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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一股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尔朱央央一看大叫:“哥哥!”
一着急,尔朱央央的鞭子远远的就甩了过来,一把缠住黑衣恶人的弯刀抛向远处。
黑衣人一看屋子里又多了两人,知道情况不妙,一挥手其余的几个人捂着口鼻从窗户里飞跃出去。
桑野和央央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受了重伤的尔朱天凛,和桑措、克律迅速的找出口逃离。
尔朱天凛他们才逃出来,瞬间客栈被大火蚕食殆尽,垮塌一声,只剩下一片灰烬。
尔朱天凛的胸口则一直都在往外渗着血,人也越来越虚弱。尔朱央央一看不能再往前行了,决定赶紧返回梁国京城找大夫医治。
四匹马套的一辆马车飞奔在官道上,车轮下卷起了阵阵烟尘。车里面,尔朱天凛枕在央央的双膝上,身体变得越来越冷。
桑野和桑措着急的驾着马车飞奔,车后面那拓尔和哲索骑着马在后面护卫,生怕刺客在来袭击。
黑夜吞噬了光亮,亦正如尔朱天凛的生命一样逐渐在消失。
疾奔的马车驶入京城,可是所有的医馆都关了门。桑措敲了好几家,都没有人开门。
央央跳下马车,拿着手里的鞭子就要劈开一家医馆的木门。
手刚到半空,就被一个温暖厚实的手给裹住:“郡主何事要这般毁坏人家的木门?”
☆、第八十九章 仁心救人命
央央刚想开口大骂,听着这耳熟的声音回过头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闪闪发光的杏核眼:“你是?”
面前的人还没有开口,又一张熟悉的脸凑到眼前:“郡主这么快就忘记我们了!”
央央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宛马贩子佐尔台的手下黑鹰。
央央这时候神情完全放松下来,可是马上泪眼朦胧:“怎么办黑鹰?我哥哥在京城郊外的客栈被人突袭了,现在流血不止,生命垂危呢?”
“啊!那赶紧找地方让他好好休息,找大夫医治?”
佐尔台给出建议,央央很是迷惑的看着这张不是很熟悉的英挺俊朗的脸:“你是谁?”
黑鹰大笑:“央央郡主这是我们主人啊!你还打烂过他的头,这么快你就不认识了!”
黑鹰的话一摞,央央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位前后差异颇大的人:“你是佐尔台!”
“嗯!不是我是谁。别多说了,赶紧带着你哥哥去惠府,那里我估计什么都有!”
洋洋闻听顿时明白过来,佐尔台和黑影们也帮着央央他们很快赶到了惠府。
咚咚地砸门声吵醒了惠府的家丁,家丁一开门就看见了央央那张笑脸。
饶是央央在这里住过一阵子,混得脸熟。家丁很快认出了他,这张嘴一问什么事情。知道是关乎人命的事情赶紧让他们进来,派人去落花轩通知从善。
从善和如良两个都在看书,听得仆人来报,赶紧命人收拾出前院的客房招呼他们几个天外来客。
从善来到客房,就看见一大堆人围在尔朱天凛的床边。从善看见如此吵闹,眉毛一皱:“闪开一些,让我看看?”
尔朱央央见从善来了,赶紧上前拽着她的袖子:“你快叫人去请大夫,我哥哥伤得很重?”
从善看见咋呼不停的尔朱央央,一皱眉不悦的说:“你在拽着我的袖子,你哥哥才是真的要没命了!”
尔朱央央马上丢了手,从善上前赶紧用手把了把脉,停了一小会儿立即吩咐:“自得,去把我的药箱子取来。在备上几条热手帕和纱布、热水,动作要快!”
自得赶紧去取药箱,佐尔台看着正在给尔朱天凛瞧病的从善,不由得问:“兄弟,你还会医病啊?”
从善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在看到佐尔台那张英朗挺俊的脸时,露出了跟央央如出一辙的神情:“你是……?”
还没有等佐尔台开口,央央迫不及待的介绍:“他不就是那马贩子佐尔台喽!你也没有想到和先前那副熊样子有着这样子的云泥之别吧?”
佐尔台听着央央的趣话,不由一愣:“郡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熊样子?”
央央自知失口,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错话了,应该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从善星目流转来回地看着佐尔台和央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如良和自得一起跨进门来,看见这小屋子里竟然挤了个满满登登,不由脱口:“这也太挤了吧!”
