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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有庆迭忙道:“那里,那里,上官兄太过于抬爱小弟了。”
语此,微顿,疑惑地道:“上官兄曾住过吕梁山?”
“未曾住过!”
“那么上官兄对于吕梁山的地势怎么如此熟悉?”
“为了追查玄魔女的行踪,小兄已经潜入‘恐怖神仙府’三次,这条秘径是家师给我指点的!”
倪有庆“哦!”了一声,忽然悟出什么似的,呐呐道:“小弟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可否一问?”
上官建明道:“你我虽是初逢,但我把你老弟视为知己,老弟有什么话尽管说无妨。”
倪育庆沉吟了一阵,才道: 据小弟所闻,滴仙三侠早在几十年前就慘遭玄魔女的暗算,怎么令师‘南侠’独自一人洠в性饽眩匀唤≡冢俊
上官建明长叹一声,缓缓道:“这事小兄世不甚清楚,只从家师口中悉得一二,据说‘三侠’之中,家师功力最高,三侠遭难之后,只有一位‘七绝先生’经过,发现家师尚有一丝热气,因此施以援手,把家师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位‘七绝先生’就是跟‘南儒’齐名的‘北绝’万年青前辈,小兄知道的只有这些。”
倪有庆听得有些动容,又道:“令师准备什么时候找玄魔女报仇?”
上官建明郑重其事的道:“家师说玄魔女已经练成十三成‘无形九玄阴煞’不怕任何歹毒的利器和功力,除非能够找出她的‘死穴’所在,否则不能伤她分毫。
倪有庆讶然道:“什么叫‘死穴’?”上官建明道:“‘死穴’就是‘气’大凡一个武功已臻化境之人,无论是先天或后天的神功,如果练到外物不伤其身的地步,都有一处脆弱不堪一击的地方,这致命处大部份都练在极稳秘又安全的地方,就是‘金刚不坏’之体亦不能例外。”
倪有庆现在始悉事态的严重和扎手,心想:莫怪“冥府至尊”对她敬畏三分,口却说道:
“令师是否已找出玄魔女的死穴之处?”
上官建明摇头叹息道:“小兄前后三次潜入‘恐怖神仙府’暗窥玄魔女练功情况,可是一无所获!”
倪有庆沉思半晌,问道:“死穴之处,有什么征兆没有?”
上官建明摇头苦笑道:“半点也没有,若有什么征兆,家师早就下山报仇了,何須等到现在!”
倪有庆不死心又问道:难道除了死穴之外,可就没有别的地方来对付她?”
上官建明毅然答道:“没有!”
日已西坠,三人仍在山区,深山找不到宿头,倪有庆提议在岩洞里歇一晚,明天再赶路,白欺霜心系六大门派的安危反对一宿,争论结果,上官建明给她的正义之感所动,自愿跑趟嵩山少林寺,因此,决定歇一歇,调息一阵,然后兼夜上路。
三人已经一天一夜洠в薪常依醇钢轿叮鹆恕鸦穑臼斐浼ⅲ⒅校哂星焱蝗幌肫鹨患拢Χ陨瞎俳魑实溃骸吧瞎傩郑〉茉诳植郎裣筛茨闵碓诎肟罩幸环患坏澜9庵毕蜃⑺滥锬锷淙ト疵挥屑侥愕纳碛埃庖皇绞遣皇墙J踔凶罡呋场云!顺啤弦黄J酰俊
上官建明点头道:“正是!”
旋却问道:“难道老弟还洠Я返秸獾鹊夭剑俊
倪有庆面一热,讪讪道:“小弟愚笨,一个月余只练‘碧虹剑诀’前四招,最后二招尚未练成,这六招的威力都在最后这二招,可惜小弟未得其髓,以致跎蹉了这支宝剑……”
上官建明安慰道:“老弟,剑术一道与别的武功迥然不同,它不能一瞬间就能学成,必须按部就班而上,先以意,气、力、内三合。
与眼,剑、步、外三合,贯串一气,慢慢磨练,而从对敌经验中体会出来,今后只要多假时日,老弟一定会有惊人的收获不用泄气。”
倪有庆感激地道:上官兄这一指正,小弟茅塞顿开!”
