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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锦不是没有想过要和琼枢说这件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决定一切等琼枢回来再当面谈谈。
……
就算夕锦的确心情忐忑,巴不得某颗珠子赶紧遁地回来……可是琼枢这般回来的速度还是略快了些。
任谁大半夜的突然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都会觉得很恐怖的!就算这个人长得很帅惊悚程度也只增不减啊。
好在琼枢这家伙是个惯犯,还被抓包过一次,夕锦意外地发现自己除了最开始心脏停跳了一瞬间之外,居然没有惊叫出声,还称得上镇定自若,可喜可贺……
“……你回来啦。”夕锦被他吓得失语,张了好几次嘴,心思也不知在肠子中转了几圈,才勉强安定下来,憋出一句话。
琼枢不太好意思地揉了下头发,黑色的长发被这么蹂躏居然也没乱。
琼枢微微侧过脸,尴尬道:“本大爷一向讲究神秘感,今天晚上月朗星稀月黑风高十分适合偷鸡摸狗……不对,是用本大爷的光辉普照世界,总之本大爷回来了……”
喂喂,月朗星稀和月黑风高好像放在一起有点问题吧……
夕锦坐在床上,仰起脸看着样貌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琼枢,他身上好像总是浮着一圈淡淡的光华,在黑暗中尤其明显,只不过做珠子的样子时是绿色,而变成了人之后,则成了白色,平白瞧着内敛了许多。
说不清理由的,琼枢这般模样,让夕锦突然感到心跳快了起来。
“叮咚。”
某个声音很适时地破坏了气氛。
一个奇怪的选框蹦到了夕锦面前,差点撞到她的鼻子,夕锦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向后弹了一下。
这个古怪的正方形框一出现,周围其他的东西瞬间就黯淡了许多,包括环绕在琼枢身边的光。
夕锦只稍微呆愣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常态。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选框近期不断地弹出来,都是些琐碎的无聊选项,夕锦也就随手点上就是,没什么太需要在意的必要。
只是这一次……
夕锦很是复杂地看着静止不动了的琼枢,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琼枢看似飘逸柔软的袖子就像石头一样坚硬,完全没有动弹的可能性。无论是皮肤、表情还是动作,都固定在了那里,简直像失去了生命力,让人不禁怀疑这还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生命。
某些问题得到答案了,这的确是能够将琼枢也困住的时间静止。
夕锦胸中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以往这个时候琼枢都会陪着她,和她一起说话,虽然咋咋呼呼地发表对选项的见解,但是这些都让夕锦知道她是活着的。
可是现在,房间显得空荡荡的,世界上仿佛就只有她和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框。死寂,让人觉得无比恐怖的死寂。
若不是心跳声在这种时候格外清晰,夕锦真的会怀疑她是不是也死了。
深呼吸一口,夕锦勉强镇定下来,耐着心思去看眼前的框——
一,抱住琼枢。
二,亲吻琼枢。
三,埋头继续睡觉。
夕锦:“……”为什么隐隐觉得这个选项有哪里怪怪的。
夕锦脸上发热,她好歹也十三岁了。云华比她不过大了几个月却早已开始议亲,等到张虞也到京城她也该开始准备。
正是对男女之情敏感的年纪。
夕锦伸出手指,在“三”的档口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按不下去。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暄着:选前面两项吧,你是真的想一直逃避般的僵下去?
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更加冷静。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共处一室本来就足够出格,还要再……这是不对的,如果被发现,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比之云华私藏受伤男子也只是有过之无不及了……
夕锦不晓得这股冲动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好像连着几个月的空虚都在看到琼枢人的那一刹那全部蹦了出来,就像海浪滔滔,无法阻止。
一咬牙,夕锦对着“一”戳了下去。
和琼枢,真的分开很久了。夕锦从父母过世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和琼枢在一块儿。琼枢最初确实招人讨厌,可是越来越相处,越来越熟悉,就越来越觉得琼枢好像很不一样。他总是嘴上说着异想天开的话,做起事来胆大妄为让人心惊胆颤。可……
琼枢总是在让人想不到的地方细心,也总是意料之外的可靠。
所以,只是拥抱一下而已的话,应该不算很过分吧?
