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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也必然在他那独门奇学的招式之中,创出了破解“夺魄十三式”的手法。
自己一旦应了对方要求,若真败了一招半式,岂不有损师门威望,是以不觉犹豫了一下,
但他生性却是个宁折不曲的人,略一思忖之后,立即躬身道:“晚辈虽然承家师恩授独门绝
学,惜因限于天赋,实难及家师万一,少时尚望老前辈多予指正。”
葛青霜与宇文彤相处了不少时日,徒没有见过他似今天这般说话,不但谦让,而且透着
世故,忍不住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向宇文彤望去。
这时太史珏已自朗朗一笑,道:“小兄弟休要太谦,季孙兄能有小兄弟这等弟子,已叫
老朽羡煞,如今时已不早,就请小兄弟快些赐招吧厂宇文彤脸色一整,移步走到下首,气定
神闲地垂手肃立,俊脸上泛映着一抹奇异的神采,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太史珏微微一笑,脚踏子午,气静神凝,身躯半转,双掌合十当胸,指法相对,庄严中,
隐蕴着一种凛然神威。两人目光凝注着对方,静如山岳,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时间在静寂中溜了过去!”
但两人依然静立如故。
康、易、葛三人紧张得像是停住了呼吸似的,只觉心头频频颤跳不已!
屋内没有人开口,没有人移动,更听不到点滴声息。
蓦地!
三人眼前一花,倏觉一阵微风拂面而过……
待得风静声寂,三人急忙定晴看时,眼前一切依旧。
宇文彤和太史珏二人,仍然静立原地,只是一个目中神光已敛,一个脸上泛现的奇异神
采业已隐去。
寂静中,太史珏突地明朗一笑,道:“今宵一搏,才知老朽星星之光,难与皓月争辉,
令师武功盖世,学究天下,实可誉为古今第一奇人。”
康、易、葛三人不觉为之讶然。
这情景只有宇文彤心里明白,表面上看去,太史珏那悠闲从容的神态上,业已胜了宇文
彤半筹。
其实太史珏以数三十年的修为,仅只搏上个难分轩轾,以徒论师,难怪他会说出这番话
来,但此人的磊落胸怀,以及豪放气慨,也令人钦折无限。
宇文彤肃容说道:“晚辈虽然未能目老前辈当年威震武林的神勇,但家师每一提及老前
辈,推崇备至。”
太史珏笑道:“令师如此谬奖,老朽不胜汗颜……”话至此处,倏然住口,冷笑一声,
随手抓起几上茶杯,反臂扬腕,一蓬犹若米粒的白点,穿窗而去。
这陡然而来的变化,使素来自负的宇文彤,也不禁为之一呆。
以他听觉之聪,纵然针坠叶落,也难瞒过他耳目,如今有入侵入附近,竟然毫无所悉,
来人武动之高,已可想而知了。
那知他这一蓬犹若米粒的碎杯瓷块,破窗穿出之后,却有如沉海沙石一般,闻不到半点
回声。
太史珏双眉一皱正待出声喝问忽闻窗外不远处,响起一声冷笑,道:“三十多年未见了,
仍然这般小家子气,也不怕老朋友见笑么!”
太史珏神色微变,朗朗一笑,道:“方外故人,可是神山封二兄么?”
只听窗外又传来一声阴侧侧冷笑,道:“老二在对涧相候,封清光来知会一声,太史兄
千万不要使我弟兄太过久等啦!”
