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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脸沉凝的坐在原来皇后坐的椅子上,皇后脸色也不大好的坐在下首处。至于其他的妃嫔也都坐着。不过除了一些位份高的得宠的,其他的人却都是有些不敢坐实了,只略挨着椅子便是罢了。
陶君兰四平八稳目不斜视的冲着皇帝和皇后行礼:“臣媳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请恕臣媳来迟了。”
皇帝摆摆手,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便是勉强出声:“免礼罢,今儿叫你来,也是有事儿要问你。是和宜妃有关的。”
陶君兰站起身来,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听见皇后这样问,便是点点头:“臣媳一定不敢有所欺瞒。”
“你和宜妃是什么关系,可有过私交?”皇后继续问道,语气平平倒是也听不出什么来。
陶君兰心思微微一动,随后便是主动道:“臣媳和宜妃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私交,毕竟那会子臣媳也不在宫中,虽说见过宜妃娘娘几次,不过也是在宫宴上和给皇后娘娘您请安的时候罢了。”
随后陶君兰看了看众人不相信的神色,便是又道:“不过,说起来臣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上一次慎儿被劫走的时候,臣媳心中担忧,便是求到了宜妃娘娘跟前,想着同样是做母亲的,而且慎儿和九皇子都还小,所以想请宜妃娘娘帮着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求求情,想法子快些将慎儿找回来。另外,也就是有一次臣媳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准备出宫的时候,恰逢遇到了宜妃娘娘,然后宜妃娘娘将我叫过去,问了几句关于慎儿的话,我瞧着她心情不好的样子,还曾开解了几句。之后则再无交集了。”
说完这番话,陶君兰便是担忧的看了一眼皇后:“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问题?宜妃娘娘果真没了?”
她想过,若是这会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忒假了一些。毕竟这事儿虽然没大肆宣扬,可是想来宫里但凡消息灵通一些的都是知道的。所以倒不如直接问得好,也显得她诚恳一些。
果不其然皇后挑了挑眉,而随后淑妃便是笑着说了一句:“看来太子妃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
陶君兰一笑置之,只是道:“淑妃娘娘谬赞了,这事儿如今想来也没多少人不知道罢?”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便是徐徐言道:“宜妃没了,是畏罪自尽的。”
“畏罪自尽?”陶君兰讶然的瞪大了眼睛,心里却是有些发冷。宜妃若是真担心阿武和九皇子,那就断然不会真的自尽。若自尽了,那么就说明了认罪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她想起了宜妃当初和她说的那些话来:宜妃说,皇后不会让她活着。
此时再看皇后的神色,陶君兰只觉得宜妃一语成谶,料事如神。
不过她这个疑问却是没人敢回答了,都是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之后沉默不言了;皇帝的面色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更加难看了几分。最终,皇后低声请示皇帝的意思:“皇上您看,如今又该怎么办?九皇子”
陶君兰纵然是铁石心肠,此时也是忍不住替九皇子有几分担心。
皇帝阴沉着脸不说话,手指尖却是忍不住轻轻的在扶手上一直点击。虽然没发出什么声音,却也代表了皇帝的一点犹豫不决。
此时顾惜却是起身来,低声的开口:“皇上不知可否听臣妾一言?”
皇帝看了一眼顾惜,眼里的神色有片刻的柔和,就是语气也是带了几许轻柔,虽说并不显眼可是仔细感受却也不难发现:“你说。”
顾惜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一眼皇后和诸位妃嫔,这才柔声言道:“宜妃姐姐纵然糊涂犯下大错,可是就九皇子却是无辜的。再说了,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有人专门记录日子,自然是不可能出错或是叫人混淆了的。皇上您说是不是?”
