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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张府百年基业的气派豪华,这小院被挤在一众高台楼阁中显得很是寒酸,简直无法和京官府邸联系起来。
夕锦撩开帘子,扶着二舅舅的手下了轿子。
别院上挂的牌匾也是“张府”,可是既不是金雕大字,也没有碧玉镶边。这却给了夕锦亲切感,她在宁州的家,也不过是如此。
张虞摸了摸身边夕锦的脑袋,温和地道:“进去吧,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抱歉,暂时我只能做到这样,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再慢慢填充它。”
夕锦伸手反握住张虞,仰起脸,神色很感动:“爹,它很漂亮……”
……夕锦说出那个“爹”字,不由得虎躯一震。
真的不是她适应的快,而是看着张虞那个“舅舅”就卡在嘴里死活吐不出来啊!
皮痒的珠子,又发出了十分可恶的嘲笑声。
张虞倒是对这个称呼很是受用,他目中的光芒又转了两圈,表情愈发温柔如水。
舅舅显然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搬迁新居并不是件小事。夕锦的闺房,恐怕还是得自己料理了。
带着小喜,夕锦抱着装有自己最重要财物的梳妆盒,顺着脚边流光璀璨的金色箭头走着。一同如今的王嬷嬷,跟着舅舅去打点了。
……那颗破珠子,也就这种时候有点用。
刚刚被系统戏弄了的夕锦,忍不住抱怨了。
小喜对夕锦突飞猛进的识路本领很是惊讶:“小姐,你什么时候练就了未卜先知的本事?”
“咳,舅舅之前有告诉我方向……”夕锦心虚地唐塞道。
小喜今年也不过十二,又是个忠心耿耿的,完全没有怀疑夕锦的话,点了点头,便消了疑惑。
带出来的东西既然已经分类过一遍,第二次整理自然快得多。
没出半个钟头,夕锦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了。
现在的房间比在张府的那个暂住了一夜的屋子要小不少,而且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不过这般倒也不错,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改造。
夕锦颇为满意。
再一次收拾完毕,小喜也要去整理她自己住得丫鬟的屋子了。
小喜一离开,珠子就肆无忌惮地大声说话,它因为夕锦一味的摆放东西而不理它,无聊地直打滚,嘴里还不歇不停地埋怨:“快点快点,你手脚也太慢了些吧。快来陪本大爷聊天,本大爷脑袋上都要长毛了。”
且不说一颗圆球到底哪个位子是脑袋这种问题,夕锦向珠子挽了两把小飞刀子,冷飕飕地道:“刚才你为什么要替我选二!”
珠子大爷毫不知耻地耍起了无赖,口气十分理直气壮:“本大爷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这一款游戏卓越的性能,和多种模式的多元化结合型玩法。怎么样,这么一个选项,舅嫁就能完成成为父嫁的切换啊!”
谁要这种切换啊!
夕锦怒不可遏地将绿珠子再一次塞进了首饰盒中,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随便把这个东西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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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大爷最后当然还是被放出来了,它一个金光闪闪的系统大神,被屡次塞进小黑屋实在有失颜面……
可是夕锦失了它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行,不说别的,光是找不到路就是个大问题啊……
珠子无聊地在桌上滚来滚去,嚷嚷:“本大爷好无聊,好无聊。夕锦,咱们去找乐子吧!”
“不行,今天才第一天搬迁新家,不能给爹爹不好的印象,乖乖在屋里坐着才是官家女子应有的品行。”夕锦瞥了一眼珠子,手中正拿着针线绣花。
夕锦自幼学习女红,虽然和真正的绣娘比差了一截,但好歹也过了绣得乱七八糟的时候。
珠子噤了声,周身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夕锦以为它终于理解了,埋头继续绣花。
……刚刚绣好的半只花蝴蝶变成了灰色的。
该死的系统又把时间静止了!
珠子淡定地道:“两个选项,一、去找舅舅,二、上街闲逛。”
“……”夕锦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珠子也不指望夕锦会回答,它自顾自地自问自答道:“已选择,三、先去找舅舅,再上街闲逛。”
……还可以这样的吗?!
