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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心花怒放,笑着这:“土远,怎么样,我这皇太后的威风不小吧,这条鱼果然应旨来上钩了,这尾鱼差不多有十来斤呢,比你所得加起来都重!”
张士远忙上前帮她把鱼儿从勾上取下来,抬在手中道:“不止十来斤,它足足有二十多斤,没想到太掖他中会有这么大的鱼!”
“那倒不希奇,此地从汉家以来就建宫筑地,怕不有一两百年了,再大的鱼都有!”
张土运却沉思道:“不对,你那根钓竿细如指,最多只能钓上斤来重的鱼,而且鱼在水中,就有几十斤重,折断了竿子都拉不起来,我看你轻轻一抛就拉了起来,这里面颇为费解!”
“那有什么费解的,我是奉天承运的皇太后,天子还是我的儿子,高与天齐,自有百神呵佑,所以我一声旨下,立有巨鱼上钩!”
张士远凝重地道:“媚娘,你虽然成为了天下第一人,但那是因缘和际遇,可扯不上什么神灵!”
“那你对这条大鱼上钩,又作何解释!”
“我认为有人在捣鬼!”
“有人捣鬼,现在还有什么人,敢在我面前捣鬼?”
张士远一言不发,目注水面,忽而将身纵起半空,他昔时即有天下第一剑客之誉,此时造诣更见洗链,人在空中,剑已出鞘,单剑前指,笔直地刺向水中,身子倒着入水,不带一点水花。
武后惊呼道:“士远,你做什么?”
水上一阵波涛翻,忽然水浪一翻,射出一条人影,却是个身穿红衣的番憎,手中执着一柄亮晃晃的大戒刀。冒出了水面,居然也笔直地射向半空中,然后举刀直向武后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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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太液池行刺未遂
那个番僧身材十分高大,然而动作十分俐落,落刀准,出手狠,武后看来是万难逃过这一劫的。
武后也站在那儿吓呆了,但是水面上忽然又激起了一道水箭,去势更疾,也是对着武后射去,后发而先至。
水箭打在武后的肩膀上,劲力奇强,居然将武后的身子撞歪了两步,番僧的刀势虽然也跟着变了,但他人在空中无法挪位,刀尖只擦着肩头滑过,割破了衣服,也划伤了一点皮肉。
番僧身体落地,举刀欲待再劈,张士远的身形也像支箭般的由水中射出来,当地的一声,长剑架住了戒刀,使武后再度逃过了一劫。
张士远这些年来,武功造诣更见冼练,一身修为已入化境,刚才因为迫在后面,略迟半步,但他及时激出一道水箭,将武后的身子撞偏,自然不容许对方,再有余裕伤害武后,长剑架住了戒刀,沉稳的内劲主动震弹,把那番僧推得连退三四步。
番僧也怔住了,看着这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张士远虽已年近六十,但只是两鬓微霜,须发皆墨,望去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而且修为已至返朴归真的境界,英华内敛,外表上绝对看去文质彬彬,不像个高手的样子。
番僧似乎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力气,嘻开血盆大嘴,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兀那汉子,你是什么人?”
张士远已经挡在他与武后之间,同时看到王怀义也来到武后身边,确知她不会再有危险了,乃从容抱剑道:“你这胡僧好生无礼,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人?”
“本师花不都拉,来自天竺!”
“你是外邦胡憎,因何来到皇宫大内行凶?”
“本师乃是佛祖驾前护法罗汉转世,专事诛杀妖孽!”
“皇宫大内,何来妖孽,你分明一派胡言!”
花不都拉用手一指武后道:“这个女人便是妖孽!”
武后惊魂,闻言大怒道:“这个番僧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侮蔑哀家,怀义,你去砍他乱刀分尸!”
王怀义正待上前,张士远远摆摆手道:“怀义,你保护着媚娘吧,这个番僧的身手不弱,你不是他的对手的!”
武后知道张士远的判断不会有错,连忙道:“那就快召集宫廷侍卫进来!”
张士远道:“没有用的,如果怀义都奈何不了他,那些侍卫们就更不行了,人多反而碍事,我来对付他吧!”
王怀义道:“主公乃千金之体,何必去跟一个化外的胡僧拼命,属下召集弓弩手来对付他!”
张士远道:“这胡僧一身气功已能刀枪不人,弓箭同样地对他不生威胁,只有我手中这支剑可以制他!”
