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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宇把它举到眼前，凝视着它，细细打量。
似乎有相同之处，又似乎完全不同……
舒宇也有些捉摸不定了。在武者让它正式登场之后，要拿一颗给方绣他们研究吗？
说起来，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新纪元八百多年来，人类在科技树上爬升极快。同时，人类在异能研究上投注了更多的精力。
舒宇正想着这个问题，急促的太空电话声音传来，他一接通，对面出现的是汪铭印严肃的脸：“行了，我们准备回电给飞云联邦，接受挑战！”
舒宇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
……
飞云联邦
“什么，他们居然接受了？！”
陈应天吃惊得连嘴上的烟都掉下来了。
他把手上的公告往桌上一甩，骂道：“汪铭印这杂种在想什么呢？老子的回函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他扫了一眼公告，皱起了眉。
原本发这份挑战书，就是等着长春领拒绝的。只要他们拒绝，这边就可以发函嘲弄。无论如何，这种退缩都只会让长春领满溢的士气遭到打击，人民会在心里存疑：遇见强者，我们就得退缩吗？
但是长春领竟然没有拒绝！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他们打算派这小子来送死？还是有别人的什么阴谋……
送来报告的属下问道：“陈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回复？”
陈应天思索片刻，：“他们既然不拒绝，我们是挑战的发起方，当然不能回避！现在去向他们确认挑战的时间与地点，同时派人打听长春领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底牌……”
属下问：“那么决斗者安排成谁呢？”
陈应天冷笑道：“这个暂且保留！只要我们一天不确定人选，那边也就没办法确定应对的方法。就吊着他们吧！”
……
……
长春领
“他们一定会惊奇于我们为什么会接受挑战。”舒宇对对面的汪铭印说，“他们一定做好了我们拒绝的准备。”
他说的话竟然与陈应天的打算极其吻合：“现在，他们一定会来调查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其他准备，这正是他害怕的表现！所以，他们一定会拖延一段时间，并且不向我们确认挑战者的人选，以免我们做一些战斗外的事情……”
汪铭印微笑了起来：“没错，何先生您打倒了谢力行，他们一定心怀恐惧。如果向我们确认了人选，再由您去把挑战者搞定的话，到时候决斗正式开始的时候，他们能说没人了吗？他们主动发起挑战，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
舒宇微微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刚刚结束与汪铭印的通话，敲门声又响起来。
最近可真是门庭若市……
来访者可以说在他意料之外，但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他一扬眉，问道：“你的伤势已经全好了？”
裴仲秋摸摸自己的胸口，微笑道：“已经好了，全部都好了。”
他明显意有所指，舒宇也看得出来。他的笑容里阴霾全无，一派坦然澄清。显然这段时间以来的挫折与那次决斗，解开了他的心结，反而变成了他的收获。
舒宇笑道：“恭喜你！对于九级进化者来说，每一点收获都是通向S级大门的一个台阶。”
裴仲秋郑重点头，跟着舒宇走到房间中央，并没有听他的话坐下。
他站在地板上，低头犹豫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那是有所决斗的眼神，舒宇还没有回过神来，裴仲秋突然一屈膝，膝盖骨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跪着对舒宇说：“何先生，请您收我为徒！”
舒宇愣住了，反问道：“我？收你？为徒？”
裴仲秋二话不说，伏下身去就要磕头。在现在这个年代，磕头是一个极其卑下的行为，一般只出现在奴隶对主人身上。师徒之间是很少行这种礼的，裴仲秋这样做，无疑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
舒宇一伸手，裴仲秋就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一样，根本就磕不下去了。
舒宇皱眉道：“你先别这样做，想用这种行为来绑架我吗？”
裴仲秋急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先生，我是认真的！”
