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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蔽坛主脸色冷厉,喝问道:“是你替我敷的药?”
白少辉想起方才从她怀中掏摸,不觉脸上骤然一热,还没开口。
紫蔽坛主厉声喝道:“快说,你是从我怀中取的药?”
白少辉蹑儒的道:“在下因坛主昏厥过去,才……”
紫蔽坛主身躯一阵颤动,招手道:“你过来。”
白少辉走了过去,问道:“坛主有什么……”
他“事”字还未出口,紫蔽坛主突然站了起来,扬手一掌,朝白少辉脸颊上掴来。
白少辉万没料她竟会突然出手打来,一时躲闪不及,拍的一声,左边脸颊上,登时热辣
辣的吃了一记耳光。
紫蔽坛主虽是重伤初愈,但人在急怒之际,出手还是极为沉重,这一掌出手,突然腿上
一软,站立不稳,身子朝前扑出,一下摔入白少辉怀中。
白少辉摸着脸颊,方自一怔,瞥见她朝自己怀中扑来,急忙伸手把她扶住。
紫蔽坛主厉声道:“快放开我,你……你给我滚开去。”
白少辉原是心高气傲的人,给她打了一耳光,心头已是有火。只因对方是位姑娘家,又
在重伤之下,才忍耐了下来,见她身子倾跌,伸手去扶,原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听她这般叱喝,不觉气往上冲,把她身子放在地上,拱拱手道:“在下不能见死不
救,自问并无亵慢姑娘之处,现在姑娘伤势已痊,在下告辞了。”
说完,转身大走而去。
紫蔽坛主呆的一呆,忽然大声叫道:“你……你给我回来。”
白少辉驻足道:“你还有什么事?”
紫蔽坛主一双妙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衰弱的道:“我口干的很。”
她昨晚流了这许多的血,自然口干了!
白少辉只好回身走去,大路边上,虽有一条江水,但身边没有取水的东酉,忽然想到紫
蔽坛主怀中那方手帕,走近她身边,道:“坛主取出手帕来,在下给你弄些水喝。”
紫该坛主微一迟疑,果然伸手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白少辉接过手帕,返身走至江边,蹲下身去,先洗净手帕,才蘸满了清水,双手捧着回
到紫蔽坛主身边,说道:“你仰起头来,莫要弄湿了衣衫。”
紫蔽坛主这回倒是十分听话,仰起头,张开了嘴。
白少辉把湿淋淋的手帕,拧着清水,流入她口中。
这时晨曦初上,阳光照着她晶莹如玉的粉颈,肤色白腻,樱桃般小口中,露出两排雪白
整齐的皓齿。
白少辉心头不由的怦然一动,暗暗忖道:“看来她倒生得绝美,可惜脸上涂了易容药
物,瞧不清她容貌……”
他想起昨晚探手伸入她怀中之事,顿觉一阵面红心跳,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紫蔽坛主咕咕的喝了两口,说道:“你再去弄些水来。”
白少辉又去江边取水,这样接连取了三次,紫蔽坛主才算解喝。
白少辉把手帕拧干,还给了她,自己走到江边,洗了把脸。
只听紫蔽坛主叫道:“喂,你过来。”
她敢情怕白少辉又要扬长而去!
白少辉直起身,走了过去。
紫蔽坛主目光冷厉,盯着白少辉,问道:“你叫什么名?”
白少辉心头暗暗一凛,回道:“属下是紫字十九号。”
紫蔽坛主冷笑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道:“属下白少辉。”’
紫蔽坛主怀疑的道:“你没有服过柴姑婆的无忧散?”
白少辉心中暗想:“原来她怀疑自己没有迷失神志。”
一面点点头道:“属下服过了。”
紫藤坛主冷冷一哼,道:“服过无忧散的人,应该已经不记得服过无忧散,你神智清爽
的很。”
白少辉心中忖道:“好啊,我救了你性命,你倒盘问起我来了。”
一面摇摇头道:“属下不大记得清楚。”
紫蔽坛主口气严峻的道:“你在我面前,不用隐瞒,你怎会记得你叫白少辉的?”
白少辉道:“这是秋云姑娘说的,属下叫白少辉,后来她领我到坛主那里,坛主交待属
下,以后叫紫字十九号了。”
紫银坛主道:“你从前的事,还记得起来么?”