花不都拉笑道:“汉子,你倒有见识,连弓箭都奈何不了佛爷,你的剑又行吗?”
张士远微笑道:“番僧,我一剑能将你震退两步,便证明你的武功还差我一筹,虽然你练就一身气功,相信仍难当我一剑之威!”
花不都拉仰天大笑道:“本师从没有听国这么好笑的事,你既然有本事杀死本师,还站在那儿干嘛?”
“我要问问你是受了何人主使前来行凶!”
“本师乃西天活佛,除了佛祖之外,还有何人差遣得动本师,你这一问岂非多余!”
武后想道:“番憎,你以为抬出佛祖来,就能吓住哀家了,你若不说实话,哀家立刻下首,折毁天下庙宇,尽屠天下僧侣!”
花不都拉怒笑道:“你果然是妖孽,居然敢毁寺屠僧,冒渎佛祖,本师益发饶不了你了!”
挺刀向武后进逼过去,王怀义连忙挺剑护卫。
可是张士远已经出剑拦住道:“怀义,你护住媚娘,最好离开这个地方,这个番僧交给我!”
王怀义道:“主公,这番僧能潜入御园,另处难保没有同党潜入,还是此地安全些,这御园周围,全由侍卫逻守着,是最安全不过的地方!”
武后道:“我怎么不见有人过来呢?”
王怀义道:“那些侍卫都是昌宗小王爷精选的好手,他们奉有指示,只要王爷和娘娘在园中时,未经召唤,绝对不准靠近过来,所以他们都在四岗位上守着,只要属下一声召唤,他们立刻就能过来的!”
张士远笑道:“这样好,昌宗这孩子很会办事,要围捕这种凶悍的刺客,人多没有用,更不能乱,否则反而容易误事,叫他们守住四周就行了!”
这时张昌宗也是一身劲装,手执长剑过来道:“父王、娘娘受惊了,微臣防卫不周,罪该万死!”
他的剑上染着血,衣服也破了几处,还有一点小伤,武后见了忙问道:“你跟人厮杀了?”
“启禀娘娘,一共有五名胡僧潜人大内,四名都是这番憎的弟子,侍卫们发现后,立作围歼,微臣托娘娘天威,搏杀了两名,活捉了两名!”
花不都拉为之一惊,他之迟迟不动手也是想等到帮手来到时,能一击得逞,现在听张昌宗的话.似乎他带来的四名弟子,都已经失了手,尽管心中惊惶,表面上却仍旧平静地道:
“你别骗人了,佛爷的弟子乃是西天护法,那有这么容易被你们制住的!”
张昌宗微笑道:“你爱信不信,这禁宫警戒是我负责的,我能空出身子来到此地,自然是外面没问题了。”
顿了一顿又道:“你看这剑上染血,总不会是我自己身上的吧!”
他的剑被鲜血染红,显示流血量很多,他自己的只有些许微伤,这是个很好的证据。
番僧不禁心动,但是他仍难相信地道:“本师的四名弟子,个个都有刀枪不入之能,修成金钢不败之身,你说生擒,或许仗着器物之助而做得到,但是杀死他们,却是不可能的!”
张昌宗朝武后一恭身道:“娘娘,请恕微臣斗胆,乞借您手中的绢子一用!”
武后手中握着一条手绢,原是作擦汗用的,这时由于张昌宗的来到,知道其他的刺客已被肃清,本身再无危险,心中大定,忙把绢子递给他道:“你这孩子,又要捣什么鬼了,拿去淘气吧!”
口气就像慈母对待爱儿,事实上张昌宗在她的心目中,也是一个钟爱的儿子一般。张昌宗接过绢子,轻轻往上一抛,绢子慢慢地飘下,他伸出剑锋挑住,绢子分成了两片由剑锋上滑落下来!
这是高深内功的特出表现,剑锋虽利,也不可能在这情形下斩断绸绢的,除非注以深厚的内功,使剑气透于锋刃之外,才有此等威力。
连张士远也感到意外地道:“小子,你居然把无形剑气也练成了!”
张昌宗道:“火候尚浅,只能达到剑外一尺之处!”
“那不浅,我练了近二十年,也不过才有半尺!”
“孩儿走的是捷径,没有父王那等深厚的基础!”
“这也有捷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