夕锦在心里找理由安慰自己,这次时间静止结束的速度似乎格外缓慢,看着琼枢的眼睛重新活动了起来,夕锦的心也随之提起。
琼枢偷偷将视线飘到夕锦这里,然后又猛然收回,头别地更远了一些,道:“莫非你终于发现本大爷美貌无双,一直盯着本大爷看干嘛……”
没给琼枢多想的机会,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就无法改变,一点退路也没有。
夕锦慢慢挪到床沿,伸出手。
触及某人身上的白色长衫,布料是真实的,非常柔软,还带着体温一般,有点温暖。琼枢被夕锦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到,本被绕在手间的长发,尽数落下。
夕锦眼角的余光,正好撞上琼枢诧异的神采。
……
清晨,云华照例和夕锦在一起吃早饭。难的是阳光明媚的春天,云华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自家堂妹,默默喝了口茶,开玩笑道:“怎么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样子,莫非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姐姐我不晓得的事?……好像很不得了嘛。”
夕锦本在出声,听到云华的话,手一抖差点把盛着热粥的碗掉到地上。
云华:“……随口说说而已,真的中了?”
夕锦手上动作一顿,不敢继续端着碗,只得将它放回桌上,踌躇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那位青梅竹马速度到真是了得……”云华深深地将夕锦的样子全部收入眼底,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来,“二叔也快到京城了,既然是情投意合,和二叔说说便是……若是个个都杳无音讯,来无影去无踪,总也没个规律,那……”
云华越说脸色越暗,嘴角也带了些苦涩,说出的话都有点酸酸的味道。
夕锦自知嘴笨,这会儿只会多说多错,便低着头不再多言,只拍拍云华的肩膀,算是安慰。
用过饭后,云华便带着满脸的阴沉准备出门。
夕锦也不能闲着,她得跟着一起去。虽然她还没有开始议亲,算算年纪却也差不多。而云华又明显不情不愿,大夫人也不安心,便让夕锦跟着去,也有让她监督云华别乱来的意思在里面。
夕锦个性不比云华强势,两人关系素来又好,说实话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可大夫人别无选择,儿女辈的对话长辈在不太合适,而外人更不合适,倒是却有姐妹在一旁帮着参谋的习惯。云萝云碧不过是奶大点的娃娃,又是庶女,上不了台面。
前看后看,都只有一个夕锦还能凑合凑合。
大夫人是打定主意今年绝对得把云华定下来了,若是再没个准信,不说年龄优势快要消失,大夫人更不放心云华再出什么点什么事坏了名声。
之前那事到最后也没能从云华口中套出一星半点,触目惊心的伤口说是猫挠的这话也未免太假。云华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手臂上有了这种伤还遮遮掩掩不肯明说,任谁都能瞧出问题来。
大夫人不明真相,事事便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想得越多就越害怕。就算云华是她心尖上的长女,只怕也多留不得了,定下亲来就出嫁,没有更多时间来耽搁。
这也是张老夫人的意思,不能给张家增添荣耀,还会拖后腿的子嗣……云华这孩子虽然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有自己的主张,又肯努力,虽是女儿也很招人疼爱。只是张家一天不如一天,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政治牺牲品或是被常年的入不敷出最终拖垮。
不是不想护着,只是实在护不住啊,有时候,事情是一点万一都经不起的。
……
所谓议亲,不过是两种模式。一种是主动,一种是被动。
家里子女条件好些,有人虎视眈眈盯着的,各家只需放出含蓄的消息,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媒婆上门提亲,只需留在家里对着画像和拜帖挑选就好。等差不多有所决定了,再将对方约出来面对面交流。
而若是急于定亲,或是条件偏下无人上门的,便采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