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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装了!你快显出你的原型来吧!我们都看到了!”马传香厉声喊道。
令马中楚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时屋里只躺着一个人了,而那个正在揭皮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消失的速度太快了!
骆丽丽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揉了揉脸,柔声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吵什么吵啊?进来不知道敲门么?”她那迷迷糊糊的神态,那似睡似醒的语气,引得马传香的喉咙里咕噜了好几次。
马中楚怯怯道:“丽丽,刚才是不是有一个人在这个屋里?”
骆丽丽挠了挠松散的头发,瞪大了眼睛。
马传香好不容易定住神,指着骆丽丽道:“你就别装了吧。我什么都看见了。”这句话说完,马传香立即想到了在女人洗澡的时候躲在窗边偷窥到的一丝不挂的美好胴体。于是,马传香再一次加重语气道:“我什么都看见了!”
马传香和马中楚不止一次听老头子讲过剥皮鬼的故事——一个丑恶的鬼,剥下一个美女的全身皮,然后披戴在身上借以掩饰自己的原型。这样的剥皮鬼就用美色去引诱男人,吸取男人的精血。
马中楚对这样的传说将信将疑,而马传香根本就不相信有这回事。如果马传香相信有鬼神的存在的话,他就不会去干偷偷摸摸的营生——盗墓。
但是,后来据马传香自己说,在他看到骆丽丽的一刹那,他原有的观点立即改变了。他相信这个女人来到他的家里,不止是要害干弟,而且要害他。在酒鬼的弟弟出事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在马传香询问骆丽丽的时候,马中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查看了所有藏得下人的地方,可是一无所获。
“你们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你们看见什么了?”骆丽丽疑问的语气里稍带愤怒,面对马传香凶神恶煞一样的质问,她不但没有胆怯,反而顶起嘴来。
夜色宁静如水,坐在屋里的人如同呆在深邃的井底,阵阵凉意透衣入骨。
马中楚没有找到他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却找到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灯光亮了。睡眼惺忪的骆丽丽立即抬起手来挡住灯光。
马传香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骆丽丽抬起来的手,冷笑道:“你还狡辩!鬼的第一反应就是怕灯光。你都已经露馅了,你还狡辩什么!”旁边的马中楚听见干哥这么一说,浑身一颤,手捏住开关不敢松开。
“你神经病吧!我阳光都不怕,还怕什么灯光?”骆丽丽甩开马传香的手,并且顺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别想找借口占便宜!”
马传香慌忙捂住滚烫的脸,手指着骆丽丽说不出话来。
骆丽丽转头对马中楚道:“你算我男人么?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随便进我睡觉的地方来!”
第051节 剥皮
三国时,孙吴末帝孙皓曾剥人脸上的皮。
吴亡之后,孙皓降西晋。
有一天,晋武帝司马炎和侍中王济下棋,孙皓在旁边观战。
王济问孙皓:“听说你在吴国时剥人面、刖人足,有这回事吗?”
孙皓回答说:“作为人臣而失礼于君主,他就应当受这种刑罚。”
这时,王济的腿正在棋桌下面伸着,两只脚伸到司马炎坐的一边去了,他听了孙皓的话,立即把腿缩回来。这件事说明,孙皓对自己曾使用过剥人面皮的刑罚毫不掩饰,也可以看出,想王济这样有地位的人,听到剥皮之刑也会不由得产生畏惧之感。
十六国时期,前秦苻生曾经把一些死囚剥去面皮,让他们唱歌跳舞,借以观赏取乐。北齐统治者高氏也惯会剥人面皮。侯景从北齐南逃回萧梁时,高澄命令逮捕侯景的妻和儿子,先剥下他们的面皮,然后用大铁镬盛油把他们煎死。幼主高恒继承了他的祖父辈和父辈的残暴,经常剥人面皮,亲眼观看被剥者的痛苦之状来取乐。
按熟悉历史的马晋龙的说法,六朝以前的剥皮之刑只是剥人面皮,后来便进而剥人全身的皮了。元朝初年时,元世祖忽必烈诛杀了阿合马,灭了他的家。阿合马有个爱妾名叫引柱,武士们搜查时从她的衣柜中搜出两张熟好的人皮,每张皮上都连着两只完整的耳朵。
武士问她存放这人皮有什么用。
引柱说,这是诅咒时用的,把它放在神座上,发咒语时人皮就会出现应声。