舒宇说：“我虽然是S级，但你也有九级了。只需要一步，你落后我也不过一步而已，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拜师吗？”
裴仲秋认真地说：“先生，你这是在说笑了。理论上来说，九级离S级的确只有一步，但这一步有多远，你比我更清楚！”
他的眼神极为诚挚，舒宇凝视着他，忽而一笑：“我假设一下，如果我把你教会了，你成为了S级进化者，我不是就失去了这仅有的优势吗？”
裴仲秋说：“我绝不会背叛！我可以立下异能契约！”
异能契约，这东西两人都非常熟悉。裴仲秋曾经因它而吃了个闷亏，但现在说起来，他却一丝异样的神色也没有。
他无比肯定地说：“我可以立契为证，如果我背叛了您，那么不仅异能力量全消，连我整个人，也会在宇宙中灰飞烟灭！”
舒宇坦然说：“老实说，我们俩之间并没有足够的信任。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来收徒。”
裴仲秋明显地失望了，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
与武者决斗前，他就思索了很久很久。决斗之后，他身负重伤，泡在修复舱里时，一切豁然开朗。他回想起当初与舒宇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的交锋以及赌约。虽然赌约是由他主动提出的，但当时的局面，完全在舒宇的控制之下。
而之后，武者神奇地通过了龙门测试，神奇地快速升级，背后无疑都有舒宇的影子！
那一刻，裴仲秋终于明白，这人不仅仅是个S级进化者，他比自己想像中更强！
第两百四十一章 附属家族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裴仲秋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颤栗，那是一种凝望深渊，不可见其底时的战栗感。
九级与S级的区别，那一步之间的距离，他第一次看得如此清晰。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深井里的青蛙，望着井口小小的天空，就以为自己是一方的主宰。长春领这口井，不过是银河系里小小的一堣，他这个九级进化者，也只足够在这样的地方称王称霸！
如果没有帮助，他可能一生就只能止步于此……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直接过来拜师，结果被拒绝。这不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但还是让人沮丧。
他沉默了片刻，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既然先生不愿意让我的师父，那么可以让我们裴家成为您的附属家族吗？”
这是个比之前那个更渺茫的请求，他提出来，也只是顺便一问而已，没想到竟然没有马上被拒绝。
舒宇愣了愣，反问道：“附属家族？那是什么？”
裴仲秋没想到一个S级进化者竟然连这点常识也没有，也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裴仲秋突然兴奋起来，说：“一般来说，S级进化者可以成为某个势力的供奉，不必要承担什么责任，可以享受相应的待遇。”
舒宇说：“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成为供奉要做什么？”
裴仲秋说：“相应待遇来说，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一方面是填充这个势力的S级进化者的人数……您想必知道，势力的等级是与这个挂钩的。另一方面，供奉即使不在这个势力，也不可做出任何有害于该势力的事情。”
舒宇点头说：“的确简单……那么对于家族来说呢？”
裴仲秋说：“一些大型家族，同样也有S级进化者作为供奉，譬如飞云联邦陈家与史家，家族里的S级供奉可以提升他们在联邦内部的地位，偶尔也可以指派S级供奉帮他们做一些事情。家族与S级的关系会比势力更紧密，所以使用起来也更灵活。”
舒宇说：“这种情况，不能算是附属家族吧？”
裴仲秋点头：“的确，另外就是像我们这种中小型家族了……成为S级进化者的附属家族，向其提供资源、人员、情报等等，必要时提供全部资源的调度。平时，接受S级进化者的威名庇护，与其他家族开战时，S级的保护者需要过来协助。”
“听上去是一种更加紧密的联系啊……”
“是的，就像领主与领民的缩影？只是更小型一点而已。”
舒宇疑惑地问道：“独立不好吗？为什么要当别人的领民？”
裴仲秋迟疑片刻，坦白地说：“因为裴家太小。在长春领上，它可以算是一个大型的家族，但放眼整个银河系，连中型都称不上。一个S级进化者可以给裴家很多东西。与其他家族交易时的底气、高中低级进化者的能力进展……无论虚名或者实质，都有大量我们需要的。”
他热切地说：“而且，S级进化者挂名家族或者势力做供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