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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贵妃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实在是听不懂。”颜妃狼狈不堪地伸手想要拉下安如若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但是奈何此时的安如若力气却大得惊人,颜妃根本挣扎不开,只得半踮着脚和安如若对话。
“芯儿,先放手。”金霍上前,一根根掰开安如若扯着颜妃衣领的手指,带着安如若站到一边。
颜妃并不知道金霍和安如若是亲生兄妹,看着金霍和安如若两人之间奇怪的互动,再看看轩辕独毫无芥蒂地站着,一时不明白他们到底来锦颜宫所谓何事。
“颜妃,若儿说是你伸手推她入水的,是吗?”轩辕独冷眼看向颜妃,眼里都是厌恶。
“皇上,臣妾觉得任何事情都要讲个真凭实据的,如果就凭着若贵妃的一句话,就要定臣妾的罪,也太牵强了点。”颜妃自认为没有留下一点点线索,所有语气里也是底气十足。
“不知这条手帕可否作为证据?”秋兰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当时秋兰见安如若落水,所以一时急切要救人,见地上有一方手帕,以为是安如若落下的,就随手捡起塞在了怀中,后来一看,竟是轩辕独赏赐给颜妃的手帕,颜妃一直疼惜得很,把这方手帕几乎如同佛珠一般随身携带,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陷害安如若的致命证据。
“这可能是本宫丢落在地上之时,被吹到荷花塘的。”颜妃见秋兰抽出那方手帕,脸色不由变了变,极力否认道。
“颜妃,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若是你现在认错,朕看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尚且可以饶你一命,要是抵死不认,若是被朕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你的下场会很惨,你知道的,这宫中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认为完美至极,但说不定却漏洞百出。”轩辕独冷下脸,威胁道,他对颜妃甚是了解,虽有小聪明,但是却少了大智慧,心理素质更是低得很,根本经不起他的威胁。
“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要伤害若贵妃娘娘的,还请皇上饶了臣妾。”果然,轩辕独的话刚落,颜妃立马跪拜了下来,不住地叩首。
“那凌儿呢?凌儿是不是你害得?”轩辕独蹲下身,捏住颜妃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和自己的对视。
颜妃被轩辕独眼神里的狠厉吓着,不断地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话。”轩辕独的力度加重了些,颜妃的下巴处已经被轩辕独捏得一片青白。
“臣妾没有害小阿哥,皇上错怪臣妾了。”颜妃不住地摇头,但是目光却始终不敢再和轩辕独的接触上。
“玉洁。”轩辕独见颜妃不肯开口,将颜妃身边的贴身婢女玉洁唤出来,玉洁哆哆嗦嗦地走出来,小心地瞥了一眼颜妃,在轩辕独面前站定。
“玉洁,你应该明白,朕要定颜妃的罪还是需要细细考量的,但是你一个婢子朕抬手就可以捏死你,所以朕的问话,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轩辕独冷声道,看着玉洁惊恐的脸色,嘴角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奴婢一定照实回答。”玉洁被轩辕独的话吓住,“噗通”一声跪拜在地上,颤颤抖抖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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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天气好热,再加上熬夜,头昏昏沉沉的。
☆、第一百一十章 离开
“推若贵妃入水之人是谁?”轩辕独斜睨了玉洁一眼,冷声问道。
“是……是颜妃娘娘。”玉洁眼光都不敢往颜妃处稍微移动一点,生怕此时的颜妃恐怕能用眼神杀死她一般,语句断断续续地一字一句吐出。
“那么,小阿哥是谁杀害的?”轩辕独继续问道,脑门处浮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杀害小阿哥的人也是……颜妃娘娘派去的,但是那个人……已经被娘娘毒死了。”玉洁断断续续地说道,既然她已经无路可走,唯有将颜妃至置于死地,否则颜妃早晚也会像整死王风一般整死自己。
“玉洁,你若是再瞎说,信不信本宫撕烂你的嘴?皇上,玉洁都是胡编乱造的,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啊。”颜妃挣扎着想要起身,捂住玉洁喋喋不休的嘴巴,但是无奈被宫中的侍卫按压住,只得装作一脸无辜地对轩辕独乞求道。
“被毒死的人现在在哪里?”轩辕独根本不理会颜妃的乞求,问向玉洁。
“被葬在了后花园的梅花树下。”玉洁指着后花园的那株在夏季看起来有些潦倒的梅花树的方向,回道。
