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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朋叁省拚斗的几个人,除了那红蛇宗亮不见之外,其馀的一个也不少,全都头碎腹破的死
在地下!
朋叁省往四处一瞧,口里“啧”了两声,大笑道:“老弟,果然不凡,哈哈,果然不
凡,也不过喝口茶的功夫,这里就叫你一个人给摘下了,行,真行!”
龙尊吾淡淡的道:“那宗亮逃了?”
朋叁省做了鬼脸,笑道:“这老小子功夫不行,腿却溜得快,背上吃老子划了一刀,叁
不管拿脚就跑,呵呵,他另外的几个相好就没有这种运气了,都给老子一个一蚌乖乖的躺了
下来。”
雪地上,印着一满滩殷红的鲜血,血白相映,分外绚灿夺目,肚肠一段段,一截戏的拖
扯在周遭,××都是那麽古怪,更那麽丑恶的横躺竖卧着,几个伤者还在呻吟,那声音,似
断了弦的琴,刺耳而×惨。
望着龙尊吾,朋叁省低低地道:“老弟,你在想什麽?”
龙尊吾轻轻吁了口气,悠然道:“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不知道杀人是件麽滋
味,今天尝到了,这滋味却是生……涩。”
怔了一下,朋叁省转然笑道:“老弟,便算你这话是真的,其实在混沌沌的江湖上打
滚,杀人与被杀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一遭生,二遭热,叁遭就成老手,你多玩几次,保管
将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像宰只鸡,捏死只蚂蚁……”
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独眼,舌头打着圈子道:“不过,哦,老弟,我却不大相信你的
话,看你出手对敌,乃刀子全朝要害招呼,又快又狠,一刀毕命,呵呵,老实说,便是第一
流的江湖杀手只怕也没有老弟你这麽俐落老练呢。”
龙尊吾叹了口气,道:“我并不要你相信,我只是把白已的感觉告诉你而已,一蚌人,
自小至长,也是相当不易……”
语声飘荡着,留下一片微弱的馀韵,龙尊吾走向一个卧在地下尚在不住抽搐的躯×,
唔,是那断了手的青面胖子!
这青青面汉子的一张脸早已泛了灰白,他瞪着眼,裂着嘴,混身在不停的抖,龙尊吾微
微俯下,平静的道:“朋友,你不致於会死,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
那胖子翻着一双鼠眼,吃力而孱弱的道:“你,你是谁?”
龙尊吾冷冷的道:“你答应不?”
出乎意料之外,胖子咬咬牙,竟爽脆的道:“好……你……你说!……”
站直了身体,龙尊吾毫无情感的道:“双双人狼是否庇护於铁矛帮中?”
满脸的痛苦掩不住他的惊异,他喘着气道:“不是……不是庇护……他们……他们乃是
与帮……帮里联手……联手做一笔……生意……早!早在叁个月……月……月前已经离
开…”
龙尊吾深沈的道:“那麽,他们与铁矛帮的那一个人有牵连?”
又喘了口气,胖子微弱的道:“古……古堂主……他们认……认识。”
龙尊吾又道:“他们去了那里你可知道?”
胖子闭闭眼“”他已连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不……不晓得……古……古堂主……
可…可能知道…”
又俯下脸来,龙尊吾的语声凛烈:“你没有说假话?”
胖子痛苦的裂裂嘴,喃喃的道:“这……这…不是……不是叛帮……卖友……的事……
我……我犯……不着……诳……你!”
“好”龙尊吾蹲下身来,自怀中摸出一个晶莹细致的白玉小瓶,拿起胖子的断手,将瓶
中一些浮白色而极富黏性的液体为他倾倒在创口之上,又撕下胖子的紫衣衣襟,为他包扎妥
当:“此瓶中药液名曰”合肌“,乃叁百年之”赤灵草“与其他十七种珍罕药材熬炼而成,
功能神效无比,你的伤口在一月之後便可复原,这是报偿你方才版诉我的那几句话,抱歉的
是我补不上你那只手掌了。胖子的痛楚在这瞬息似已灭轻了很多,他怔怔的注视着龙尊吾,
脸上的表情迷惘而凄茫:“谢谢你……这是好药……有一股桂花香味……我已不觉得太
痛…”
龙尊吾冷沈的道:“不用谢,我们互不相欠,你只有自己回去,不用多久,你会碰上你
们帮里来此助拳的人马,後面及坡下都有些散骑,你可以乘一匹代步。不待胖子再有表示,
龙尊吾转身行去,朋叁省大步跟了上来,小心的问:“老弟,你在找双双人狼?”
