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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老道冷冷说道:“尊驾只要应允送虞冰后人去黄叶谷,老夫绝不枉杀无辜,否则尊驾自身也必难保。”
霍文翔大怒,嗖的一剑向东方旭而去,金虹吐信,幻出三朵砖大金星,袭向三处要穴,隐带风雷之声,凌厉奇诡已极。
青袍老道不禁大骇,暗道:“此人诚系心腹大害,如不除去,寝食难安。”
但两人彼此各有畏忌,若一击不中,后患有增无减,是以算计逐步为营,逼使对方走上绝路。
七杀恶判东方旭乍觉寒虹凌厉,迅疾蹲身一跃横冲拔起,身法奇诡之极,但依然避不开剑势,嘶的一声,左股为锋芒割开,鲜血溢射。
青袍老道及时玉勾斜一挥,白蛇吐信,一道寒虹狂吐击向霍文翔手中长剑而去。
“叮”的一声,双剑交击,迸出一串火星。
一剑之力,不啻万钧,两人各自疾飘开七尺,气血微震,青袍老道呵呵笑道:“老朽还有要事待办,无暇与尊驾多事纠缠,尊驾若定欲与老朽为敌,老朽定在前途恭候尊驾就是。”说着举剑一挥,率众疾奔而去,瞬即杳失在夜色沉沉中。
霍文翔凝立原处,夜风振荡衣袂,似跌入沉思内。
不远处忽传来司空陵语声道:“少侠为何不追踪。”一条身影,迅若惊鸿般一闪而出,现出南儒司空陵。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依在下所料,老贼目前不致杀害佟老前辈,此时穷追不舍,正好落入老贼圈套,我等无异自投罗网,不如虚虚实实,令老贼心生暗鬼,要知老贼为心术阴险之人,必自多疑,在下何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使之自乱步骤,不攻自破。”
司空陵道:“计将安出?”
霍文翔道:“在下已约定两人赶来此处,如无周折,谅不久即将到来!”说时星光闪烁下,远处忽现出一条身影疾如流星掠至。
司空陵道:“蓝老儿赶来了。”
来者果是塞外人魔蓝景辉,扮作一身穷学究模样,身形甫定,即道:“老贼往南走向虎溪寺中而去,行程未见匆促,似蕴有异谋。”
霍文翔笑道:“他无非欲我等追踪,一一生擒活捉。”
蓝景辉道:“不错,老贼心中畏忌最深者,仅老弟一人,若我等被擒,老弟必投鼠忌器,不敢与之为敌。”说着语声略顿,又接道:“栗雷已布有眼线,不让老贼形迹杳失,但老弟当断不断,恐铸成大错。”
霍文翔黯然苦笑道:“恩师付托之重,秦老前辈满门惨死,仇深似海,在下如不慎重行事,一死虽轻如鸿毛,但武林难免陷入水深火热则百死莫赎矣。”
夜空中忽生起一串鸽翼振铃之声,霍文翔忙扬手挥空,掷起一点黄色飞星。
一只灰鸽自云霄疾泻降落霜文翔肩头,霍文翔急忙自鸽足上解下一支信管任鸽冲霄飞回。
霍文翔就在星光下详阅信函,面上不禁泛起欣悦笑容。
第二十四章 风云丕变
滇南。
保安砦,崇峦环抱,险峭峻拔,汉苗杂居之处,这日正当赶圩之期,四乡肩挑负贩,肩摩踵接涌向保安砦而去。
砦内人烟稠密,约有三千余户,纵横两条青石板行道,店肆林立,这日天气煦和,阳光普照,两条大街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嚣潮,只见万头攒动,行人如蚁。
南街有家“得意栈”,以“鹿肉粉丝”久已脍炙人口,尤其在圩期生意兴旺,不数应市。
店内数十张白木桌儿已变成油光滑亮,黑渍盈分,可是食客却不嫌污秽,趋之若鹜,一张桌面上坐着一个蓄有山羊胡须,身着一袭朱红长衫老叟,眯着小眼向对座一个肥头肿耳大胖子道:“这家‘鹿肉粉丝’真有些不错么?”
