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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那文人还想再说，一旁另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却说道：“刘公子，算了吧，我这第二关也没过去，看开点吧，那两位爷都是楼上包厢里的，我们没法比。”
文人却还是眉头拧得生紧，似乎很是不甘心，可是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恨恨离开了春香楼。
那劝说的人也跟着叹了一声气，脸上却也没有多少的失落神情，又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抿着酒，似乎依旧有闲心等着看今晚的头筹被谁拿走，大声朝着楼上说道：“红儿，下一题也该出了吧。”
红儿朝着他笑了一声，声音更是伶俐了几分，道：“那是自然，第三关的题目呢，其实也算是两位公子出给锦瑟姐姐的。只要两位公子想个对子的上联，若是锦瑟姐姐对不出哪位的下联，那便是哪位公子赢了。”
底下的人又跟着起哄起来：“若是锦瑟姑娘都对不出怎么办？或是都对出了，那该如何选。”
红儿一眨眼，笑道：“那就看哪位公子的对联更为精妙了。”
秦阮昕暗自一笑，也不犹豫，随意想了个古联便写到了纸上，对子不难，想必锦瑟应该是对的上来。
不过既然输赢早已定了，这什么上联也随意了。
果不其然，秦阮昕写出上联的功夫很快，隔壁厢房却也已经写好了，让随从送了出来。那香才刚点上不久，上联却都已经送到了锦瑟门口。
一旁的黄文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是最后一关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这了，他咽了一口唾沫，看着那个虚掩着的房间。
秦阮昕也走到了门前，看上去似乎是坐累了，起来看看大厅下的人，其实她是迅速地给自己找好了逃走的路线。
这黄文看似很好说话，可是只看他对着随从和其他下人的态度。
如若这第三关没有过去，他恐怕是少不了一番纠缠的。
秦阮昕刚刚给自己找好路线，那间屋子却已经开了门。
黄文也站了起来，两只手在身前使劲地搓了搓，似乎在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红儿走了出来，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微微抬着下颚，依旧是下意识地朝一旁那个包厢瞟了一眼，淡淡地笑着。
秦阮昕知道，她没猜错。
红儿收回了视线，才说道：“让各位公子久等了，结果已经出来了，今晚夺得锦瑟姐姐头筹的公子是……”
“红儿。”红儿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头却传来锦瑟的声音，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却是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笃定打断了红儿的话。
红儿转过身，喊道：“姐姐何事？”
“你进来。”
“是。”红儿眉头轻轻颦了起来，抿了抿唇，不知锦瑟为何这时候打断她，却也什么都没说，向大厅的各位公子行了个礼便进了房间。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红儿才走出了那个房间。
只是这一回，她却是神情有些紧张，哪儿也没多看，径直走到了栏杆前，扫了一眼大厅的人后，视线穿过大厅，落下了秦阮昕的包厢。
秦阮昕一颦眉，有些不对劲，事情，好像没有照着原定的路线发生了。
果然，红儿看着这个包厢，开口说道：“今晚夺得锦瑟姐姐头筹的，是拿着十五号号牌的公子，锦瑟姐姐称赞公子的上联十分精妙，她对不出，请你来她房中一叙。”
楔子 第173章 色胚帮了忙
锦瑟话中带着笑意，茶杯仍然稳稳地拿在手中，话音落罢，她捻起杯子，小抿了一口茶。
秦阮昕听着，也是低眉笑了一声，脚下再没有往前走去。
锦瑟的话，很清楚明了，她唤她“秦公子”，所以她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
秦阮昕却也只是反过身，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你是白卫的人？”
玳烁手下的三个护卫队，青卫、赤卫、白卫，照此看来，她便应是和碧裳一样，是白卫里头替玳烁打探情报的人。
锦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说道：“没想到，秦姑娘居然跑到这儿来了。我可要感谢秦姑娘，为我立了功了。”