太史珏此时反而神色泰然道:“封大兄可否稍候兄弟一下……”
话方出口,人已原式不动凌空而起,翩若惊鸿般,直向房门飞跃而去。
宇文彤望了康、易、葛三人那还怠慢,不约而同晃肩作势,踪身而起,迅如雷奔电射一
般,一掠之下,已到门外。
但见月色凄迷,夜风拂面,竹香沁心,茅舍前一片静寂,太史珏和宇文彤两人身影早已
杳如黄鹤。
三人不再迟疑,立即放开脚步,向深涧奔去。
刚到涧边,一眼便看到对岸数丈之外,人影幢幢,剑光闪闪。
在太史珏和宇文彤身前数尺之外,并肩站着两个长发披肩,鹰鼻鹞眼,瘦骨嶙峋的老者。
这两人不但相貌相似,一身衣着打扮也无一不同,全是半短麻衣,赤脚草鞋。
在这两个麻衣老者身后,屹立着数十个麻衣披发汉子。
康、易、葛三人默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有四十九人之多,每个人气定神凝,屹立如岳,
一式右手托剑,左手掐诀,双目凝注着剑身,一瞬不瞬。
平崖之上,虽然站着数十人,但却闻不到点滴声息。
静寂中,只听左旁那个麻衣老者冷笑一声,道:“咱们之间的旧债,一拖便是三十多年,
现在也该来次总结了。”
太史珏闻言朗朗一笑道:“旧梦已随流水远,荒山一灯伴我眠,昔日恩恩怨怨,早已在
三十年前化为云烟,不想兄弟昔年一招之失,两兄至今尚耿耿于怀。”
那麻衣老者鹞眼一翻,冷冷道:“太史珏兄倒真会说风凉话,哼,哼,哼!我兄弟当年
可被这一招之失,弄得三十多年埋首穷谷,无脸重见江湖同道!这笔帐我兄弟若不算清,恐
怕死后都难心安。”
太史珏又是朗朗一笑,道:“封二兄,兄弟愿以一言警告两位,三十年前两兄所作所为,
愿两兄能在三十年幽谷隐逸的岁月中,有所醒悟,方不致辜负古前辈对两兄十年的授艺之恩,
何况兄弟昔年与两兄一搏之约,尚另含深意,两兄并非不是不知。”
语声略为一顿,目光一扫封氏昆仲,又道:“兄弟句句皆是出自肺腑之言,至于今宵罪
我,谅我?端视两兄的明鉴了。”
这两位三十年前雄霸江湖的黑道盟主,岂能为太史珏三言两语打消一掌之恨,老二“神
山鹤”封柿脸色一变,道:“任你舌底生莲,我兄弟也无动于衷……”
他那一言未了,宇文彤一旁接口道:“两位既是为洗雪前辱,在下愿代太史珏老前辈一
会两位!”
“神山鹏”封清傲然望了宇文彤一眼,冷冷道:“娃儿,你还不配与老夫动手过招。”
宇文彤淡淡一笑,道:“两位若只是论年纪,在下的确相差太远,可是武功一道,就要
看师承,修为,以及个人的天赋了,这配与不配,单凭空言无用,必须动手才知。”
封清鼻孔冷冷一哼,轻蔑地问道:“娃儿,你师承何人?”
宇文彤道:“在下为顾全师门威望,胜负未分之前,恕难奉告。”
封清厉声喝道:“娃儿,你这是在找死!”
喝声中右臂倏举,立待翻掌击出,封柿突然上前阻止封清发掌,转对宇文彤阴侧侧一笑
道:“娃儿,你虽然狂妄无知,但尚罪不至死。”
语声略顿,极快地向封清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道:“老夫给你占次便宜,你若能破去老
夫所列的奇阵,不但饶你狂妄之罪,我弟兄与太史珏之间的旧债,一笔勾销,从此不再向他
寻仇。”
太史珏深悉两人为人,若无十成把握,断不会如此轻易许诺于人。
加之他深悉天下各种阵法,而此刻却认不出对方所列的阵式,是以闻言之后,不待宇文
彤口答话,已朗声说道:“两兄弟既然不肯接纳兄弟忠告,兄弟愿一闯两兄所布奇阵,但不
知方才承诺是否仍然生效?”
封柿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阴鸷深沉地接话道:“当然生效,两位谁愿闯阵?”
宇文彤陡然转过身子面向太史珏,肃容说道:“老前辈能否赏给晚辈一次薄面?”
太史珏闻言略一思忖,然后微笑说道:“小兄弟既然欲闯阵,-老夫谨有一言奉赠。”
宇文彤卓然屹立,恭谨受教。
太史珏缓缓地说道:“兵法有道,敌未动,我不动,敌已动,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小
兄弟能确实掌握此一要点,纵不能立破敌阵,已先立于不败之地矣!”
突然改以“传音入密”之术,接道:“小兄弟,少时动手之时,最好能予人改过之机,
善于化解。”
宇文彤微笑躬身,道:“老前辈既存此心,晚辈自当遵命。”
话完,转身缓缓向封氏昆仲身前走去。
封清倏然一声长笑,与封柿突往左右一闪。
宇文彤脚下一顿,闪目向阵中望去,只见四十九名披发麻衣汉子,此时分作七拨,每拨
七人,毫无规律地纵横而立,紊乱之极。
似又参差有序,不由暗忖道:“此阵必然变化精奇,威势绝大,如不解其中变化,纵有
绝世武功,也不易破解此阵……”
正自思忖之间,忽听封清冷冷说道:“娃儿,为何停止不前了?”
宇文彤闻言剑眉一轩朗朗一笑,脚下宛如御风,去势如电直向阵中扑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