皇帝的面上顿时有些迟疑。
皇后面上一动,却是开了口:“皇家子嗣,不容玩笑还是该查验一番。”
陶君兰心中一惊,本不想开口参合这些事情。可是一想起宜妃当日的恳求,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其实庄嫔娘娘说得极是。虽说不知宜妃娘娘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不过料想和九皇子却是没什么关系的。皇子何等尊贵?怎可被一个妃嫔连累?没了母亲已经够可怜了,若是再因此迁怒九皇子,那九皇子便是真正冤屈了。”
皇后凌厉的扫了一眼陶君兰:“太子妃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别插嘴得好。”
陶君兰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股子清正的力量:“皇后娘娘教训得是。不过臣媳想,到底一事儿归一事。又何必如此呢?若真查验了,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将来九皇子的脸面尊严还置于何地?臣媳只是就事论事,觉得无需多此一举罢了。毕竟宫中制度森严,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浑水摸鱼的。除非,还有人给打掩护,帮着一起隐瞒。而且那人还得更加位高权重才行。”
皇后顿时就觉得心中一紧,登时背上便是冒出了冷汗来:陶君兰这话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要死,她是不介意拉着自己一起死的。
皇后自然是不想死的。所以最终皇后还是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将话咽下去。
淑妃笑起来:“这怎么可能?比i宜妃还位高权重,那岂不是就得是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不管淑妃是真为了玩笑,还是故意恶心皇后,显然都是成功的激怒了皇后。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淑妃:“喝茶。”
淑妃愣了一下才算是反应过来皇后这话的意思,登时羞窘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讪讪的尴尬缩在椅子里,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第一卷 第629章 心惊
见皇后是真的动了怒,陶君兰着才微微笑道:“臣媳不过是打个比方,并不是影射谁。还请皇后娘娘见谅。不过也由此说明,这事儿的确是不能不是吗?”
皇后气道:“自然是不可能,我如何会做那样的事儿?若是我发现宫中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必别人动手,我立刻就严惩不贷了。”
陶君兰温顺的垂下头去,做出歉然状:“皇后娘娘一向公正严明,自然是不可能包庇谁。”
她这么说,自然还是为了九皇子罢了。否则,皇后真万一提出要滴血验亲什么的,九皇子便是必死无疑。其实,皇后说那些话,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要九皇子的性命罢了。
皇后根本就是想要九皇子做替罪羊,做阿武的替罪羊。毕竟宜妃没了,若是九皇子也没了那么这事儿便是彻底平息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个事情,更不会去怀疑阿武和太子。以一人换自己孙子一生无忧,皇后自然是不会不愿意。
陶君兰想,或许换成是她,她也会愿意的。
只是她不是皇后,也不用面临这样的事情,所以她还是可以选择可怜九皇子,悄悄的帮助九皇子保住一条性命。
那么小的孩子,被牵连进来已是无辜,更不必说因此丧命了。就算没有宜妃的请求,陶君兰也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终生软禁是一回事儿,好歹还是能享受人生的。可是要人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
陶君兰心道:就当做是替拴儿和明珠积累功德了,再则这事儿本不用她花费多少工夫。
正想着,顾惜又开了口:“皇上,臣妾觉得太子妃所言极是。九皇子是您的儿子,您也一向宠爱,又何苦为了宜妃牵连九皇子?”
皇帝看着顾惜半晌,有沉吟半晌,最终到底是做出了决定来:“罢了,料来宜妃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动手脚。也没那个本事在这个事情上动手脚。”
皇帝虽说决定不多此一举,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悻悻,口中忍不住骂了一句:“宜妃那个贱人,传朕的旨意,褫夺其封号,扔出宫去喂狗罢!”
皇帝这话也着实是狠毒了。
不少胆子小的妃嫔都是被这话吓得微微一颤。人都缩紧了几分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这句话显然在皇家却是半点不顶用的。宜妃服侍了皇帝多久?还生了一个儿子,如今没想到都落到了这个下场,更何况其他人?
以前人人都盼着的侍寝伴驾,忽然之间众人心里都是有了几分抵触和害怕。毕竟现在皇帝再宠爱,也生不出孩子来了,还去争宠做什么?没有意义了不是?
皇帝自然不知道自己女人们心中的想法,不然估摸着心情就更加糟糕了;而顾惜此时又开口求情了:“臣妾斗胆一言,其实以臣妾看来,这事儿还是不声张得好。褫夺封号总要个理由,可实话却是不好说的。找其他理由却也不合适。不如干脆隐而不发,也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给宜妃一点体面。只是将来不迁入皇陵就是了。”
顾惜这话在情在理,她此番柔声说来,更加衬得她善良温柔。
陶君兰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有点儿纳闷和感慨:纳闷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