玉洁的话刚说完,颜妃的身子不由一软,几乎晕厥了过去,望向玉洁的眸子里燃着熊熊的怒火。
“挖。”轩辕独扔下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便带头往后花园走去,冷眼看着侍卫挖着厚厚的松土。
侍卫还未挖多深,便看到了一个人的手已经露了出来,再挖几铁锹,王风被掩埋的身子已经完全露了出来,隐隐地发出一丝腥臭。
“果然是中毒了,而且是剧毒。”金霍上前察看了一下,见王风的嘴唇完全呈现出黑紫色,掩袖翻开王风的眼皮和口鼻一看,全部都是中毒之后的现象,而后对轩辕独说道。
“颜锦,好好看看,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让他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轩辕独几个跨步拎起瘫软在地上的颜妃,一把将她重重地扔在王风的身边。
“啊。”颜妃惊叫一声,从王风已经有些腐烂发臭的尸体旁爬开,眼里都是惊恐。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轩辕独冷凝着颜妃,眼里都是嘲讽和恨意叠加在一起的怒火和寒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颜妃拼命摇着头,一步步退离王风的尸体。
“颜锦,朕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要不要朕将你和这个男人关到一起,让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和他之间的交易?”轩辕独如同恶魔一般地在颜妃和王风身上逡巡,狠毒地说道。
“不要,不要……”颜妃不住地摇头,身子颤抖得不像话,不断地往后退缩着。
“说,凌儿是不是你主使这个人害死的?”轩辕独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手死死地掐住颜妃的脖颈,恨不得立马掐死她一般。
“皇上,皇上……救命,咳,咳……小阿哥是臣妾……杀的。”颜妃被轩辕独手上的力道几乎掐得窒息,最后不得不断断续续地将实情说出来。
“哼,来人,将颜锦和玉洁压入宗人府,择日处斩。”轩辕独一把扔开颜妃,厌恶地对身后的侍卫吼道。
“皇上,皇上,您就饶臣妾一命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啊……”还未等颜妃将话说完,轩辕独便是一脚踢了过去,颜妃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而后直接被侍卫连带着玉洁一起拉走。
“皇上,臣妾去看看凌儿的墓地,之后会和霍哥哥一起走了,虽说这么多年,在您的身边不安好心,但是到现在臣妾都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到您的事情,如果以后记起臣妾,臣妾希望在您的记忆中臣妾还是一个被您疼惜在手心的若儿。”安如若看着被押走的颜妃,转头对轩辕独说道,这么多年,轩辕独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但是那份位置却抵消不掉她心里的仇恨,唯有逃得远远地才能放下。
“朕会的。”轩辕独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回答道。
皇陵。
“凌儿,额娘来看你了,在额娘的心中,凌儿一直都是活着的,所以即使以后额娘不再来看你了,你也要知道,额娘真的很爱你。”安如若伸手按在还是崭新但却冰凉的墓碑之上,眼里强忍着泪水,但是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哀伤。
“芯儿,凌儿会知道的,他会知道你一直都爱他的,以后你要好好活着,凌儿在另一个世界才能够活得无忧无虑。”金霍搂住安如若颤抖的身子,心疼地哄劝道。
“哥,我的心真的好疼啊,凌儿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不,甚至比我自己都要重要,可是我却没能好好保护他。”安如若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失去了孩子的母亲让人觉得格外脆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金霍抱住安如若,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不住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安如若却没有点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轩辕凌永远都会是她心里的一块伤疤,永远都不会结痂,只是偶尔的躲藏起来而已。
等到安如若的哭声渐渐止住之时,已经到了夜晚,整个皇宫看起来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但是只有清晰的人才知道,此时的皇宫其实只是一盘死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孤单。
“霍哥哥,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