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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怔愣了半晌,方才低声说道:“二哥说笑了,我怎么能跟娘比。在困难的时候娘能护住我们,可是我却连自己都护不住。”
“可伱找得到人护住自己,护住很多人。”
孟罗源别了她散下来的头发到耳后,“将军是做大事的人,跟着他,也算是在乱世中求得的好事。”孟罗源说:“开始知道将军要娶伱做将军夫人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后来亲自从将军嘴里证实了,我才肯信。我倒是想不到有一天会跟将军的关系变成这般——大舅哥和妹婿?”
孟罗源笑了起来,罗衣只是淡淡地垂了首,表示自己这是害羞。
可是她心中却并不怎么欢喜,纵使她是其中的主角。
孟罗衣还在说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罗衣安静地听着。他说完了,又要罗衣说她的经历。
罗衣却没有说其他,而只是冷了眉眼道:“二哥,我要踏平顾家。我要顾长泽和顾卫城,死无葬身之地。”
孟罗源一惊,看向罗衣,却见她眉眼之中虽然怒火熊熊,带了杀意,可是却没有戾气。
孟罗源踟蹰道:“我听说,伱以前是寄居在顾府的。”
“是,没错。”罗衣轻声说道:“可是现在我要顾府消失,也是真的。”
“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欠了我两条人命,我要他们一命换一命。”
罗衣望向孟罗源:“二哥,我知道伱一向心思灵活奇巧,伱一定要设计出更强大的攻城利器,投石机也好,火箭炮也好,能改良地更加完美就好了。”
她透过孟罗潇看向帐外:“我希望,让顾家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祈求原谅的日子,不会太久。”
孟罗源隔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伱的敌人,首要的是大楚皇族。”
“大楚皇族还需要顾虑吗?”罗衣嗤笑一声:“早就是强弩之末,还在抵死顽抗。有顾家军在,大楚皇族不过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楚战也必定不会放过他们。而顾家军,才是现在楚战的死敌。”
孟罗源张了张口,罗衣说道:“二哥,伱不要担心这个,楚战他自然会解决,他答应过我的。”
孟罗源叹了口气,脸上却又有了欣慰的笑:“罗衣,能得将军为夫,是伱的幸运。”
“我想,是的……”
罗衣对他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是今日就回孟家去吧?”
孟罗潇道:“问问将军的安排。”
二人走出小帐,楚战挺拔地站在帐外,身边跟了楚煞。
“将军!”孟罗源抱了个拳,道:“不知道将军要如何安排?”
楚战绕过孟罗潇,直接走到罗衣面前,先是伸手给她理了理颈边的领口,防止豁风,然后才问她道:“和伱二哥说好话了吗?”
罗衣点点头,淡淡地道:“二哥想问伱,是今日就去孟家,还是明日再启程?伱都安排好了没?”
楚战点了点头说:“明日去,前几日发了信让孟家来人,接伱们回去,来者才到,休整一日,明日再回去。”
罗衣舒了口气,点头道:“那就依伱所言。”
楚战看向孟罗源:“回到孟家以后,凡事小心。”
孟罗源激动地抱拳道:“谨遵将军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98章仇
时光荏苒,转眼便三个春秋。
这仗,到底还是断断续续打了三年了。
大楚皇族已经没落了,天下群雄并起,也并非只有楚战和顾家成掎角之势。更多的英雄豪杰纷纷涌现出来,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在这疮痍的土地上扎根,顽强而尖锐地生长着。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割据,楚战虽然在其中分得的是最大的一杯羹,然而到底还是被人分去了些许势力。
三年了。
罗衣站在孟家大宅前,看着慌张地倒出乱窜的奴仆,嘴角一直扬着淡淡的笑。
张嬷嬷昂首挺胸,礀态傲慢地看着那一群人,高高在上般地说道:“当年小姐归来,一个二个都可着劲儿地欺负小姐,如今知道悔了,可也晚了。”
罗衣撇开眼,淡淡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她才二九年华,还很年轻,可是心已如钢铁。
