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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走的是捷径,没有父王那等深厚的基础!”
“这也有捷径可循吗?”
“有的,是一位炼气士告诉我,再输以药物之助,在短期内就可以速成,只是今后成就仅限于此,无法再深进一层了!”
“到了这种境界,已是天下无敌了!”
“不,你循序而进,进境是无法限制的,而且可以以指代剑,手不执兵而万夫莫敌,孩儿就没有这等火候,必须要由器物之助而发动!”
“小子,一年不见,你似乎学到了不少?”
张昌宗笑笑向花不都拉道:“番僧,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能杀死你的弟子了吧!”
花不都拉眼中怒火直冒,把一口钢牙咬得格格直响,厉声吼道:“无知小辈,佛爷活劈了你!”
他的攻击对象原本是武后,此刻全转到张昌宗身上,刀发如风,张昌宗挥剑相近,搭手就展开了狠拼。
开始时,他们斗的是招式,各逞所学,两般兵器,舞起来就是两团光辉,十分好看。
斗了一阵后,他们的招式都慢了下来,经常两刃相贴,较的是内劲了。
张士远摇头道:“这孩子太不聪明了,他的身材比较矮,转动灵活,应该在格式上胜较易,他竟舍长而就短,实在太不智了!”
武后却笑道:“这孩子聪明过人,不会做笨事的,你不必替他担心!”
“我不是替他担心.我知道他又要耍花样了,舍正途而不由,将来不会有出息的!”
武后反对道:“他并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大剑客,无须在武功上花太多的心血,你是一国之君,却将心力全用在练剑上去了,又何尝是正途!”
张士远只有苦笑道:“媚娘,你尽讲歪理!”
“我不以为然,人总不能自限于一格,像我,若是恪守本份,应该在宫里当我的太后,安享天年了,可是我偏不服这口气!”
正说着,花不都拉的戒刀已压住了张昌宗,渐渐往下沉,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了。
武后忙道:“士远,孩子要吃亏了,你快上去帮忙!”
张士远道:“那怎么行,我们不能以多胜少!”
武后道:“你就是迂,现在是捉拿刺客,又不是比武,还讲什么规矩不成!”
张士远看见儿子的剑越压越低,快要接近前胸了,若是到一临体,运劲更难,势非受伤不可,心中也着急了,正待提剑出去。
番僧见他也要上来,心中着忙,手上加劲,想先伤了张昌宗,那知劲力发出去,手上突地一松,对方居然全无抗力,而且张昌宗也巧妙地转身抽剑脱出了威力的范围,连忙想变招,却已来不及了。
眼前只见青光一闪,一缕寒风扫过颈间,将他拷栳大的一颗脑袋挑得飞了起来。
无头的尸体向前奔了几步,才扑地倒下。
一场狠斗终于过去了,每个人都呼了口气。
王怀义奔出去,踢开残尸手中的戒刀,他是个很谨慎的人,那怕对方死了,他也必须做完美的安全措施。
然后才对张昌家道:“公子神勇,老奴心折!”
张昌宗的官衔已经是大将军了,他仍然称为公子,自居为奴,以示对张士远的敬意。
张昌宗笑道:“怀义叔,你这称呼不敢当,侄儿只是小用了一点心计而已!”
王怀义道:“何必用心计呢,老奴看得出来,真正比劲力,公子也不会输给他!”
张昌宗道:“不,他的劲力确是比我深一点,但只是一点而已,我既然知道差人一筹,就犯不上跟他力拼了,故意装成不如他很多,让他没有了戒意,抽空一剑,就解决了问题了!”
“但公子也太冒险了,只要稍迟一步,就会伤及自己,那不是太不划算了,王爷的功力深过他,留给王爷去应忖,不是更好吗!”
张昌宗笑了一笑,武后却道:“昌宗,假如这番僧在你父亲手中,一定可以力擒下来的对吗?”
张昌宗道:“微臣的能力不如父王远甚!”
武后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知道你故意抢着出手,杀死了番僧,想造成死无对证,我就无法追究主使人了!”
张昌宗忙道:“微臣不敢,微臣还擒住了他的两名弟子,照样可以问口供的!”
