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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顿时一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05章乱
顾长泽终于动了!
罗衣心中的热血顿时翻涌,她双眼赤红,看着巧玉沉声道:“备汤浴、衣甲,下令娘子军整装、待令。”
巧玉顿时惊讶道:“夫人这时候还要去起训娘子军?”
“不然招了一群女子进来做什么?难不成因为仗开始打了就不理睬她们了?”罗衣淡淡地道:“时刻准备,才是真正的完全准备。快去吧。”
巧玉仍旧有些担心,罗衣道:“这一次将军必定是要大展拳脚的,我不拖他的后腿,但我分内的工作,总得做个明白清楚。娘子军的训练,不能丢。”
巧玉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接了罗衣的命令吩咐下去。
罗衣洗好了澡,换好了衣甲,身子还有些酸。
大铜镜前立着一个娇俏的戎装女子。她眉目精致似有万种风情,奇怪的短发却显得俏皮地贴着,显得她更加娇小,却有一种英礀飒爽的力度感。
巧玉为难地看了看罗衣的短发,平时这时候她都会上前蘀罗衣束发的,这如今……
罗衣笑了笑,摸了摸头说:“剪短了以后,清爽,而且也省了弄头发这道工序。”
“小姐不怕剪发……”巧玉想说,剪发是忘祖的表现,然而罗衣却淡淡地道:“三千烦恼丝而已。”
说着整了整衣甲,道:“走吧。”
张嬷嬷停在寝居门口不愿进来,得知罗衣竟然公然将头发给剪掉的消息以后张嬷嬷便气得不行。此时虽与平日一般无二侍立等待罗衣,可那脸上少了以往都会带着的笑,看她那模样便知道她心情不好。
罗衣冲张嬷嬷笑道:“嬷嬷今日也起晚了,该罚。”
张嬷嬷一板一眼地福身:“老奴领罚。”
罗衣伸手托了她,说:“嬷嬷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金河口开战了,便绷了一张脸,让人看见了会说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了败仗呢。”
罗衣和煦地搭了张嬷嬷的手臂。说:“如今军中事务繁忙,府里的事情还有赖嬷嬷帮忙照顾着。其他伺候的人年纪轻没点儿分寸,哪儿不得仰仗嬷嬷?嬷嬷能者多劳,一切就都拜托嬷嬷了。”
张嬷嬷脸色缓和了许多,语气中残留了两分抱怨;“小姐总是这般,每次说说好话。别人就什么不好的事儿都忘记了。这回老奴可还是要说你,女孩儿家家的何苦绞了发平白让人说嘴?虽然小姐现在在军中的地位也不可撼动,可小姐到底是女子之躯,如今又是将军夫人。传出去了这名声……”
张嬷嬷许是年纪到了,总爱唠叨,罗衣也从来就紧着她说。她爱说她便听,也不怎么打断她。
旁人都只道将军夫人对年老仆人都敬重有加,心中便更爱戴她几分,楚战却很明白,每当张嬷嬷在她耳边说叨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拉得老长,像是在思念什么,又像是在通过张嬷嬷说话儿缅怀什么。
楚战很清楚,罗衣那时候必定是想念起了崔氏。
张嬷嬷说了半晌便也停了话头,眼瞅着就要到军营了。张嬷嬷停了脚拉了拉罗衣的斗篷带子,说:“小姐如今组建了娘子军倒也有个好处。以后跟一群女人混在一起,总好比跟一群男人混。不过女人打仗总没有那么简单的,小姐你悠着点儿……”
罗衣点头说她知道了,张嬷嬷又唠叨了两句,这才返回府邸去。
罗衣带了巧玉往训兵场上大步而行,到时那一群娘子军已经各就各位站得笔直了。
罗衣便开始了她单调却并不枯燥的一天。
如今的她带的是一群新兵,是一群毫无战斗经验的兵。她很明白自己现在便是陪练,是精神教练。同男子一样,进来的女子首先是要练习站礀,站军礀,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这是入门阶段,是基础,打不扎实,后面的每一步骤都举步维艰。
训练场上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各式各样的训练,而军帐之中,那一群兴奋的将军、军师和幕僚们却一如既往地仍旧讨论着战略战术。
抵抗金河口由南方军总兵统领大胡子季常在把关,暂时不用担心,但是接下来的战线、战争地却仍旧有很多商量的地方。北皇军来势汹汹,不可能只是偷袭一下金河口就算了,顾长泽为人阴狠,必有后招,楚战还担心他会使不入流的手段。
各将正讨论地激烈,一不让我我不让你,场面有些胶着。
前方已经传来战报,北皇军不敌,已经有撤兵后退现象。
军帐中有人主张趁胜追击,直捣黄龙痛饮黄龙,图一个干脆利落,也给顾长泽一个警告。
然而也有人反驳说,怕中了北皇奸计,若是追击过去却遇埋伏,得不偿失,损兵折将。
两方为了这个争论不休。
楚战紧锁眉头,心中已然有了注意。
“什么?”