于是,元世祖下令把引柱和画师陈某及阿合马的另外两名亲信曹震圭、王台判共四人,剥皮示众。
清朝没有剥皮之刑,在清代正史、野史及笔记中尚未见到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剥皮这种酷刑并不能说已彻底绝迹。
《巴陵县志》记载: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的时候,曾对反抗他们的中国人施行剥皮。巴陵县新墙乡人李奎周曾组织一支三十多人的游击队伍对抗驻扎在此地的日本军团。他领导的游击队伍曾利用熟悉新墙河畔地形的优势,消灭了一只出来扫荡的日本中队,并亲手击毙一个日本少佐和三个军曹。
一时之间,这支游击队伍名声大震,极大的鼓舞了当地民众抵抗侵略的信心。
李奎周有一老母亲,住在新墙河边,靠捕鱼和淘沙为生。
由于汉奸的出卖,恼羞成怒的日本军人捉住了李奎周的老母亲,并引诱李奎周主动显身来救他的老母亲。
李奎周中计,被捕后,惨遭日本军人剥去脸皮。出卖他的汉奸在旁听见李奎周的惨叫,吓得当场尿湿了裤子。
后李奎周因风伤感染,英年去世。
李奎周去世不久,出卖他的汉奸随后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邻居听见汉奸死之前大喊李奎周的名字,并且向李奎周求饶。
第052节 陌生男子
正在马中楚要回答又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的干爹推门而入。他的干爹满脸涨红,如同戏台上耍拖刀计的关公一般,他甚至学着美髯公捋了捋下巴上的须须几根可怜的胡子,大喝一声:“你把陌生男子带进家来不说,还有什么脸面怪我儿子?”
马中楚的干爹果然是唱戏出身,字正圆腔,铿锵有力。如果在说话之前脚往前踏一步,喝一声“呔——”,那么这个被三个男人围住的女子肯定以为他们是在唱戏,而不是来找麻烦的了。
坐在床上的骆丽丽瞠口结舌。
马传香使劲的揉被她掴到的脸,走到他爹面前,纠正道:“不是藏着陌生男子,是藏着她自己!”
这下他爹有些弄不清状况了,“我刚才睡觉被你们吵醒,听见你们说她藏了个人在屋里,这下怎么又说她藏的是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藏住?”
马中楚道:“爹,你都没有看到,怎么进门就说她带了陌生男子进家?”
他干爹理直气壮道:“你和你哥不都看见了吗?”
马传香道:“爹,她不是带了男人进来。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爹和他干弟立刻将目光都对准了马传香,惊讶的问道:“两个人是一个人?”一旁的骆丽丽也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侧头盯着马传香。用马传香的话来说,骆丽丽当时装得好像自己真不明白似的。而骆丽丽越装得像,马传香就越相信他的判断。
“对!我们看见的两个人,其实就是她一个人!”马传香脸上浮现一个冷冷的得意的笑,仿佛/文‘/骆丽丽的/‘人/一切阴谋诡计/书‘/都将在他的/‘屋/微笑下露出马脚,仿佛他的笑可以使骆丽丽主动脱下美女的一层假皮,露出皮下的青面獠牙。
马中楚焦躁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开始说她是古董,现在又说我们看到的两个人是一个人。你到底要说什么?”
马传香做了个深呼吸,仿佛将那个秘密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
骆丽丽仍旧僵直的坐在那里,表情复杂。马中楚看不出她是要哭还是要笑。灯光下的她一副楚楚可怜,需要人来疼痛的模样。马中楚捏了捏鼻子,有些于心不忍。这毕竟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长途奔波来到这里不容易,更何况她那双只适合穿高跟鞋的小脚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走了五六里。
虽然他的干爹干哥从来都很维护他,但是他毕竟是对面房子里出生的,有时免不了存在寄人篱下的悲凉感,不情愿的事情也要跟他们俩附和。
对于马中楚来说,这个漂亮的女人愿意跟他已经是上天赐给的莫大的福分,就算在这个屋里找到了一个陌生男人,他也不会或者不愿怀疑骆丽丽。他听不懂干哥说的“两个人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弄懂。
“关于剥皮的传说,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马传香的话刚说出口,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第053节 我以前见过她
马中楚后知后觉道:“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