龙尊吉淡淡“嗯”了一声。朋叁省低低地道:“这几个畜生与你有梁子?”
半侧过脸来,龙尊吾的金色面具上有隐隐的寒光:“朋友,你倒喜欢管些闻事。”
独目一瞪,朋叁省敝叫道:“什麽?这叫管闲事?我是看你不错,想帮你打听打
听……”
龙尊吾摸摸刀柄,轻轻的道:“罢了,朋友,我要亲手索仇。”
朋叁省不悦的道:“也要亲自找到对方才能算数?别人想帮你的忙也算夺了你的扁彩
啦?他奶奶就没见过你这等怪物!”
笑声出自金色面具之後,龙尊吾语气变得温和多了的道:“你,朋友,你要帮我找?”
朋叁省一拍胸脯,“噗”的一声:“怎麽着?黄不成我朋叁省惫不够帮你跑腿的料?”
龙尊吾静静的道:“你为什麽要帮我?”
微微一楞,这位豪迈的江湖汉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巴,呐呐的道:“我,哦,我也说不出
为什麽,只觉得和你小子很投缘,好像……好像咱们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样,虽然……虽
然你一直冷不拉吉的叫人看着心里不是味,但你另外有一股什麽的,什麽……啊,气质,对
了,你另外有一股气质相当可爱,哦,使人想接近你,和你做个朋友…”
龙尊吾无声的笑了,他伸出手去,朋叁省却用两只粗大而长满了黑毛的大手将他的手紧
紧握住,两人深深的注视着,在这一刹,他们都已感到披此间的距×急速的缩短,心与心已
在冥冥中结连於一起。
踏着雪,他们来到洞口的下面,有几匹失主的孤骑仍在迷惘的徘徊,雪地上除了人的×
体,还另外横卧着五六只暴睛突齿的白狼犬。
嘿嘿一笑,朋叁省瞟了那些死犬一眼,道:“铁矛帮把一千饲环的走狗也长得与他们是
一个德性,人一躺下,狗也跑得快,那是几只不知死的朝上靠,嘻嘻,老子就一条送了它一
刀!”
龙尊吾抬头望望洞口,而洞口毫无动静,他一拍朋叁省,自已已一跃而上,有如一头大
鸟般洒然穿射而入。
洞里和原先一样,冷悠悠的,黑沉沉的,龙尊吾站着,隐隐中却觉得有些莫名的忐忑,
他轻轻吸了口气,低沉的叫:“唐姑娘……唐姑娘……”
回声空洞的在四壁间回绕,却没有唐洁的答覆,龙尊吾×异的往洞中行去,有些焦急的
放大了声音:“唐姑娘,我们回来了,你在那里,”朋叁省苞了过来,迷惑的道:“怎麽?
那妮子不在了?”
说着话,朋叁省抢先奔入里面,这壁洞并不深邃,一个转子已浏览无馀,他罕异的叫
着:“人不见了,奇怪,怎麽会不见了呢?莫不成她自已开溜啦?”
龙尊吾静静的往四周搜视,大步朝昨夜他们躺卧的稻草堆走去,稻草堆有着凌乱而践踏
过的痕迹,杂在稻×里面,赫然有一角粉红色的纱巾!
纱中上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温热,有一阵轻渺的芬芳,这宛如处子的韵息,有淡淡的百合
花香,幽幽的,脉脉的,像缕缕的柔丝,缠得人心痛。
朋叁省独目圆睁,在四处嗅闻查视,嘴里不知在咕噜着些什麽,龙尊吾拿着纱巾,冷冷
的道:“朋兄,唐姑娘大约是被人劫走了。”
朋叁省气愤填胸的吼道:“虎头上拔毛的家伙,简直太他妈欺人,老弟,我一定助你夺
回唐姑娘,把那个钻×系洞的鼠辈活剥掉!”
龙尊吾沉默了一下,淡然道:“唐姑娘与我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关系,我们也是昨天才认
识,她很可怜,是个孤伶伶的女孩子。”
怔怔的瞧着龙尊吾,朋叁省呐呐的道:“你们,你们不是一对子?”
龙尊吾摇摇头,道:“不,仅是萍水相逢。”
朋叁省气咻咻的道:“老弟,我看你似乎不大关心,就是他妈的萍水相逢也不能袖手不
管呀,你们总是在一起过,同船过渡也有五百年的缘份,何况我还看得出她对你十分不错,
那麽可怜生的。老弟,咱们快去找她!”
龙尊吾背负着手,平静的道:“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待办,朋兄,天下之大,令人不平
的事太多,我们无法一一援手……”
朋叁省一跺脚,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