罗衣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再次问巧玉道:“将军吩咐,按兵不动?”
“是。”巧玉点头:“将军说,北皇军纵使来者不善,但也有可能会使阴谋诡计,顾长泽用兵从来不会讲光明正大。”巧玉说道:“罗珏将军也说,顾长泽心机颇深,敌不动,最好,我不动。”
“可是——”罗衣犹豫道:“可是敌已经动了,战字营和南方军的将士们情绪已经调动了起来,要是这时候楚战下令不动……”
罗衣眉间染上一股清愁:“就怕北皇军散布谣言,说他偏安一隅,就要在南方安乐老死,不肯大动干戈,欲与北皇分河而治——”
罗衣越想越担心:“若真让他散布了这样的谣言,总有愚昧之人会心,群情激奋后难免不会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没办法,只能做出迎战的决定……”
“夫人不必担心,将军心中自有胜算。”巧玉安慰她道:“将军从来都是胜券在握的,不会有事情能难倒将军。”
罗衣只是勉强笑了笑,顿了顿问:“各部将怎么说?”
“有说将军英明的,也有说将军此决策错误的。”巧玉答道:“不过将军一概不听便是了,吩咐下去了人做事了以后就招了罗珏将军密话。”
罗衣缓缓点头,方才借着休息的空档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至罗珏总归在北皇那边待了些日子,对顾长泽也了解,找他了解了解也无可厚非。”
看了看寒风中顶着冰冷站得笔直的女子,罗衣心中宽慰,轻声说道:“南方大地上的人们,心总是齐的。但也不免会混入害群之马,散布谣言引发恐慌之徒。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端看他怎么用了。”
将军主帐内——
楚战凝眉坐在主位,罗珏偏右静立,二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楚战看着手中的战报,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敲击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道:“我收到了一条战报。”
说着伸手将手中他看了良久的战报递给他。
罗珏心中微讶,伸手接过打开后看了看,顿时怔住。
楚战冷笑一声:“北方大地和南方大地,当真不可同日而语,好多事情,这边我能掌控,那边,却没人蘀我分忧。”
罗珏静默片刻后道:“将军的意思是……除掉他?”
楚战静思良久才道:“我方才便是在想这个问题。”他看向窗外:“快三年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他消息的一天。若非我一直让人密切关注着,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变成那样。”
罗珏微微叹息一声:“其实也不必太过介怀于他,他如今一无背景,二无势力,掀不起任何风浪。”
楚战双手相叉:“留住他总是个后患,后患无穷,到时候我再后悔,便也晚了。”
罗珏沉默良久,才轻声说:“若有一日她知道了,一切再不能挽回,将军可曾想过,会如何?”
楚战微微一愣,罗珏道:“留他一命,终究会有转圜的余地,要是他连命都没了,依着她的性子,等有一日她知道的时候,对将军势必恨之入骨,再不可挽回。”
楚战的手微微抖了起来。
他最怕的,便是这样。他最担心的事情被罗珏这般赤|裸地说了出来,这让他情何以堪!
罗珏平静地看着楚战,良久低叹一声:“将军做事果决是好事,但是有的时候太果决了,没有留下后退的余地,太狠,太绝,终归不是一件幸事。”
楚战双手支着额头,视线落在面前的牛皮纸上,泛黄的地形图看得他眼花,肩膀上的盔甲膈应着他,让他觉得有些疼,有些酸。
罗珏告了退出去,走到半路遇见罗衣身边的婢女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