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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董达看着叶筠一,将他每一个神色都看在眼里。叶筠一的眉目疏淡,看不出一丝破绽。
“我与父侯皆在你们手上,我不顾父侯性命哄骗你,可有半分意义?”叶筠一斜起眉眼睥睨而去,这锐利让董达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董达眉间异常沉重,叶筠一所说不似假话。就算如此,他也得呆在这儿。有叶筠一在手上,他便不怕风远侯动手。
“不管真假,世子都好生呆着吧。”
董达轻哼着转身离开天牢,只剩下叶筠一侧身淡影在地上拉长。
……
风远侯忧心叶筠一,病情愈发眼中。终于,在他听闻叶筠一要处以剐刑的时候,再也撑不住了,昏迷过去。
这个消息,董达自然不会传出去。他命御医将风远侯的性命吊住,趁机加快了朝中清洗的脚步。
俞绍成罪名坐实,辩无可辩,判处斩刑。其余三皇子党的官员,或是宁死不屈获罪,或是在董达的威逼利诱下转投于他。而三皇子府被封,俞玲珑因身怀有孕被看押在牢中,未曾处斩。
对于俞玲珑的下场,董采薇极为不满的。齐仲天是叛贼,那俞玲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该留下。
“爹,为何不处死俞玲珑?”
董达看了看秀眉微蹙的女儿,答道:“你还是不懂顾看大局。我董家要得天下,除了朝堂高位,还要人心。齐仲天虽然有鞑靼血脉,更有叛国之罪。可俞玲珑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齐家的骨肉,我们若是赶尽杀绝,名声不善。”
“那有这个孩子在,爹你要如何登位?”
“哼,从呱呱落地的婴儿长大,可是免不了意外的……”董达不过想要个声名兼得罢了,现在他监国大权在握,只要那孩子出生之时落下个意外,他便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女儿明白了。”
董采薇敛衽看向殿外。
俞玲珑,这宫中着实寂寞,我不会让你死的。冷宫对你而言便是个好去处,你便在那里慢慢等着你的夫君和孩子吧……
(好狠。来段温馨的,大家缓缓)
自从叶筠一离开,秦思便时常心神不宁。每到了夜间,山坳中只余“月落乌啼霜满天”的空寂,如同她的心一般。
秦思抬眸望月,唇边盈|满一点浅笑。
“在想筠一?”
秦思闻声侧过脸颊,对着忆卿一笑。她伸手将忆卿拉着坐在侧身,道:“是啊。”
“你倒是不害臊……”忆卿勾唇打趣道。
秦思眉心一跳,撇过眼去:“姐姐有了姐夫,真是变了个人。”
忆卿在秦思手臂上轻拍,脸颊却是忍不住染上红霞:“我们尚未成亲,你莫要乱叫。”提起忘川,忆卿心头一暖。自从爹爹过世,她便将秦思当做唯一的亲人,却终究缺了些什么。看着秦思与叶筠一的情深似海,她着实欣羡。而当她有了忘川的此生不换,好似生命的弧度已然圆满。
见忆卿提及此,秦思眸中燃起了丝丝笑意:“姐姐,等到去了南国,我替你们主婚可好?”
“阿离,你……”
“回了南国,我要以公主之礼将你嫁出去。”秦思噙着笑,拉住忆卿的手腕。
忆卿眼中有点点莹润,她颔首重重点下头。
“忆卿姐姐,在你心中,忘川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思出声问道。
忆卿回望了秦思一眼道:“他是杀手出身,旁人都觉着他无情、冷血。可他对我却是极好的,或许不够体贴,却能将我心中寒意熨帖安稳。他从来不说,却容不得我受半分委屈。”
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却饱含着情丝万缕。
秦思微微一叹:“这就足够了。茫茫红尘,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寻到那个执手一生的人。我每每想起我的娘亲和爹,便觉得,情之一字最无定数。”
“等到世子回来,你必然比我更幸福……”忆卿点了点秦思的眉间,月华下两张娇颜上布满了异样的安宁。
与忆卿同行回屋,茅草屋后一道清冷的身影在看见忆卿的一瞬,默默转身回屋。秦思扯了扯忆卿的衣袖,叮嘱道:“既然心中所向,便莫要错过。”
忆卿“嗯”着,提起裙裾,快步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看着那两道交错的身影,秦思心中一派安然。
“莫要羡慕。若说羡慕,该是为父羡慕你们才是……”苏离渊手中拿着一壶清酒,对着秦思道。
秦思回身,上前搀住苏离渊:“爹,你又喝酒了。”
苏离渊摆了摆手:“我只是想你娘亲了。”
“你可想听我与你娘亲的故事?”