白少辉暗想:“自己要随她混入百花谷去,还是装得迷糊点好。”心念转动,故意思索
了一下,摇摇头道:“在下记不大起来了。”
紫蔽坛主一双眼睛,只是盯在白少辉脸上瞧,显是心中有着很大疑问,缓缓说道:“你
武功很高么?”
白少辉道:“在下也不知道。”
紫蔽坛主道:“你在诸般武功中,自己觉得那一种较有把握?”
白少辉暗想:“同行这许多人中,只有自己逃了出来,那自然只能说轻功较高了。”
心念闪电一动,脱口道:“轻功。”
这句话紫蔽坛主当然相信,点点头,略作沉吟,道:“本座紫蔽坛主下的人,昨晚伤亡
殆尽,剩下的已经只有你一个,今后你是本座亲信之人了。”
白少辉道:“多谢坛主提拔。”
紫蔽坛主望了他一眼,又道:“你已经知道本座是女子了?”
白少辉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紫蔽坛主目光冷峻,厉声道:“昨晚之事,今后不准你对任何人说起,知道么?”
原来她说了半天,是怕自少辉泄漏秘密!
白少点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话声方落,瞥见西首远处,出现了几条人影,像风驰电卷疾奔而来!
紫蔽坛主突然脸色一变,低喝道:“快抱起我,躲到林中去。”
白少辉听的一怔,自己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子,怎好抱她。方一踌躇之间,紫蔽坛主低喝
道:“快抱起我,再迟就来不及了!”
白少辉无可奈何,只好俯身抱起紫该坛主。
只听紫蔽坛主连声催道:“快些闪入林去!”
白少辉将她横抱在手,身形一闪,很快掠入树林,正待把她放下。
紫蔽坛主低声道:“快蹲下去,别动!”
林中草长过膝,白少辉依言蹲入草丛,还没来得及把她放下,但见人影连闪,来人已经
赶到林外。此刻如再要把紫蔽坛主放下,草丛必然会发出声响,那就惊动了人。
白少辉只好抱着她蹲在草间,不敢再动,心中忖道:“来人好快的身法!”
不觉抬目朝外望去,只见林外赶来的竟然是四名白衣佩剑少女。他们每人发须上,斜插
着一支雪白的翎毛,看去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
白少辉看清四名少女她们的衣着打扮,暗想:“她们好像也是百花谷来的!”
只听紫蔽坛主在耳边悄声道:“来的是白翎四蝶,看来三师妹只怕也会赶来了!”
白少辉正想说;“既然是百花谷来的人,那就不用再躲了!”
只听左首第一个白衣女子说道:“奇怪,咱们坛主明明说她只有一个人逃脱,而且身负
重伤,这一路上怎会找不到的?”
白少辉心中暗想:“她说的就是紫蔽坛主了!”
第二个白衣女子接道:“咱们坛主不是说她被恶丐钱平和黑手屠夫一路追逐,只怕已经
被人家擒去了。”
第三个白衣女子接道:“这不可能,咱们百花谷从无被擒的人,她如果知道不济了,就
该自己了断。”
第四个白衣女子冷哼道:“了断?别看她平日装模作样,盛气凌人,越是这种人,到了
生死关头,越是贪生怕死。”
第三个白衣女子道:“你说她是不是投降了敌人?”
第四个白衣女子道:“十有八九被人生擒去了,不然就算死了,也该找得到尸体呀。”
第二个白衣女子道:“是呀,咱们坛主早就说过了,要不是她逃得快,后面又有两个老
怪物一路急赶,咱们坛主早就出手了,免得她落在敌人手里,万一不肯自己了断,反而泄漏
了百花谷的秘密。”
白少辉听的不禁一呆,暗中忖想:“百花谷不但对外人手段毒辣,原来她们对待自己
人,也这般凉薄!”
只觉抱在手上的紫蔽坛主身躯忽然起了一阵颤抖,显是心中十分气愤。
突听第三个白衣女子尖叫道:“你们快瞧,这里不是有一滩血?”
等二个白衣女子道;“啊,这里还有一枚白虎锥!”
第四个白衣女子道:“是了,她准是被两个老怪物擒回去了,咱们还是回去向坛主报告
吧!”
第一个白衣女子似乎是四人中的领头之人,为人也较为持重,凝目沉思了一回,道:
“不成,咱们还得再找找,总要找到一些证据才好。”
第二个白衣女子手上一扬,道:“这