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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没点破,可是后面这句话,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真真是叫陶君兰彻底抬不起来头了。
而有了李邺的支持,陶君兰又暗自琢磨了两日之后,她也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按照当初采鸢留下的方法,将消息递了出去,请采鸢出来一叙。
采鸢倒是来得极其快,也不知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消息。
一见面,采鸢也没有和气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采鸢这样直白,陶君兰自然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当下便是笑着点头道:“愿意是愿意,但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就怕以后让娘娘失望了。”
采鸢顿时笑了,微微呼出一口气,嗔怪的看了一眼陶君兰:“这就对了!我还怕你顾念着陶家的名头,竟是不肯答应呢。你说说,这么好的事儿,有什么可琢磨的?换做别人,不管哪一个,不都赶忙应下了?偏生你就幺蛾子多。还好娘娘没生气。”
采鸢说这话的时候,依稀还有往日在浣衣局时候的风采,而面上的诚恳也并不像是作假的;陶君兰心中一动,伸手挽住采鸢,口中告罪:“是我糊涂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当时不也是怕么?这样好的好事儿,怎么就落在了我头上?”
“不然怎么说你命好呢?”采鸢的语气里,不无嫉妒。
陶君兰禁不住笑了:“若能一直这么好运下去,那就好了。”
采鸢压低声音,悄悄的和她分析起来:“你放心,以后你的日子啊,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只是侧妃,可是成了娘娘的侄女儿,谁敢将你真当侧妃看待?就是端王妃,那也是靠着和娘娘沾亲带故才能得了正妃位置的。不然,哪里能嫁给端王?就凭着这一点,看在娘娘的面子上,端王妃也要给你几分脸面!你若自己再争气些,将端王的宠爱牢牢抓在手里,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着说着,采鸢自己也是真的羡慕起来了,盯着陶君兰啧啧道:“幸而当初你也没被选上去侍寝,不然。哪里有今日这么好的福气?皇上虽好,可到底年岁上……哪里比得上年轻的端王爷?”
陶君兰被说的脸颊滚烫,又不好附和,只能羞涩的低下头去,再不言语。
采鸢却是十分满意陶君兰这个态度。想了想又说了一番话:“我们也是老相识的,我还能害你不成?我也可以悄悄告诉你,端王妃迟迟无子,你若是能早一点生下孩子,说不得以后端王世子的名头,可就是你儿子的了!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番话,却是大实话了。侧妃和妾侍不同——妾侍在正妻生下儿子之前,那是绝对没有机会生养的。可侧妃则不是。只是出于维护正妻利益,侧妃一般都不会和正妃同时进门的,好歹也会间隔个一两年。可若正妃在这一两年之内都没个音讯,那等到侧妃进门后,那可就是鹿死谁手未可知了。
虽然侧妃的孩子若将来继承了家业,也要奉养正妃,可是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到时候,那侧妃就可是真正的大翻身了。
陶君兰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也不是无动于衷的。想着心里不免又笑了:皇后娘娘倒是抛出了好大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这利用人心的手腕,可谓是炉火纯青。就是不知道,在端王妃那头,皇后又是如何说的。
“多谢你还想着我。”陶君兰诚恳的看着采鸢,笑着握住了采鸢的手:“以后还望你在娘娘跟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采鸢一摆手,直爽道:“这算什么?我不帮你还帮谁去?再说了,你若好了,娘娘少不得也要给我体面的。”
“对了,端王妃和皇后娘娘的关系……”陶君兰欲言又止,神色腼腆。
采鸢压低声音:“端王妃进宫的时间少,对谁都有点儿淡淡的,娘娘并不大喜欢端王妃这样清冷的性子。就是太后也不大喜欢。为了这个,太后没少抱怨娘娘。不过皇上却是欣赏端王妃的才情。”