央央一看她的前任夫君来了,立刻跑上前:“夫君,你快点救救我哥哥!”
如良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赶紧把自得推在前面:“郡主请莫要乱叫,我是有夫君的人,不是你的夫君!”
如良边说这话,还一边用眼睛扫着那边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从善。从善装作没有看见,只是不抬眼睛的张嘴讥讽着如良:“这人还真是个凉薄之人,没有人情味!”
如良听了这话,迅速上前把药箱推给从善,嘴里还小声嘟囔:“我凉薄不凉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我可炽热得很呢!”
从善心里好笑这个别扭的男人,很难想象这个跟自己撒娇的男人能是天下名动的双绝公子、能是银狐组织的少主、能是梁国的堂堂刑部侍郎大人。
不再搭理身边的人,从善拿剪子剪开了尔朱天凛的衣衫,露出了满是鲜血的伤口。从善惊叹这伤口的深度,也很是佩服这位皇子极强的忍耐力,一般人早就痛死了。
如良也是精通医术的,赶紧调动这些满房子的闲人。让这些人赶紧去厨房烧水的烧水,准备草药的准备草药。
从善先一步开除了止血的方子,吩咐底下的人赶紧熬药。自己则是拿出银针封住了尔朱天凛身上的穴道,止住了血。
这时从善皱起了眉头,她这才发现伤口泛着乌黑,似是中毒的迹象。
赶紧撕掉尔朱天凛上面的衣服,从善把小刀在火上消了毒,凝神下刀子一点点割掉了那点烂肉。
如良早已经把一块布塞进了尔朱天凛的嘴里,害怕他忍不住疼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尔朱天凛此时早已经是大汗淋漓,疼得晕了过去。这对从善来说刚好,更是全神贯注的给他处理伤口。
一壶白酒倒进了伤口,冲刷着伤口。渐渐地伤口露出了红色的血肉,从善赶紧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秘制的止血散撒了上去。正待她要给尔朱天凛包扎时,如良体贴的上前淡淡一句:“我来,你去休息!”
如良娴熟的包扎手法顿时惊呆了从善,从善嘴角一笑,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这位贤妻男不仅仅会武功,应该也是颇通药理的。这也就能解释,之前去农庄时,如良见到那些稀有的药材露出的那样不可置信的神情了。
如良很麻利的包扎完伤口,从善递给了他一枚药示意他给尔朱天凛俯下。如良接过药丸,才发现从善给他的药丸竟然是早已经失传了的解毒圣药红丹。
如良转而一笑,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在他小夫君这里又不是第一次见到稀有药物了。
服了红丹,如良知道尔朱天凛是百分百的有救了。要知道红丹可是雪莲、冰蚕、蟾蜍、蜘蛛、七寸绿尾蛇等里面提炼出来的。红丹里的药材很多都是世上难求的圣药,光是冰蚕这种至寒至毒的东西就难以找到。
不过从善她家这种东西很多,一个大大的天然冰窖里养得都是这些,那也是冰蝉的住所。
一切忙完,从善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呆呆发愣的尔朱央央和佐尔台一笑:“已经没事了,在休息半月估计没问题了!”
央央和佐尔台齐齐开口:“没有想到你还是位神医!”
这话倒是逗笑了从善:“我还没有听人对我说过这两个字,神医嗯!貌似不错的称号。”
“如良啊!什么时候咱们惠府再开几家药铺吧!肯定会挣钱。”
从善对着如良笑得很甜,眼睛好看的宛如天上的月牙又明又亮,瞬间把如良的小心柔化成了一潭春水。
可是如良却摇摇头:“为了京城的治安问题,你还是别开医馆了?”
从善不明所以,在央央和佐尔台也摇头不了为何的情况下,她被如良牵着小手离开了客房。
惠府就这样子突然热闹起来,一下子客房就多了十个人。
尔朱央央再守了尔朱天凛一夜无事之后,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四个护卫很是敬忠职守,一步不离的轮换着替岗。
等尔朱天凛彻底醒来后已经是来惠府的第三日了,刚刚醒来他就要去叩谢救命恩人惠家少主。
听见有人来报告,把从善还吓住了。害怕尔朱天凛的伤口迸裂,从善赶紧去前院安抚自己的患者。
对于尔朱天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