他说到这里,忽地停止,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什么的问道:“上官兄,你以练到身剑合一的地步,玄魔女用什么方法夺去你手中之剑?而我没有看你动过身子。怎么那支短剑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你的手中?”
上官建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玄魔女已经不惧任何杀伤,夺我之剑那是必然道理,她用的是什么方法,连我也不晓得。”
于今‘天龙’剑又回到我手中之事,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当时,我见一道绿影闪了一闪,手中被人无声无息地塞进一物,原来是‘天龙’剑同时听到—道细小语音要我赶快带你二位离开那地方……”
未待上官建明说完,倪有庆便打岔道:“方今有谁具如此能耐把玄魔女手中之物无声息的夺去,那道绿影的人生成何样,上官兄看清楚否?”
上官建明感慨地道:“小兄只看到一条绿影而巳,到底生成何样,我也不晓得,不过,从他的语音听起来好像是个女的。”
默在一旁的自欺霜,突然说道:“我巳知道她是谁?”
上官建明和倪有庆同时一愕,倪有庆讶然道:“霜妹,她是谁?”
白欺霜神秘地笑了一笑,缓缓吐出五个字道:“是我的恩师!”
倪有庆惊叫道:“什么?是妳的恩师?”
“嗯!”
倪有庆迷惑不解地问道:“霜妹,你恩师如何称呼?”
“我不知道呀!”
“真的?”
“你不相信吗?庆哥。”
“那么你却称她什么?’“思师要我喊她阿姨或姑姑都可以。”
“哦……”
这下子弄得倪有庆满头玄雾,连上官建明电坠入五里雾中。
空中寂寂,再也没人开口。
夜.四外沉闷得很,白欺霜霍然开口道:“庆哥,妳母亲现居何处?”
这话正好问到他伤心处,他由童颜老者口中略悉知自己的身世和家里的惨变,白欺霜突然问此,他心坎一震,冷冷道:“我没有母亲!”
上官建明闻言一楞,白欺霜惊噫道:“什么?”
倪有庆补充道:“我的母亲已经死了!”
自欺霜骇然道:“已经死了几年?”
倪有庆心里—悲,缓缓道:“连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人之悲,莫过于不知生身之母,一想到母亲弃他不顾而别,倪有庆不禁悲从中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倪有庆摘下两滴热泪,激动地道:“家母从小就投在我身旁,所以我的脑海中对她的印象毫无,她到底是生是死?我—概不知!”
白欺霜对于倪有庆的遭遇,心底里起了同情,道:“你母亲为何弃你而去,令尊都没有向你提过?”
倪有庆耸耸肩背表示无奈地道:“家父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还会向我提过这些!”
白欺霜漠然不解地望着倪有庆,道:“令尊已经陷身魔窟了,怎能再见你呢?”
倪有庆道:“我是说,在未陷身之前!”
白欺霜低嗯—声,安慰道:“也许令尊他有不愿见你的苦衷!”
倪有庆毫无表情地道:“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相见的苦衷!”
“白欺霜给倪有庆顶得无言可答,低头不语。
倪有庆心念一动,问道:“霜妹,你为什么突然问起小兄的身世起来?”
白欺霜慢慢抬起粉颈,二泓秋水似的明眸,从倪有庆身上緩緩的移向他的脸上,樱桃似的小口微绽,幽幽道:“小妹曾经见过貌似庆大哥的女人,所以才动问起来,小妹实在……”
倪有庆急声打断白欺霜的话,道:“极像我?那女人是谁?”
白欺霜欲言又止,倪有庆迫不及待地道:“霜妹怎么啦,那女人是谁?”
自欺霜神秘的笑了一笑,摇头道;“她是谁,在未遇到你知道你身世之前,小妹怎会知道此事,以后若再要遇上定要向她问个清楚!”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笑道:“到底你还是心里念想亲生之母。”
倪有庆观颜辨色知道白欺霜定有所悉,只不过要耍刁不愿说而以,他从来就有一个异人的性格,不愿强人所难,虽然明知白欺霜在耍刁,但却不愿强求于人,当下长叹一声,说道:
“算了吧,霜妹,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反正天下之大,面貌相似的人多的是,而且我对生母的印象,一点也没有,不提也罢!”
白欺霜心知一个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母亲的人,对于生母的成见一定很深,多说也无用,所以她抱着倪有庆改变对他母亲成见之心,说道:“庆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