端王妃出自书香世家,又是清流,哪怕皇帝再不喜欢,只怕也不可能明说什么吧?不然,岂不是寒了老臣的心了?就是太后抱怨,估摸着也是悄悄的吧?不然,李邺的脸面上也不好看。毕竟,那已经是端王妃了。;
第一卷 第120章 贬低
将自己愿意的这事儿表达给了采鸢之后,陶君兰很快就接到了来自沛阳侯府的邀请函。邀请函上说是去赏梅,可是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罢了。而沛阳侯夫人,正是皇后的妹妹。当初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沛阳侯府就为太子出了不少力,如今沛阳侯府在朝中的地位,可算是位高权重了。
而皇后,也一直是颇为看重自己这个妹妹的——不过有一点值得人玩味的是,沛阳侯夫人却不是皇后的胞妹,而是庶出的妹妹。据说当年,原本和沛阳侯有婚约的是皇后,可是最后沛阳侯却是主动求娶了庶出的女儿。随后皇后才入宫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妃。
不得不说,皇后和沛阳侯夫人之间的瓜葛,也是有点儿传奇复杂的。
陶君兰以前也是见过这位沛阳侯夫人的,印象中沛阳侯夫人容貌虽然并不算出众,可是胜在气质和蔼,十分端庄可亲。不过,见过是见过,可也不熟。
许是怕她找不到地儿,沛阳侯府还专门派了车过来接人。不仅如此,也是给足了面子,派来的车,竟是沛阳侯夫人自用的马车。
虽然事情还没有个具体的结果,可沛阳侯府的态度却已经是摆了出来。不得不说,皇后的确是做足了功夫的。
陶君兰想了想,最终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去赴的宴会。外头披了一件粉花缎的披风,风帽上一圈儿的白色风毛,还是用李邺给的皮子里挑出来的。这么一穿,不至于太过素淡,却也不会太过娇艳,清清爽爽的透出一股端庄来。
至于头上,除了两根金嵌玉的簪子之外,也就只有一朵堆纱绢花了。耳上坠着两粒指肚大小的羊脂白玉耳珰,手腕上一对白玉镯子。除外还有一串红玉髓手串,一个红玉髓的戒指——这两样都是李邺给的。手串是当初在宫中的时候给的,而红玉髓的戒指却是在前两日才给的。
送戒指的含义,李邺只微微一点陶君兰就顿时明白了——虽然羞都满脸通红,可却也心甘情愿甚至带着点儿欢喜的将戒指戴上了。
至于带的人——陶君兰思来想去,最终只带了一个青枣。这么一来,倒是也不算失了体面了——可也没让人觉得她在故意绷面子。毕竟,她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姑娘家,虽然不至于寒酸了,可是到底也不算富裕了。这样的打扮,是正合适的。
和青枣惴惴不安的样子不同,陶君兰是胸有成竹自信安稳的;。在陶君兰看来,去一趟沛阳王府,又不是进刀山下火海,又有什么可怕的?不管如何,沛阳侯府都不会将她如何的。反而,肯定是礼遇有加。
不过,要说真是一点波澜也无,那也不尽然。一想到自己以后的身份,说不得就要成了沛阳侯府小姐,她心里多少也觉得有些微妙。
一路行至沛阳王府,马车在门口停了,进门换了一顶青布小轿后,一路稳稳当当的抬着进了宅子,过了垂花门,又走了一阵才重新又落了下来。陶君兰一路只是端正坐着,心中倒是也没多少好奇——宅子其实没什么看的,处处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又何必因为一点好奇让人觉得她是个没规矩的?
当年学的那些礼仪规矩,纵然许久不用了,可是却也还是牢牢的刻在骨子里的。
轿子停下后,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就笑着上前来替陶君兰打帘子。
看着那妇人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面的戒指以及翡翠镯子,以及一双白嫩细腻的手,陶君兰就知道对方肯定在侯府里地位也是不低的,当下也没端架子,微微冲着对方一笑。随后便是将手放在了对方的手上,任由对方扶住了自己。
走路的时候,陶君兰压在裙子上的银铃铛几乎就没有发出过响声。一双绣着彩蝶金菊的绣花鞋,也只始终露出一点儿尖尖,却是不让人窥个究竟。
这幅做派——顿时就让周围不少神色上多少有些轻蔑的丫头婆子神色变化了起来。就是扶着陶君兰的那个妇人,也是有几分惊讶之色。
一路穿过回廊,进了院子里的正屋,一进去陶君兰就看见了一群人在那儿坐着——年轻老少都是有,正热热闹闹的喝茶说话呢。光看这个气氛,倒是真有那么几分宴会的意思了,不过陶君兰琢磨,估计这里的人,都是沛阳侯府里的女眷罢了,纵然不是,那也是关系极其亲密的。
最显眼的,还是坐在正中央的上位的老妇人——约莫六十许的年岁,一身华贵,富态端庄又带着几许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有些锐利的味道,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