了,他便又问:“你还有什么话想与他说么?”
“唔……没有了吧。”毕竟是不认识的人。
“这样啊……”
接着,锦衣就回来了。未央便又换上了一直以来的常见的笑脸,和翘楚随意地扯东扯西了起来。直到锦衣再次醋性大发,他就理所当然地被支了出去。
翘楚很快便随着锦衣回到了京城,住进了东厂督主府。
才刚刚回来,锦衣就马上变得忙碌了起来。他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到了常常彻夜不眠的程度。据说,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他拒了皇上的圣召,狠狠地逆了皇家的威严。这令群臣抓住了把柄,聚到一起弹劾。
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是可以在路上,在马车里处理的。可他却没有。一路上,他都在一心一意地陪着翘楚,搞得事情被积到了现在,变得又多又棘手,让他更加难做。
翘楚沏了杯茶,给锦衣端去了书房。见锦衣还在忙活,已经不知有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翘楚很想用力拍一下他的头,骂他一路上只顾着陪她,不知道好好休息,珍惜自己。可是,手伸了一半,话到了嘴边,她却莫名其妙地有些露了怯。
“怎么?”一见她进来,锦衣便放下了手里的事,专心致志地品她端过来的茶。
“没什么……”翘楚递过了茶杯,顿了顿,道,“你好好休息啊……”
“嗯。”锦衣看着她,勾起了唇角,带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好。”
翘楚却觉得,他的笑容该更大一点的……像她以前常看到的那样。
翘楚在督主府待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适应起了督主府的生活——不管是低眉顺眼的可以坦然无视她一切不够文雅的举动的侍女,还是极尽奢华每日都要添上新物件的房间。
由俭入奢易。虽然不明白锦衣过去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这么好,但现在,适应了督主府生活的翘楚还是觉出高高在上的生活的舒适,找不出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被众人捧上天的,堪称完美的生活中,她却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瑟:……在室友的吵闹声中,无数次被打算思路……总算搞完了……
感谢相公了两颗地雷XDDD真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