这样的话,想坐着也不成了,夕锦发觉自己的脚已经自发的动了起来。
幸亏新的张府才刚刚迎来主人,丫鬟和婆子们都还很少,家丁也还没有开始大量招人,否则若是看到自家新的小姐面目狰狞脚步奇快的在走廊上走的话,说不定会传出小姐被妖怪附体之类的诡异传闻。
夕锦一边飞快地前进,一边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侧飘得不亦乐乎的绿珠子,恶狠狠地道:“到底是你的人生还是我的人生?为什么你可以替我做决定?”
“嗯哼,因为根据设置,”珠子不慌不忙地凭着滑溜溜的身体滑出了夕锦的手,“本大爷可以在主角无意发展剧情的情况下推动剧情发展。”
“你……”夕锦还打算再来几句发表一下不满。
珠子若无其事地挂到了夕锦的脖子上:“快点整整表情,你舅舅的屋子已经到了哦。”
“的确不能破坏了自己在‘爹爹’心中的印象。”看到眼前的主屋,夕锦还是乖乖地平静了一下,努力露出可爱的笑。
至于对二舅舅的这个“爹爹”的称谓,虽然夕锦还是很无奈,可还真不能怎么样。
静下心来想想,或许系统还真是为了她好也说不定。
如果继续叫二舅舅为“舅舅”的话,夕锦的身份只能是张府的表小姐,说白了就是隔了一层。而如果认了二舅舅为父,那么夕锦以后就是张府真正的小姐,无论是客人还是下人,都得把她当做张府的主人来看待。而且她和舅舅本无血缘关系,挂了个父女的名头,也好少些流言蜚语。再说的势利一点,有了这一层关系,她将来嫁人,档次也可以有所提高。
……可是她是刘家最后的血脉,如果姓了张……
罢了,或许自己应该看开点,她本就是一介女流,又无依无靠,根本不可能招赘。反正以后也要冠上夫姓,换个姓氏又能算得上什么?
想到此,夕锦不禁黯然,她刘家虽算不得多么有权有势,可到底管理一方肥沃水土,不愁吃穿……
转眼,夕锦已经踏进了张虞的屋子。
新张府没什么下人,那几个来抬行李的轿夫便已算倾巢而出,如今再加上夕锦的奶娘王嬷嬷和丫鬟小喜,也没添多少人口,何况大家都劳累了一个上午,此时都吃饭去了,便省了通报这一遭。
张虞见夕锦站在门口,便放下手中的狼毫,冲她微微一笑,道:“夕锦可是无聊了?正巧,我正在给你排课,不如你也来看看。”
“排课?”夕锦眨巴眨巴眼睛,便多了几分好奇,她在宁州的时候,素来是请师父到家里来指导的。
张虞撩起袖子,摸了摸夕锦的脑袋,解释说:“京城官家的子女多半都会送进学舍学习的,也算是为了将来积攒人脉的一条捷径。夕锦你长在宁州不晓得也是正常。”
随手将夕锦抱了起来,张虞的亲生父亲乃是武将,虽然张家是书香世家,可也不好拂了皇上的旨意,除了文业课,张虞也是习武的,并不像其他书生一般弱不禁风,撑起十岁的夕锦的重量,绰绰有余。
夕锦小脸红了红,自从搬到别院,就连父亲也很少这么抱她了。
张虞是个极为好看的男人,从侧边看亦然,又天生带着清冷的气质。便是夕锦这般的十岁小女孩,又是张虞的外甥女,也无法忽视他的魅力。
夕锦觉得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张虞身上有种淡淡的草香。明明大舅舅才是一天到晚与草药为伍的御医,可是站在大舅舅身边永远只能闻到酒气。
张虞摊开竹简,将上面的黑字指给夕锦看:“你的两位表哥和一位表姐也是在成竹书院学习的,我思量着你也还是去那里好。虽然如今我们已经分了府,可你大舅舅和外祖母却是真心疼你的。”
夕锦小时候也多多少少念了点书,还是识字的。只不过宁州小城,比起女子的才华,还是更看重三从四德,夕锦对这些风雅之物着实不算擅长。可京城有些身份的女子哪个不能吟诗作对?早些落下了,还是得学起来才行。
夕锦搂住张虞的脖子,认真地听着。
“你是正月生的,今年方十岁,入学正是时候。女子可读到十四岁,男子则要读到十六岁,方能结业。男女同班,班级按入学的年头分,一年一换。你表姐云华你可还记得?她比你大三个月,你去了便正好和她一个班级。”张虞点着竹简,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