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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宋怀古轻轻一笑,说道:“而且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儿子!”
一个是为了活着的儿子。
一个是为了死去的儿子。
“这么说,我们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我赞成!”宋怀古大笑道:“所以,我来了。”
囗囗“真奇怪!”李吓天站在街头的暗处,皱眉道:“布飞那小子凭什么知道羽红袖这女人的住处?”
因为别说他查不出来,就算情报网遍布天下的董断红也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全身方方正正得像一块砖头的人戴了顶红帽子晃了过来。
“禀告盗爷!”冷砖头不但人如其名,而且声音更像砖头似的硬邦邦,道:“那位武年年晓风大院外头待了有一炷香之久,终于进去了。”
“她的后面跟了那些人?”董断红相信事情绝不单纯。
“萧轮玉之外,断红帮的杜怨、楚卧各带了人手。”
有意思了,董断红一哼,嘿道:“还有呢?”
黑暗中又晃来一个像竹竿似的汉子,忽的一窜进入暗巷,朝董断红抱拳道:“属下阿万拜见盗爷!”
“行了,你着到什么?”
“宋怀古去找慕容吞天。”阿万很快的说道:“之后,慕容吞天便往镇外西南方向而去。”
董断红点了点头,顶上屋檐滑下了一个人,背贴着墙,双拳恭敬朝董断红一抱,道:
“宋怀古出了慕容吞天那处后,回到“百升客栈”,分派手下分成六拨散走。”
这个人的外号是“蜘蛛”。
蜘蛛,一种很平凡的小动物。
但是有些蜘蛛咬起人来可是会要命的。
“等到六拨人都走了以后宋怀古才出来。”蜘蛛接着说道:“他是往这座晓风大院而来。”
羽红袖的晓风大院就在他们现在站着的暗巷之前三丈近处。
这里是那幢屋宇的西侧。
“你说奇怪不奇怪?”李吓天嘿道:“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羽大小姐的住处?”
每个人都会想到,这当然是羽红袖的目的。
蚌相争,渔翁得利?
或者是全聚在一起,来个一网打尽?
这个“连老天爷也敢吓”的李大捕头可要吓羽红袖了,道:“我想,我们是不是要给那个小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囗囗魏尘绝在黑夜中缓缓飘身走着一炷香以前武年年走过的那条进入晓风大院的路径,肚子里在笑着。
他觉得李吓天这个人很有趣。
不但有趣,而且是一个脑筋动得很快的家伙。
“反正天下的事分分合合。”李大捕头方才说:“所以,姓羽的小妞要“合”
一大堆人,我们就偏偏“分”!”
李吓天口中的“分”,是三个人各自按自己的方法,自己的习惯行动。
魏尘绝做事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当他落身过这道墙后就开始迈着大步往厢房里直走。
他为什么挑这条路走?
因为,他相信武年年到现在还藏着在观察,或者可以说是正在作饵,而那条大鱼还没张口要吞下去。
魏尘绝的想法是,事情能快点解决就快点解决。
最好能赶得上平常睡觉的时候。
他这样做,第一个最吃惊的当然是萧轮玉。
因为,魏绝大剌剌的站到了树下,没说半个字的朝顶上猛瞧。
简直是瞧得他一肚子火。
“这个世界真是小啊!”萧轮玉温吞吞的“横着走下来”,边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所谓“横着走下来”的意思是,脚踏在树干上,一个身子挺如突出的枝桠“滑”
到地面上。
就凭这一手轻功和千斤坠的能耐,方才董断红手下的那个“蜘蛛”已经差了一截。
魏尘绝的身后忽然又冒出了四个人。
四个手上拿剑,集剑楼的人。
魏尘绝的目光缓缓垂落,又盯着刀鞘不言不动。
萧轮玉则轻轻笑了,说话的声音也好轻,道:“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经常盯着刀鞘不眨不动?”
他看了魏尘绝如岳凝止的身躯一眼,缓缓接道:“一直到现在和你面对上了,我终于明白这回事。”
“是为什么?”萧轮玉的背后忽然有一个女人在问:“我一直也想不通是什么道理?”
