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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城是天台山之南最大的城镇。”李吓天缓缓道:“你想,以她近年来经营恶人谷的努力,天台城内难道不会有可怕的高手守着?”
这是谁都可以猜想得到的事。
就算羽红袖在怀玉山而言,随时可以招出十名好手为她效命,这点在天台城就更不用说了。
董断红轻轻一咳,轻声道:“宋大堂主你也该知道,方才在“百里居”我们为什么没有动手的埋由?”
因为,四周有惊人的杀气。
如果在两个时辰前当场硬干,他们知道一定留不下羽红袖。
不如弄个好法子,到天台山里做个了结。
顺便可以对付武断红,来个一举两得。
宋怀古显然听不进这种看着法。
马头一转,丢下的话是:“杀了那女人,我会再来找你们了结我们之间的事…
…”
就像来的时候,急轰轰的蹄声响了出去,一转弯后逐渐的远去、远去,终至消失。
“要不要跟去?”有人问。
“不用吧?”有人叹着气回答道:“我想,羽红袖早就不在那座“百里居”之内了……”
□□宋怀古简直是目中无人的冲入“百里居”这座大院内。
没人。
从大门口一路冲到了后花园,就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羽红袖,出来!”宋怀古一肚子火,道:“出来!”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宋大堂主的青筋在太阳穴大力的跳动着,目眶早已赤红,十根指头捏成一双拳头,简直可以打死一头牛。
也不知是伫立在马背上多久了,终于在风中有一丝轻轻的叹息。
好轻。
叹息声中还挟着女人的话儿:“你不该来的……”
羽红袖。
“哈哈哈!出来吧!”宋怀古一顶银发怒飞,睁目大喝着:“装神弄鬼的算是什么江湖人物?”
“你不该来的。”
羽红袖又重复了一句,缓缓的由两个人扛着轿子上说话:“因为,来了这里你再也出不去了。”
抬轿子的是两个瘦小的汉子,扛在肩上一副吃力不起的样子。
软轿的左右,又有着四名奇形异状的人。
宋怀古的心头一震,这四个人他可认得。
“抱月独饮”是他们总和的称号。
抱剑、月刀、独钩、饮拳绝对是四个大有名的高手。
而且,这四个人的名声也不怎么坏。
“你们甘愿为虎作伥?”宋怀古怒斥的时候,似乎连那一垂白须也飞张了起来,道:
“江湖义理何存?”
“他们欠我人情。”
羽红神轻淡淡的一拍掌,登时“抱月独饮”围住了宋怀古和他座下的那匹骏马。
“这半个月来你一路追杀,元气也损失了不少?”羽红袖淡淡笑着道:“我相信现在以他们四个对付你,最少是平手。”
宋怀古打量了一眼,嘿嘿一笑着道:“就凭他们四个,老夫还不放在眼里……”
饮拳忽然歪歪斜斜的几步进退,出乎宋怀古意料之外的,一拳打中了马肚。
轻绵绵的一拳,那座下骏马竟然悲嘶一声扬蹄。
宋怀古皱眉翻身下来,蓦的一刀砍至。
这刀芒飞旋,有如风轮圆月。
宋大堂主沉嘿一声,抽剑一挑中三式变化逼退了对方,脑后门,抱剑的剑则有如情人般倚偎过来。
沉身,移步。
宋怀古舞出一片剑光,不但压下了对方的来势,而且百险中犹能刺出两剑,挑飞了抱剑的一截衣角。
独钩则大力的挥落下来。
湛蓝森森的弯钩充满了追杀之力。
宋怀古不得不往后稍退,这一退,饮拳再度斜里欺近,双拳如棉飘落。
抱剑和月刀也捏在这个时机大步向前挤来。
四个人,四记重杀手。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宋怀古的生命挤出体外。
他们有七分的把握,最少可以重创宋大堂主。
这点,连宋怀古自己都这么想。
他有点后悔自己错估了两件事。
第一,是半个月来的奔波追杀,果然已大折元气,否则以他的一身修为大可以怒剑斩敌。
第二点更要命。
“抱月独饮”似乎已经不是以前的“抱月独饮”。
他们四个人和一年以前的造诣大大的不同。
这时候,宋怀古才突然想到有关羽红袖的传说。
一个很神奇的传说。