胖子咧唇嘻嘻笑道:“包你称心满意,口齿留芳。”
说着店伙已捧上两大盘“鹿肉粉丝”及一壶陈年青稞酒,老叟伸筷夹起粉丝入口,只觉香嫩滑爽,鲜腴异常,不禁连声赞道:“果然不差。”
胖子笑道:“如非你我尚有要事,这家‘清炖鹿蹄’更是珍异名肴,非要大快朵颐不可。”
两人酒到杯干,将两大盘鹿肉粉丝风卷云扫而光,意犹未尽,胖子忽瞥见一俏丽红衣女郎站在店门外与店伙说话,纤纤拾指捧着木盘瓷钵,胖子两道浓眉一剔,低声道:“话儿到了,你我走吧。”顺手掏出一块散碎白银放在盘中,与老叟抢步向店外走去。
此刻,红衣女郎已离开得意栈向一条小巷走入,老叟与胖于遥遥暗随,只见红衣女郎身法轻快,七转八弯,走向一栋连云巨宅,两扇兽环朱门紧闭着,那红衣女郎双肩微晃,飞鸟般掠越宅墙而杳。
老叟与胖子藏匿在十数丈外大树后见状互望了一眼,面色微变。
忽闻身后传来一极微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位穷追少女不知是何居心。”
两人闻声不禁心神巨震,勃然色变,旋面望去,竟静悄悄地不见半个人影。
胖子暗道:“这可真邪门,莫非形迹败露,误了大事,非同小可。”忙与老叟低声道:“你我在掌门师尊未赶到之前,千万不宜另树强敌,速退疾传讯同门赶来。”
老叟鼠眼闪烁四巡,口中答道:“来必此人就是宅中爪牙。”
胖子鼻中低哼一声道:“我看不是,否则此刻怎不现身。”右手一牵老叟,纵跃如飞,翻出砦外,奔向一所土地庙内。
他们一前一后正要步入庙内,突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两位才来么?”
两人不由魂飞魄散,这语声正是方才巨宅外所闻,身形倒挫退出之际,忽感身后有一股排山气劲逼得不由自主抢步冲了进去。
神案前屹立着一个面目森冷中年人,寒声道:“两位可是百花门下么,请速吐实。”
老叟答道:“不错,老朽正是奉了百花神翁之命,来此搜觅佛面人屠铁少川老贼妻儿爱女隐居之处,果然藏身在保安砦内,朋友,你我何水不犯井水,何况老贼罪恶滔天,朋友为何助纣为虐。”
那人冷笑道:“如非在下出声惊走两位,只怕两位早就身首异处了,老贼宅内俱是内家好手,而且受他大恩忠心不二的心腹死党,若贵上妄念挟掳老贼妻儿爱女,作为交换星河三宝人质,不啻痴人说梦,白费心机了。”
老叟道:“朋友似危言耸听。”
那中年人冷冷一笑道:“两位如不信,在卞无须枉贯唇舌,谅两位必沿途留下暗记使同门赶来此处,且容在下作壁上观,当知在下之言不虚。”
两人互望了一眼,目露似信非信之色。
那中年人缓缓转身走入神龛后不见。
忽闻庙外传来毒手魔什万钊道:“杨周二位老师在么?”
老叟及胖子闻声不禁喜形于色,疾步趋出,只见毒手魔什万钊率领一千百花同党二十余人赶至。
毒手魔什万钊道:“两位可曾查出了么,百花神翁片刻之后即将赶至。”
老叟答道:“老朽查出铁少川妻女隐居保安砦中一栋巨宅,改姓欧阳,深居简出,终年难得一见,仅一名女婢偶外出购物……”
人影疾闪,百花翁从空疾泻落下,两道霜眉微剔,目中精光电射,沉声道:“走!由杨士倌周筱波领路,闯入铁少川宅中,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掳走老赋妻妾子女,如遇强阻,格杀无论,万不能让老贼赶程。”
毒手魔什万钊道:“铁老贼不是赶向恶鬼堡去了么?”
百花翁摇首道:“他并没去恶鬼堡,形踪飘忽,异常隐秘,似蕴有恶毒阴谋,如不先发制人,必贻无穷之害。”
杨士信躬身道:“属下尚有一事禀明。”继将相遇面目森冷中年人之事禀知。
百花翁面色一变,身形疾往神龛后掠去,右手迅如闪电抓向帷后,裂帛声响,灰尘弥漫,人迹已杳。
只见百花翁一跺足,大喝一声“走”,率众扑向保安砦。
连云巨宅外静悄悄无一人影,十数株苍松翠柏,匝荫十亩,蝉鸣喧耳。
百花翁等人甫抵宅外.一株古松之后忽转出一个锦袍,气宇威严,黑须饱腹中年人,抱拳笑道:“远客远来枉驾,宅主人命兄弟迎候,请至大厅一叙。”
这人说话神情恬淡自如,似已有成竹在胸。
百花翁不禁心中暗惊,忖道:“此人神凝气定,似已有备,倒不可不提防一二。”口中巳自微笑道:“老朽正欲拜见主人,但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以免老朽失敬。”
锦袍中午人道:“不敢,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柳字,武林末学,不足挂齿,请!”说着缓缓转身向宅门走去。
百花翁眼神向随来人手望了一眼,步履从容随着锦袍中年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