武年年竟然不顾暴露身藏的屋檐暗处,笑嘻嘻的跳了下来,偏头问道:“我很想知道。”
萧轮玉什么手势也没做。
立刻,那四把剑好像受到了什么吸力似的如潮水般往前一涌,四四方正的围隔魏尘绝和萧轮玉之间。
“因为,那把刀鞘里有他的梦。”萧轮玉的眼中充满了讥诮,道:“我可以猜想得到,从小赵一胜就一直抚摸这柄刀鞘告诉他,长大以后要藉着刀鞘里面的刀变成一个大英雄,一个大侠……”
“哈哈哈!可惜,赵一胜自己本身却是个大恶人。”萧轮玉眼中的讥诮正深了,接道:
“所以,这是一个有悲伤色彩的梦!”
梦,常常有悲伤的颜色。
谁不是?
不管你是英雄梦、大官梦、爱情梦,或者是统治武林乃至统治天下的梦,能完成的有几个?
而那些不能完成的梦,岂不是画满了悲伤的颜色?
“那你的梦是什么?”武年年冷笑的问道:“难道没有悲伤?还是你已经得到了?”
萧轮玉的脸上有一股奇异的变化。
甚至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武年年的这句话太重了?
“你的梦是羽红袖。”魏绝说得很慢、很有力,道:“可惜,我的梦纵使遥不可及却有那么一点希望。”
萧轮玉的梦呢?
是不是早已经破碎了?
既然已经破碎了的梦,却仍然舍不得离去。
这是不是更可悲?
萧轮玉忽然大叫一声,出手一剑便挺向魏尘绝。
他似乎忘了集剑楼里四把最可怕的剑已经锁住了魏尘绝。
他也似乎忘了今夜所有的行动是经过细密的策划。
精密到就算李吓天、董断红也在场仍然可以掌握。
萧轮玉的心中只想到一件事。
谁在他破碎的梦上划上一笔更深悲伤的颜色。
谁就得死!
集剑楼那四把剑果然凌厉无比。
因为,这四个人最少有三十年以上共同浸淫于同一个想法,同一种剑术上。
魏尘绝一点把握也没有。
但是,现在多出了一个萧轮玉,他却有把握的多了。
“四个人合成的一把剑,绝对比五把分开的剑可怕得多。”赵一胜曾经再三教诲着:
“所以,牢不可破的剑阵就不要去破,而且让它多出一把会产生漏洞的剑!”
赵一胜的话真有道理。
最少,他可挨过人世间南南北北各式各样的兵器。
魏绝觉得怀念他师父最好的方法,就是运用师父教的东西,打败那些想对自己不利的人。
魏尘绝的刀和一年前已经显然的不同。
萧轮玉忽然间发现了这个事实。
紧接着,他立即想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可笑的错误。
集剑楼精心设计了三十年的四象剑阵,有了不可弥补的漏洞。
而这个漏洞空门,又让变得不一样的对面那把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萧轮玉是百分之一百的不甘心。
原本集剑楼的四把剑一定可以处理掉对面执刀冷漠的这个人。
十拿十稳的事,结果是坏在自己的手上。
三十年的心血,怎么吞得下这囗气?
他更恐惧的是一件事,羽红袖的计划。
贴着脖子的刀锋一线忽然传来一股奇妙的震力。
温煦煦、暖烘烘的令人想睡下去。
不行,不能躺下去,萧轮玉大声的叫了起来:“不可以!”
他是被自己的叫声吓醒的?
天地似乎在起伏,起伏中还有一点点的眩转。
荒野。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荒野,远处还有山林沉沉的静默在黑夜下。
然后,他的耳朵听到马蹄声,也听到那四把剑中的老大在叹气,道:“家主,我们败了,回去集剑楼吧!”
囗囗武年年一直盯着眼前的魏尘绝,有半盏茶吧!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她轻轻一叹,昂了昂首,道:“你说,我们现在是朋友还是敌人?”
魏尘绝又垂下了眉,眉下有刀鞘。
“每个人都有梦。”他回答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