“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武功,到了羽红袖的手里,很奇怪的可以变化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威力。”
宋怀古想到这句话时,只有叹气。
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
有一把刀多出来。
刀来的很快,很有力。
而且,几乎是轻灵的同时吸住另外的一把刀、一把剑、一把钩和逼退一双拳头。
宋怀古原本也可以做到这样,如果他元气不伤的话。
魏尘绝垂着眉站在身旁。
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人,正全神的看着刀鞘,不眨不动,像是一座大岳。
宋怀古忽然有一种想跟他交朋友的冲动。
软轿上面,羽红袖沉默了片刻。
终于,她的声音随着天台山来的风声一道传了过来,道:“你们可以走了!如果想见面,天台山里多的是机会。”
这次,宋怀古是第一个大步转身就走。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这个城里。
因为,他杀不了羽红袖。
更因为,他无法杀魏尘绝。
宋怀古相信自己是是非分明的人。
他怎么能够对一个救了自己的人出手?
杭州十六怀古堂仍在,只不过损失了一处基地。
他知道,自己的肩上还有更重的任务去做。
□□“蒲焰和楚卧他们失败了?”
“是。”
“羽红袖的人呢?”
“也到了天台城。”这次回答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的名字很特别,就叫做“容易记”。
容易记的确是个容易记的名字,她杀人的方法也令人容易记。
你只要看到一个江湖人的尸体,在他的额头上没有眉毛,那就是容易记这个女人下的手。
“不认识我容易记,你奶奶而敢动手的人,真是有眼无珠。”容大姑奶奶就曾这么说过:“可是,挖掉死人的眼睛太残酷了,不是女人家该做的事。”
所以,她选择了剃掉了眉毛。
反正死人的眼珠子是闭着的,剃掉眉毛反而更威风。
“连人都敢杀了,挖掉眼珠子算什么残忍?”有一次,曾经有一个人这样子笑着问过。
可是第二天,他就变成了一具没眼珠子的尸体。
据说,这是容易记的老公郝困难下的手。
“我最讨厌随便对女人问一些不礼貌的话。”郝困难每次杀人后,总是会说上这一句:
“特别是对我老婆……”
郝困难现在也站在武断红前面,恭敬道着:“今午一战,宋怀古本来该死在“抱月独饮”的手上,但是姓魏的出刀救了他……”
武断红嘿嘿冷笑着,道:“宋怀古回去了?”
“是。”
这次应话的声音好慢,温吞吞的像是每个字都仿如生孩子般才能挤出来,道:“宋怀古已经离开天台城西走……”
这个说话很慢的人,也有一个怪名字。
曾慢。
可是没有人敢轻视他,因为曾慢出手的时侯一点都不慢,而且快的让你讶异自已为什么出手“真慢”。
除了这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一直默不出声的人。
这个叫“吴声”的人,武断红特别欣赏。
因为,暗器要练到像他那样无声无息的打入敌人的身体后,目标才一脸讶异的死去,是很不简单的事。
这四个人是武断红早就安排进入恶人谷的棋子。
他早想夺下恶人谷,利用谷中的恶人扩大势力。
千万没料到让羽红袖早了一步。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如今恶人谷不也在掌握?
而且更有趣的是,羽红袖在这里的经营好极了。
若不是有内应,这座山谷几乎无法进攻。
武断红大笑着,嘿嘿道:“我想,他们现在准备动身了?”
恶人谷的顶峰,天台山正顶着半轮明月。
月,只有半圆。
是不是如同生死一般,各占了一半?
武断红不用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属于胜利的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