秦阮昕一挑眉，便干脆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问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头筹的赢家应是内定我隔壁包厢里的官爷，是吗？”
“秦姑娘果然聪明，原本一切也不过走个过场，只不过没想到第二关，秦姑娘作的那首诗却这般熟悉，才让小女子忽然改了主意。虽然也只是怀疑，不过现在，已经是确定了。”
“诗？你怎么会知道这诗是我作的？”秦阮昕有些疑惑。
“白卫就是替主子搜集情报的，这姑娘应也知道，所以你的事，白卫也是人人皆知。”
锦瑟说罢，秦阮昕忽的便笑出声来，当初玳烁为了查明她的身份，倒是做了不少。
连同她的情意，她赠与他的，都一同整理成硬邦邦的文书，给每一个人传阅，来借以探查真相。
秦阮昕长舒了一口气，淡淡地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了解他，便越会心冷。
她更加肯定，离开他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秦阮昕直直看着锦瑟，也不绕弯子，便径直问道：“所以你叫我来这，是想说什么？”
锦瑟却不急，只仍旧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缓说道：“等玳皇大丧过后。主子便会登基大统，宫中各势力也不足为惧。如今，只是缺了一个后宫之主罢了。”
“怎么。他还想让我回去不成？”秦阮昕只笑道，才这么些日子，他便已经改变主意又要强迫自己回去宫中吗？
恐怕于他而言，不管她哪一次离开都是如小孩子的把戏一般，只是闹闹。做不得真。
可是对于她，早已经没有了感情，只不过是时间太短，还来不及让她放下。
这一次，她出来，就再没想过要回去。
“你那一刀刺得不清。赫连主子自然不会容你，不过主子青卫那边却有消息，要探查你的踪迹。所以将你带回去。也是有功无罚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乖乖跟你回去？”秦阮昕又是一笑，她自然知道只是眼前的女子，小胳膊细腿的，自然是拦不住她。
可是锦瑟却是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是自信的神采。她看着茶杯里头打着圈转着的茶叶尖，脸上的笑意仍然没有褪去。只道：“我当然知道不会，不过消息已经放上去了，我只要拖延你一点时间等赤卫来便是了。”
“你……”秦阮昕这才收了脸上的笑意，眉头深深地颦起来。她一向就知道赤卫的行动速度，这一会子功夫应该已经是有几人围到春香楼附近了。
否则，这锦瑟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跟自己说明，她当然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再加上肩上的伤，根本打不过赤卫。
锦瑟却依旧捻着笑意，说道：“秦姑娘无需动怒，不管是走着的，绑着的，还是躺着的，你恐怕也得跟着赤卫回去玳皇都。”
“哼。”秦阮昕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锦瑟的眼睛，眸中透着危险的神色，只接着说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只告诉玳烁，我们之间，早已经覆水难收，话既已说出，便不会反悔。如若要强留我在他身边，除非我死，便是他死。”
秦阮昕狠狠说道，她已经因为心软对他没有下狠手，可是她只给自己一次心软的机会。
若是再有下次，也许她的匕首，便不会只是插在他的肋下。
秦阮昕话罢，也不再做停留，几步便走出了锦瑟的房中。
门外头的春香楼依旧是有声有色，一个个客官搂着姑娘来回的穿插着，那春姨见着她从锦瑟房中出来，脸上的笑意立即浓厚了起来，迎了上来说道：“客官，要不我给您找个其他的姑娘。”
秦阮昕却是不理会她，只径直往外走去。
春姨却也不恼，脸上依旧是笑着，一扭一扭地进了锦瑟房中，这不知哪来的小子自然是走了便走了，只要没得罪她的大官爷便好。
秦阮昕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梯，脚下也不停留，便出了春香楼。
她知道，春香楼里人太多，赤卫不会在这里行动，可是若是再走出几步，恐怕人便会围了上来。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地势和房屋分布，正想着如何才能逃开。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赤卫来的人应也不过三五个，如若她早作准备，或许还有可能躲得过去，只是她身上没有剑，恐怕会很吃亏。
秦阮昕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