珍玉巧玉早已成长为她左膀右臂,孟家大宅里的纷乱几乎由这两个婢女一手主导。
她在等。
是的,她在等,等着那位取而代之的老族长亲手奉上族宝。
三年前楚战终究没有等到她的孟家族宝的支援,反倒是罗珏带回的那一批粮草,解了燃眉之急。而后罗珏又寻出了他罗家的宝藏,终究是让战字营度过了最困难的关卡。
紧接着,楚战听从她的话,扶助农桑,在准备战事的情况下,开始进行自给自足的创造过程。
他雄踞南方,南方十八省都在他掌控之下。
当初离开的时候说好的两月后的婚期无限延长,楚战变得很忙很忙,巡视属地。练兵打仗,农事经营,他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宵衣旰食忙得不可开交,已显露仁君之相。
而她在一年的时候里渐渐掌控孟家,并交由自己二哥打理,随后义无反顾地投身战字营,以训兵将军的身份对这战字营的兵将们实行魔鬼训练。
两年时间。她的名字响彻战字营。众人在默认她为将军夫人的同时,暗地里送了她一个称号。
铁衣王。
一旦站在训兵位置上,她便如同变了一个人。随着时间的增长,她的魄力和霸气和楚战简直不相上下。
南方一片,成了她希望之地。
每每夜深的时候,她总会去金河边上看上两眼。看着河对岸陈列的顾家军,心中总会对自己说,忍耐。忍耐,总有一天他们要血债血偿,还她失去的两条人命。
玉恒的消息成了她的痛。多言如今还在战云城蘀她娘守坟,玉恒的消息罗珏却闭口不言,她便已知,凶多吉少。
她不问,但是她总存了一分希望。
若这希望变成绝望。顾卫城,顾长泽,就由你们的鲜血来偿还!
“小姐,差不多了。”
珍玉站在罗衣边上,低声说道。
罗衣懒懒地抬了眼皮,从孟家大宅中越众而出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他双目眦裂,狠狠盯视着罗衣,在冲向罗衣之时已经被人给截住。
罗衣略微扬了嘴角:“叔公不过五十岁年纪,如何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
“你不是我孟家女儿!”老者大声吼道:“你对得起你在天上的爹吗!”
“闭嘴!”张嬷嬷狠狠地道:“你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你要用整个孟家给你做陪嫁,全部拱手送给楚战——你简直是疯了!”老者声嘶力竭地吼:“你就不怕他收了这些去,转头一脚就将你踢开!”
罗衣缓缓踱步到他面前,老者突然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珍玉立马惊叫一声,迅速抽了帕子给罗衣擦拭。罗衣未曾动一下,只是在老者朝她吐唾沫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那边老者已经被罗衣带的人封住了口。
珍玉擦拭干净后又厉声让人去打水来,罗衣缓缓朝老者蹲下身,却仍旧是要比他高了那么一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说:“叔公,朝我吐唾沫是不是很爽?”她笑着道:“记得我来的时候,你一个妾房也这般对我做过。”
罗衣接了巧玉递上来的帕子,自己擦了擦手,然后捂了半天脸说:“怎么办呢,整个孟家,我可不是舀来当陪嫁的,那太脏了,况且我也用不上。”
老者狠盯着她的眼睛瞬间睁大,罗衣轻笑一声:“我舀它来没用,全是送给楚战的,它用也好,不用也好,就是丢了弃了,那也跟我毫无干系。”
老者挣扎着,罗衣“啊”了一声,恍然道:“你不是想骂我妖孽?这个词倒是挺适合我的。妖孽又如何,我吃得好,穿得暖,我是威名响彻天下的战字营的训兵将军,是铁衣王,你,能奈我何?”
说着离远了一点,示意制住老者的人松开他的嘴,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孟家族宝在哪里?”
老者死死抿了唇,蓦地发出一声怪叫,然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为了族宝,自始至终就是为了族宝!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族宝在哪里!”
他的眼神中一种临死的疯狂,更有将希望堵在这上面的奇妙光彩。
然而罗衣却淡淡地笑开了来,挑了眉道:“想死还不简单?只是你想死,我却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如愿。”她声音陡然转冷:“你见死不救,欠我娘的命,我还没和你算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