“想……”
苏离渊与秦思漫步到农田间,席地而坐,淡淡的青草香气在二人鼻下蔓延开来。苏离渊仰头饮下最后一口清酒,低声道来。
“我见到你娘的时候,心头突地动了动。我还记得她的衣衫并不干净,发髻是散开的,脸上还有一层灰土。可她身上的气质,让人不敢小看她。那一刻,一向自诩聪明绝顶的我,竟然呆着站了许久。”苏离渊说着看了看秦思。
“当初,我在将军府看见你,便觉得熟悉。你与你娘亲长得真像……”
秦思伸手摸了摸脸颊,对于娘,她有太多的好奇:“那爹是如何让娘甘心以身相许的?”
“我也不知。就像你说的,喜欢便是喜欢,哪里有什么理由。”苏离渊眸中现出朦胧:“当年在江湖上行走,我脑子里只有仗剑天涯四个字。纵然遇到你的娘,我的心亦是在江湖。我总说我离了江湖,却还是接下了战帖,累了你娘多年。若是我决然些,或许……”
秦思听出其中的自责,忙接下苏离渊的话:“爹,你莫要多想。凡事总有定数,或许往日的分离,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执手白头,白头何其久……”
这话在很久以后,让秦思久久不愿回顾。
“爹,娘最喜欢你什么?”将苏离渊那淡淡的思念抹去,秦思笑着问道。
“你娘最喜欢的,便是我烤的野鸡。”
说起往事,苏离渊胸口轻轻震着,藏不住的笑意在空中回荡。
“哦?说得我也想尝尝爹的手艺了……”
苏离渊闻言,起身留下一句:“等着。”那身影便很快飞起不见了。
过了没一会儿,苏离渊手中提着一只野鸡回来。秦思看着他熟练的清理好野鸡,随后折下一根树枝穿过。架好的火堆渐渐燃起,滴答落下的油脂奏起噼里啪啦的脆响。
野鸡被火烤的焦黄,那极为勾人的肉香很快散开,秦思侧身看着专心不已的苏离渊,忽而弯起眉眼。爹爹此刻在想娘吗?不知这火光闪烁着,可会让爹心中平和一些,可会让爹今夜安眠……
“来,尝尝,许久不曾动手,生疏不少。”秦思接过苏离渊手中的鸡腿,外焦内嫩,的确美味。
许久不曾动手……并非不能做,只是没有你,我不愿再做。
她的娘何其有幸,得了这么多的真心所护。
筠一,等你回来,可愿尝尝我亲手所做的羹汤?
。
有凤还朝
浮生流年录 第六十九章 筠一为皇储
'更新时间' 2012…04…09 20:45:14 '字数' 3048
就在董达肃清了朝堂之上的反骨,就在董达等着黄袍加身的时候,京城的夜风忽而一夜变了风向……
在叶筠一被拘的第六日夜里,京中出了一件怪事。子午夜后,京城中一片寂静,连同花柳巷中的低吟都归于了平静。
如同往常一样,日出东方,可这光亮照耀在京城城墙上。一名城门守卫耷拉着眼皮看向城墙,伸手便要将城门推开。晃荡的眼神四处游走着,忽而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斜后方的墙壁看去。
一张张连成片的黄绢贴在墙上,他心下起了疑心,脚步一转,朝着那黄绢走去。
惺忪的眼看着黄绢,他的瞳孔不断睁开,随即双唇颤着叫出声来。
“啊……”
“来人,快,快去报告给府尹大人。”
而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亦是贴满了这相同的黄绢,爱看热闹的京城百姓自然纷纷出来围观,彼此互相指点而语。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昏黄色的墙壁上,黄绢随风扬起,而那朱红色的墨迹书写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哎哎,这上头写的什么啊?”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拍了拍身侧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
那男子有些嫌恶地挑了挑眉,伸手在肩头拍了拍本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往一旁挪了一步,念了起来:“天佑我朝,先皇驾崩,仲景帝继位前薨逝,皇子叛离。我天朝万民被陷于水火之中。国不可无君,必有贤良庇佑百姓,方得圆满。”
“这文邹邹的,我这粗人可不懂……”
书生不理会这小贩的嘀咕,继续念道:“今有风远侯世子,叶筠一是也,乃是先皇嫡子,与仲景帝为一胞双生?”那书生念着,骤然停了下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