武后哼一声道:“很好,你立刻把人带过来,我要当场问问明白!”
张昌宗道:“娘娘要在那里审问!”
“就是这里!”
“就是这御花园里?”
“是的,到前面的凤仪亭中去!”
“那不大方便把,番僧很强悍,恐怕还要动刑才会招供,那儿什么准备也没有?”
武后道:“不用你准备,我宫中的各类刑具比外面还齐全,到了我面前,不怕大不招供,你快把人带来!”
张昌宗只有应命而去。
王怀义道:“娘娘,奴才叫人准备去,其实何必要在凤仪亭呢,直接押到奴婢的签押房去,不是方便多了!”
武后冷笑道:“不必麻烦了,那儿也不必去,那两个活口都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呢,大将军明明说生擒了两名的!”
“那时擒下是活的,现在也死了!”
“兹事体大,谁敢杀死话口呢?”
“你不信我们就等着瞧!”
她没吩咐准备王怀义也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吩咐把花不都拉的残尸抬了下去,三个人就在太液池畔等着。
没多夫张昌宗又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用森板抬到两名番僧,在武后面前跪下,张昌宗行了个礼后道:“娘娘,微臣罪该万死……”
武后冷笑道:“活口死掉了,对不对!”
张昌宗一怔道:“娘娘怎么知道的?”
“想当然噢,这些凶手利客是来对付我的,他们不得手,主使就是百死莫赎之罪,一定会杀以灭口的,这两个人怎么死的?”
“启禀娘娘,是被毒死的,毒药是在他们身边的,微臣擒下他们时,一时不察,他们服下毒药自杀了!”
武后微笑道:“毒药藏在身上,他们双手被捆绑,如何能取到手,一定有人帮他们的忙,那个人是谁!”
张昌宗道:“没有人,他们会缩骨功,脱出捆绑,看守的人以为他们会逃走,谁知他们竟取出怀藏的毒药吞入口中,立刻毒发身死!”
王怀义道:“这批胡僧都具有吞刀吐火之异能,编骨法是最普通的功夫!”
武后笑道:“怀义,你也帮着骗我,莫非欺我老悖了,人明明是昌宗自己毒死的!”
张昌宗吓得忙又上前道:“娘娘,微臣怎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呢!”
张士远也道:“媚娘,昌宗这孩子对你忠心是可以依赖的,他绝不会唆使凶手来杀你吧!”
“这个我知道,但灭口一定是他!”
王怀义道:“娘娘怀疑大将军没有道理,刺客是他擒住的,他若有意灭口,干脆一剑杀了省事,何必还要多费一道下毒的手续!”
“那个时候他也想了解一下内情,后来看见我要亲自审问,他怕我问出内情后,会对某些人不便,所以干脆弄死无对证了!”
张昌宗低下头,不敢再作声。
张立远也怒道:“昌宗,真是你下的毒!”
张昌宗低头不语,等于是默认了,张士远怒道:“畜生,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你媚姑对你何等依赖……”
张昌宗垂泪道:“父王,孩儿对媚姑忠心耿耿,唯天可表,绝无对媚姑不利之心!”
“那你就为什么要帮同唆使者杀人灭口!”
武后笑道:“那自然是怕我问出真相来伤心而已,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别错怪了他!”
“怕你问出真相?莫非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不,孩儿绝不知道!”
武后道:“我相信他是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几分底子,为了怕麻烦,干脆灭了口省事,孩子,你起来,我不怪你,只是你太笨了,你这么一自作聪明,我还会想不到是什么人吗?”
张士远还不明白地问道:“是什么人!”
“是在龙座坐的那个畜生,嫌我干扰他的政权,碍手碍脚,想要除去我,独揽大权!”
张昌宗连忙道:“不,不,皇帝不会的,皇帝天性仁厚,绝不会做出那种逆伦杀母之举!”
他一急之下出言辩解,反倒是等于承认了,武后笑道:“孩子,你这不是越描越黑了吗?”
张士远皱眉道:“我想那小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他对中宗的称呼很不客气,因为中宗是他与武后的私生子,也许中宗自己不知道,但有几个人却是肚里有数。
武后想想道:“这点我也相信,那个畜生既没有这个量,也没这份魄力,这些事或许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